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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条小警犬我从来也不骑作者:照故景

第4节

骁骁全身心信任他,依赖他,需要他,这让他觉得心里很踏实。

“覃覃……”骁骁如在云端飘了好一会儿,才如获至宝地抱住他,欢喜地说,“你亲我了!你喜欢我!你一定喜欢我!我可以亲你吗?我想亲你,想亲你!”

“你可真是……你不累吗?”贺覃都要被气笑了,他们两个从山上摔下来,大难不死捡了条命却也一身是伤了,真不明白骁骁哪来的精力要干这个干那个的。

骁骁殷勤地说:“只要覃覃让我亲一下,我就不累。”

“我不让你亲你就没完了是吧?”

“嘿嘿。”

贺覃白了他一眼。

骁骁试探着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贺覃没有反对,于是他亲着亲着,顺利地亲到了贺覃的嘴唇。

有点干,有点软。

骁骁的脸腾地红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红,但身体反应比他的脑子转的快多了。

他下意识地伸舌头去舔,贺覃很快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骁骁的。

之前咳出来的血,和被他自己咬破的嘴唇,未干涸的一点血液混合着唾液,伴随着骁骁在他唇上来回舔舐的舌头,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濡湿了。

骁骁的动作很轻,带着刻意的讨好。

片刻后,骁骁离开了他的嘴唇,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边上,轻声说:“覃覃,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亲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可以哄你开心,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告白突如其来,又真挚朴实。

但是贺覃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按着他的头在他嘴角边上亲了一下。

小孩心思的骁骁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欢欢喜喜地又来亲他的嘴唇,蠢狗也不会什么法式意式爪哇式,只会认认真真地压在他的嘴唇上,舌头舔来舔去,纯情而讨人喜欢。

贺覃笑了笑,也用舌头舔去骁骁唇上的血迹,安抚和逗小孩的意味居多。

哪想到这一张嘴可不得了,骁骁深得见缝插针精髓地一路长驱直入,很有狼狗舔食的架势把他的口腔舔了个遍。

又湿又热。

贺覃作为一个生理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自然回应了他,他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骁骁一脸掩饰不住的动情模样,也从自己过快的心跳中找到了抑制不住的意乱情迷。

男人嘛,说那么多都是屁话,干起来才是正经事。

第33章

贺覃靠在床头吃饭。

他不断回想着亲吻结束后骁骁的表情,满足而愉悦,深深地望着他,什么都不懂得掩饰,满腔爱意都化在眼里,让他感动之余也心动。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咧嘴一笑,刚喝到嘴里的汤滴了一滴在医院雪白的床铺上。

卧槽。

肯定是被骁骁传染的,他也变得傻呆呆的了。

那天后来,长长的深吻结束,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说出去怕人笑话,接个吻接到四肢瘫痪,恐怕也是少有。

他们彼此拥抱着,享受了几个小时的安宁,但天一黑就不行了,就算是夏天,树林里还是很潮湿,也有点阴冷,贺覃受伤大量失血,身体一点点冷了下去。

在他旁边的骁骁浑身赤`裸,却因为外伤发起了高烧,后半夜的时候神智都有点模糊了,只一个劲地抱着贺覃发冷的身体,蹭他,不断地叫着“覃覃”,仿佛这个名字就能支撑他精神不溃。

情况太糟糕了。

他抱着骁骁,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昏过去了一会儿,四点多的时候天有点亮了,一点点光把他照醒,怀里抱着高热不退的骁骁,实在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己也开始发烧了,天气炎热,伤口更加容易发炎化脓,只要稍稍一动,腹部的伤口就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还能醒来,不过是强撑罢了。

他看着骁骁满头大汗的脸,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想,可能要死在一起了。

他满心绝望的时候,山林里由远及近却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把枪扣在手里警戒,来的人却既不是他的战友,也不是他们围剿的毒贩。

而是一个一身白色唐装的大叔。

贺覃看到他的时候,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主角掉下山崖,虽然没捡到武功秘籍,但是碰到了天下第一高手当师傅的情境。

当然,他还没中二到那个程度。

他问那个大叔是谁,大叔说,你只要知道我是个高人就行了。

贺覃嘴角抽搐,他真是许久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

大叔坚持要贺覃叫他高人,不肯给个正常的称呼。

贺覃一开始不肯叫,高人就说,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解决这个困境啊,你不求我就算了连声好听的都不肯叫那我一生气就不管你们啦!

贺覃心情很复杂。

实在是个奇怪的人。

高人大叔逗够了他,才正色说,别担心,我是来帮你和这只小狗的。

不等贺覃震惊,他就说了一连串的话,说这是只德牧,三岁,叫骁骁,昨天跟你从山崖上摔下来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让贺覃不信也得信,这人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说他可以先把骁骁带走治好,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带他来见贺覃。

贺覃当然不能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高人大叔又说,我要是想害你们,现在动手就可以两个一起解决了,我干嘛费这老鼻子劲跟你废话。

贺覃还是不信,他的骁骁等同于他的命,不可能随便交给别人。

大叔无奈了,跟他讲了半天道理,讲到最后远处隐隐约约都听见搜救队在叫贺覃的名字了,才使出撒手锏。

他在贺覃惊讶的目光中,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阿拉斯加。

嗯,传说中的雪橇三傻之一。

还是一只来自北方的,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阿拉斯加。

跟他的中二形象挺匹配的。

高人大叔保持着阿拉斯加的形态,狗嘴里吐出了人话,说,我不会害我的同类的,把他丢到我背上来。

贺覃确实被说服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这大叔要想解决了他再带骁骁走根本不是问题。

呼喊声越来越近,贺覃一咬牙一闭眼,孤注一掷,把骁骁弄到巨大的阿拉斯加背上。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了。

后来他自己也获救了,立刻被送到了公安医院,养伤养到现在。

对外只能说骁骁不见了,有人来看他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伤心得要死要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我憋这个雪橇三傻大叔的出场憋了好久了,终于出场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大叔敲可爱的哦,简直萌萌哒。

第34章

闲暇间,就会想起骁骁。

他自认是个慢热传统的人,尤其是在谈恋爱方面。

大学时代的那场恋爱,也要求师兄遵循表白、牵手、拥抱、接吻,考察期半年才能上床的顺序,如果师兄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他会明确地表示不高兴。

可能放到现在来看确实保守又古板,但是当时师兄爽快地答应了,他认为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言而无信算什么男人。

然而一次次对亲热的拒绝让师兄恼羞成怒,说女人都不像你这么矫情。

贺覃当时也生气,维护了女同胞的声誉,说,你凭什么说女人都矫情!

吵架吵得都不在一个点上,也难怪后来分得那么快。

分手前他们最亲密就到亲吻,连舌头贺覃都没好意思伸。

后来想想,男人之间谈恋爱这么守旧,可能确实过分了些,毕竟男人都是感官动物,感觉上来了就想要,没什么不对的。

所以后来他想明白了,他对师兄不是墨守成规,而是年轻时那点朦胧的好感只能维持一段刚开始的交往关系,却不够触发激情和欲`望。

更深的感情是要靠时间去积累的,很可惜他们当年都没那个耐心。

而对骁骁的亲近,他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在第一次见到变成人的骁骁的情况下。

他们抱在一起,骁骁亲了他,愣头青一样地对他表白,贺覃也主动亲了他,然后两人抱头热吻。

他还伸了舌头,情不自禁地。

甚至还想要更多。

直白的欲`望代表了直白的感情。

他喜欢骁骁,很多种,很复杂的喜欢,但如果要他和骁骁在一起,那种在一起,他问了一下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很快就接受了,没有任何排斥,比如以前骁骁是条狗,比如骁骁变成人以后还会不会有一系列后续问题等等,他都没有考虑很多。

他把骁骁亲手养大,那感情里本来就包含了太多的疼爱宠溺,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为他伤心失神,为他担心焦虑,也为他雀跃自豪。

那么多激烈的情绪,全都给了骁骁,转化成爱情的话,他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水到渠成的感觉。

但骁骁呢,虽然变成人了,心智还是像个小孩子,孩子对照顾他长大的人都是有依赖性的,他的感情很单纯,也很天然,贺覃认为那更像是雏鸟情结。

骁骁现在是人了,再过几年就会认识到世界广阔,那时候对他的感情还会像现在这样纯粹吗?

会不会发现孺慕之情并非爱情,会不会遇见一个别的人呢。

这些他无法确定。

先让骁骁离开他身边几天也好,他认为彼此都冷静一下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不过几天而已,他是如此地想念骁骁,以至于胸口都隐隐发闷起来。

他想,到二十九岁的这一天,他才第一次品尝到了牵肠挂肚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嗯……让贺覃纠结去吧。

第35章

本来两周后贺覃的伤就可以出院静养了,然而李秋竹大魔头师妹硬是按着贺覃给他转到了二军大医院,开的病房是那种退休没事干就把医院当疗养院住的老干部病房,美其名曰让贺土鳖享受一下把医院住成宾馆的待遇。

腐败啊,腐败!

别看贺覃平时总是受师妹的欺负,真到这种时候一天恨不能往医院跑八次监督他早中晚加宵夜的也还是师妹,用师妹的话来说,你就一条孤零零的光棍,除了同事还能有谁来照顾你,同事还都是一帮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谁来满足你这个大龄青年gay那点敏感的小心思啊。

贺覃闻言差点一口汤喷出来,说,那你一个女的就能满足我一个gay了啊?!

李秋竹朝他眨着妩媚多情的眼,说,哎呀师兄你早说嘛,原来打的这个主意,现在在医院不方便,等你出院了师妹我一定打包一沓小鲜肉送去你家,让你享齐人之福啊。

贺覃心里有着隐秘的得意,心想,以我家骁骁的姿色,一个顶一沓妥妥的。

贺覃住在腐败的老干部病房里,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

前前后后快二十天了,那大叔还没带着骁骁过来,当时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其实除了那大叔不会伤害骁骁以外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他要怎么治疗骁骁,比如就算那位大叔是善意的,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带骁骁来见他。

比如,会不会真的是个不怀好意的人呢。

又住院一周后,贺覃憋得慌,紧赶慢赶地出了院,谢绝了师妹大人还想给他找个保姆伺候月子的好意,回了家。

队里看他重伤初愈,又“痛失爱犬”精神不振,加上他这几年都尽心尽职待在队里没休假,干脆一次性给他放了半个月大假,带津贴的那种。

贺覃很久没回家住了,家里落了不少灰,他稍作打扫整理后叫了个外卖,边吃边把自己的财产小本本全拿了出来。

贺覃的家是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年纪大了点,但地段很不错,如果挂牌出售也能卖出个天价。

他的父母在飞机事故双双亡故之前是做生意的,他们家也算家境殷实,房子有两三套,在郊外还有度假别墅,除了这套老房子他都租出去了,就算只靠房租也能过得很好。

当年入职前政审的时候,他还差点因为资产太多被退回来,还好学校老师都很喜欢他,才没真的让他干不了警察。

至于父母生前打拼出的产业,他无心打理,也没那个本事管一家公司,再加上当时他已经决定要报考公安大学,公务员是不能经商的,就和公司的几位董事和律师团商量了一下,把父母遗留下来的股份都卖给董事会,自己只需要属于父母的私人资产就可以了。

那些钱供他自己吃穿住行到大学毕业还绰绰有余,这些年一直放在证券公司由理财经理打理,定期向他汇报资金状况。

贺覃看了看自己手机里记录的理财状况,想着,如果以后生活里多了骁骁的话,他的资产养两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他打算把租出去的一套房子卖了,再补贴一点,买一所新房子,要好一点的,一间卧室,一间客房,一间书房,一间放点运动器材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可以的话就买栋小别墅,有个花园,和骁骁一起养条狗,骁骁原本是德牧,肯定也喜欢比较大的地方,活动得开。

啧,不过估计骁骁那个小孩子性格应该不会让他再养条狗吧,以前骁骁还是条小奶狗的时候就很有脾气了,整天上蹿下跳的,不让他接近别的狗半步。

想着想着,贺覃笑了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很有行动力地搜索起了楼盘信息。

他这边对新生活计划得兴起,不断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要添置的东西,浑然不觉门铃响半天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一下子有了某种预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的时候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滑滑的,拧了好几次都没顺利打开门。

他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把门打开。

“覃覃!”

门外果然是两个人,贺覃一开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巨大影子抱了个满怀,艰难地从对方怀里冒出个头,才看见骁骁身后完全被挡住的高人大叔。

贺覃刚想开口,骁骁可是不会管三七二十一的,整个人如同一只大号的树袋熊手脚并用地挂在贺覃身上,热情洋溢地用湿漉漉的嘴唇和舌头把他的脸犁地一样细细地啃了一遍,一边还黏黏糊糊地叫着“覃覃”,贺覃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同时心里真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后面还有人呢卧槽!

房门还没关呢卧槽!

为什么我一个奔三十的老男人会被一条小狗亲晕啊卧槽!

贺覃好不容易抓到骁骁稍微喘息的空隙,立刻推了推他的脸,口中下意识地喝令道:“骁骁坐下!”

真不能怪他,这可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要改不容易啊。

于是听见命令的骁骁也条件反射地放松了扒住贺覃的手脚,动作迅速地一屁股坐下,两条长腿委委屈屈地蜷在身前,长长的手臂放在膝盖上自然下垂,以一个标准的乖狗姿势抬头仰望贺覃,眼神水汪汪的。

嗯,一看平时就被训练得很好。

贺覃:“……”

作者有话要说:

嗯,贺土豪上线,包养个小情人妥妥的。

第36章

调、调教py什么的……

跟在后面的高人大叔顺手关上门,站在门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哎哟喂我不行了……哈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你、你把你们家小朋友训得够好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骁骁依旧看着贺覃,不满地撅着嘴,“覃覃……”

贺覃揉了揉太阳穴,好笑地把骁骁从地上拉起来,骁骁从地上一跃而起,长臂一伸紧紧抱住他,在他耳根处亲了几下,“覃覃坏,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

贺覃被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包裹着,耳边却是孩童撒娇一般的语句,这反差虽然有点大,但他却觉得哪儿哪儿都喜欢,便拍了拍骁骁的背,哄他:“什么话,我最喜欢骁骁了,乖,别闹,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

骁骁被一句“最喜欢”说得心花怒放,乖乖放开他,一双好看眼像会说话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时眼里写的全是“我要扑倒覃覃”,贺覃仔细看了看,确定他伤全好了,活蹦乱跳得不行,这才有空招呼那位坚持要他叫高人的大叔:“您先请坐。”

高人大叔揶揄地看着他,再看看骁骁一脸痴汉样,故意唉声叹气地说:“你要是再晚两天出院,老子就要被你们家这小狗崽子烦死了,整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我要见覃覃’‘我好想覃覃’,谁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是他后爹虐待他呢!”

贺覃有点尴尬,但到底还是高兴更多,“我们家骁骁给您添麻烦了,高、高……咳,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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