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皱着眉推开他:“爸……”他硬生生地改了口,“本座的衣服都湿了,你放肆。”
沈焕却把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哑声道:“林稚,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了。”
“行行行,你先撒手。”林稚隐隐觉得手背有些灼痛,得了自由后,也不管那只手还被沈焕抓着,立马摸出了一条手帕。
那人却微微低下头,舌尖在淋漓的茶水上舔过。
林稚:“……”
做人太双标了是不是不合适。
沈焕完眼睫颤了颤,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的嘴角还有些许水迹,方才杯子打碎,他不可避免地受了池鱼之殃,一半茶水泼到了他胸口处,打湿的衣裳贴着身躯,勾出了锁骨影影绰绰的线条和……
而神情还是全然的无辜。
太无辜了,反而显得有些假,某种意图欲盖弥彰。
林稚眯了眯眼睛,不可思议地想,他这是在色诱我吗?
那可不行,他现在才合体期,万万打不过他,且又还有别的事横亘在他们之间,他要是一个意志不坚定……
方才已经到那一步了,再来一次,岂不是得更进一步。
后果太严重了。
主要还是打不过。
他于是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沈焕的手,胡乱地擦了擦手,强行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去:“既如此,你看我住在哪里比较合适?”
沈焕微微有些失落,随即又释然,招手轻描淡写地消去了遍地狼藉,对林稚道:“你随我来。”
他领着林稚到了隔壁的另一间空房,道:“君上若不介意,可歇在此处。只是此地过于简陋,还请君上稍待片刻。”
“哦。”林稚倒是不在意,他储物戒里有全套的豪华设备,不布置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