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舒了一口气,方才那出乎意料的一巴掌已经让沈焕去了半条命,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在保住沈焕性命的前提下顺理成章地为难他,这一句传话简直就是及时雨。
他又轻鄙地看了沈焕一眼:“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还给我。”
言罢不待沈焕回答,便高傲又不屑地拂袖而去。
被沈焕咬伤的手腕一直没反应,若不是林稚的鼻端一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没受伤。
结果到了林府,伤口处的疼痛一下子便鲜明了起来。
林稚一个没防备,疼得眼角当场就泛起了泪花,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道:“你干嘛呢!”
系统彬彬有礼地说:“把知觉还给大人。”
林稚赶忙拒绝:“我不需要!”
系统于是又屏蔽了他的痛觉,林稚对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强行自我催眠了一下,这才抖着手,哆哆嗦嗦地往上面撒了点药粉。
一大半都撒在了空气中。
系统看着他龇牙咧嘴地上完药,才道:“难道大人的痛觉没屏蔽掉么?”
林稚眨了眨眼:“屏蔽了啊。”
系统:“那大人这是?”
林稚理直气壮:“你不知道有种痛叫‘看着都觉得痛’吗?”
系统:“……”好叭。
林稚合上小药瓶儿,往蒲团上一坐,摸了一盘花生水果出来,颐指气使道:“让我看直播。”
又说,“刚才是你动的手吧?”
系统约莫是还惦记着他的工伤,没跟他唱反调,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是”。片刻后,林稚眼前便浮现出一处陌生的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