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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望着如此脆弱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日里甚至觉得张扬若是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能受到甘愿给他操。可如今，李言觉得若是此时自己操了他，怕是还得轻声哄他不要哭。
他叹了口气，“这个事本就不大，她只是要的纯粹。想挽回她并不难，你既没有肉体出轨，也没有精神出轨。只是她不愿意为了你去赌，赌你会不会永远忠诚于她。”
张扬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突然就站起了身子。“穿衣服，跟我抓人去。”
李言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去哪儿？”
“酒吧。”
李言皱着眉头抿了下嘴，“你不会怀疑苏苏会跟别人发生关系吧？”
张扬瞪了他一眼，“当然不会。苏苏虽然正在气头上，倒是不至于乱来。”他抿了下嘴，“上床不会，接吻就不一定了。”
李言扯了扯嘴角，心脏不由得一疼。苏苏性子烈，即使爱的深切，但也能随时抽身出来。张扬是完了。
后来两人真在酒吧里找到了苏苏，她正搂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笑个不停。张扬忍着脾气过去扯过苏苏，李言帮着挡了那个男人。
再后来，苏苏又给了张扬一巴掌。他没挡着，也没生气，只凑过去吻她。苏苏推开他，哭着说要分手，不愿意他碰她。苏苏性子烈，张扬也不弱，两人势均力敌，一来二去就打到了床上。
李言不想回去，可宿舍现在进不去，又没那个闲钱去酒店开房。他叹了口气，还是厚着脸皮回了张扬那儿。
张扬说的对，他真是张扬的儿子，得靠他养着。然后他一夜未眠，在网上找了一晚上的工作。
这能找到？找不到。
后来还是张扬给他介绍的兼职，亲戚家里的孩子需要个家教，他英语好，人家给的价钱高。他心里不舒坦，那又能怎么样？还是去了。
后来他跟张扬聊天，说自己想努力努力考研。
“你的成绩能直接保咱们学校的研究生吧？”
李言喝了口水。“想再往好一点儿的学校去。”
张扬没说话。过了会儿，又叹了口气。“我原本还想着等你毕业了跟着我干。”
李言感觉自己心跳又停滞了一秒钟。自己真是个垃圾，他随便说点儿什么自己都忍不住心动。
人们都说双性恋幸运，既可以喜欢男的，又可以喜欢女的。可实际上呢，双性恋的人，爱上别人的几率要比其他人低很多。
自己爱上了张扬，纯情又绝望。
他喝了口水，指尖有轻微颤抖。“我又没钱，能跟着你干嘛。”
张扬白了他一眼，“我出钱，你出脑子。”
李言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喝水喝醉了，突然就不顾一切的吐出了几个字。“张扬，我是B。”
李言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那你太弱鸡，我是Alpha！”
张扬差点气没缓过来。自己如此疯狂的暗示自己的性取向，而张扬却被苏苏调教的只知道ABO。他翻了个白眼，“你他妈能不能少看点儿小说？”
“这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张扬喝了口水，“你就这么瞧得起我的家庭地位？”
后来李言没日没夜的复习，报名的时候也毅然决然的报了不同于这座城市的学校。再后来，他以初试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复试。
他买了去参加复试的车票，酒店是张扬给订的。“儿子好好参加复试，必须考上，给爸爸争口气。”
李言轻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儿子怎么跟爹说话呢？没大没小。”
李言躺在陌生的酒店里，死活睡不着。张扬给他订的酒店星级挺高，床也舒服，可就不是那味儿。没有他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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