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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车毕竟不是汽车,贺文博追了好久才在一家酒店前找到了那辆车,车子都没来的急停好倒在路边,可车内已经没有了人。
目光来到正对着的酒店,看样子只能是这里了,他冲进明亮宽敞的大堂询问前台:“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被带进来?”
前台见是一个帅哥,心动了一下,可他满脸是汗表情急躁的像是要来闹事一样,就收回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顺着他的描述回想,长得很好看?没有印象,她摇摇头:“先生您别急,可以说的具体一点吗?而且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贺文博急的一掌拍在大理石桌面上,怒气郁结:“那你有没有看见类似保镖一样的人进来?”
听他这么说起来,小姑娘才忆起一点,三人进来时,两个保镖都是满脸凶相害得她也不敢多看,只瞥见垂落下的骨感纤细分明的手。
“有的,两个穿的一身黑,不过其中一个抱着个人,我看不清。”
“那他们去了哪个房间?拜托你帮我查一下,我弟弟要被拐卖了,你记得帮我叫警察。”
听说事情那么严峻,前台也不疑有他迅速调查了监控,在19楼查到了他们的身影,贺文博拿过备用房卡直冲电梯,不停的按着电梯键。
别出事,别出事!苏元白你不能有事,你出事了要我怎么办!
焦躁、担忧、急迫,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了恐惧,电梯终于停在了19楼,在走廊上对照着找起来,他的背心已经被汗浸透了,随着奔跑带起的风黏在身上。
1910!找到了!
“妈的,谁啊?”
保镖A手扶着苏元白的两条大腿,在即将撞入时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硬的出水的鸡巴一歪滑到了旁边,他烦躁的扭头骂了一句,脸上就被冲上来的一道黑影打了一拳。
“操!”
他吐出一口血水,从苏元白身上爬起来,一旁玩奶头,和撸几把的两个保镖也愣住没反应过来。
贺文博忍着手上的疼痛,看向了床上穴户大张、了无生气的苏元白,眼球充血涨红起来,拽住那保镖的衣领,又给他一拳,怒吼道:“对他做了什么!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保镖挨了两拳心里不爽,招呼另外两个同伴把人拽开。
被架住双手的贺文博脖子青筋暴起,一人难敌四手,“放开!妈的一群狗娘养的,有本事来单挑啊,这样算什么!”
保镖A也不想跟他废话太多,使尽全力捣在了贺文博的肚子上。
顷刻间,五脏六腑像是被全被绞住了一样,血液涌聚一团,喉头喷出的血溅到些许在苏元白赤裸的身上,血腥味从嘴里散开,贺文博忍着浑身的疼痛嘲笑:“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打死,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动他!!”
“哪里来的傻逼,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有些人不是你想得罪就得罪的。”
星星点点拳头落在他全身,没有留一点余力,保镖们把自己内心没被发泄出去得怒火统统撒气在这个坏好事的人身上,根本就不担心他们常年锻炼出来的力气会不会把人打死。
其中一个保镖眼尖的看见原先躺在床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大的脑袋就被他用力的踹了一脚,也不打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冲上去抱住将人重新放倒在床上。
苏元白手被绑在身后,只能不停的蹬腿,上身也挣扎着不想让人抱他。
“敢踹我?你这个欠操的东西。”
保镖晃了晃一阵阵发晕的脑袋,走上前,一把分开苏元白的双腿,就想肏进去,只是他依旧是没有成功。
苏元白愣愣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人,又看见保镖倒下后露出的举着台灯满脸是血的贺文博,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时,警察也冲了进来,牵制住苏元白的人想逃被擒住了双手。
台灯摔落
贺文博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他悲恸的看着泪流满面、跪扑到自己身前的苏元白,胃部的疼痛使他没有力气说话,大脑嗡嗡作响,只知道苏元白似乎不停的在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
没事就好...他好累...好困...
“警察!他昏过去了!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别担心,我们会尽快送他去医院的,你没事吧?你似乎也要去一趟医院。”警察解开他身后的绳子,将浴袍披在他身上,招呼其他同事把贺文博搬到担架上,送往楼下的救护车。
会没事的,他会没事的,为什么来救他,是他的错,他不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还为此和他吵架,都怪他...
救护车上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碌着
苏元白脸色惨白的拉住贺文博的手,手心里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湿漉漉的,心里的内疚使他在意不了那么多,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带着氧气机被推进急救室里的人,看着门被关上,红灯亮起,苏元白跪倒在地上,大颗的眼泪涌出眼睑,打在地上,空荡的四周寂静的吓人,压抑的他快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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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男人扑到他身上时,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甚至一度绝望到封闭自己,想着就这样算了吧,今晚过后也就没有他这个人了,可直到那几滴血落在肌肤上,滚烫,烫的他哆嗦,才让他恍然大悟这样想法的自己是多么愚蠢,等他去看贺文博时,他已经浑身是伤,没有其余的反应,只是本能的护着头,当以为他被打死时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害怕,害怕失去他,自己都还没有原谅他他怎么可以......
就这么保持一个姿势坐到腿脚发麻,医生才走出来,他爬起身又因为脚没有知觉直直的跪在地上,旁边的护士赶紧上前扶他起来。
“患者胃部大量出血,多处内脏受损需要住院治疗,并且脑部受伤.......先生!先生?!!?”
即使想要强行让自己脑子变得清明,但晕眩依旧席卷而来,最终,他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贺文博!!!”
病床上的他猛地从梦中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子,浑身上下也乏力疲惫的很。
护士推门而入,总算是见他醒了
“你有点低烧加轻微脑震荡,所以晕倒了,现在感觉还好吗?”
苏元白的脑子确实有些沉重发晕,木讷的看护士给自己更换吊瓶,转念想起了为他受伤的贺文博,他扒着护士的手神色慌张:“我朋友呢?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嘶—”
嘴角的伤口被牵扯到了
“欸欸,血会倒流的!”护士说着把他的手重新放好,安抚道:“他没事,患者意志很坚强,目前已经脱离重症监护室了,只不过还在昏迷。”
“那他在哪?我能去看他吗?”
“在走廊尽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的脚受伤了不适宜走动,这是最后一瓶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按床头的铃叫我。”
护士把东西收拾好就出去了
苏元白盯着吊瓶,心里还是悬着,不看见人他始终很担心,于是掀开被子,想偷偷去看一眼。
原先的浴袍也被换成了干净的病服,脚底缠着纱布条,应该是自己一直光着脚跟着跑到急诊室磨出的伤口,他下地试了试,很疼,但还是忍着钻心的疼痛站了起来,推着吊瓶杆子出了门。
仅仅只是走到走廊尽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透过门框,看见了一只被掉挂起来的腿,他鼻头又是一阵发酸,推开门,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贺文博头发被剃光了,几乎整张脸都被包了起来,层层叠叠裹着,颅顶上方伤口处还透着血印,右手臂上也打上了石膏,如果不是一旁的机子还显示他的心率,就像个死人躺在病床上。
苏元白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疼地握住另一只搭在被子上没有那么严重的手,将脸轻轻枕在上面,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懊恼,平日闪光的双眼朦胧起来,一股清泪夺眶而出,顺势滑落在脸侧的掌心里。
贺文博一直没醒过来,每天他都会去他的病房里呆很久,握着那只手说很多话,今天也是。
“今天中午吃了食堂的黄瓜炒蛋,糖醋里脊,感觉味道还不错,你醒了我可以做给你吃。”
“我的脚都好了你怎么还没有醒啊?”
“医生说你一切正常为什么还是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我很想你,我不应该跟你吵架的,快点醒来吧,醒来以后我给你做好多吃的,我们能去做很多以前没做过的事......”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说了许多,床上的人依旧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直到他随口说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护士长的女儿来看她,见到我说要和我加微信,我不好意思拒绝就给了,她似乎很高兴。”
手上握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苏元白顿住了声音,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双手包裹着的手,像是错觉,却又那么清晰,贺文博听得到他说的话?于是他试探性的又多说了几句。
“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我和她在微信上聊得很投缘。”
“她会让我帮忙挑衣服、裙子什么的,是对我有意思吗?”
“她还说下次约我一起吃饭,还要约我看电影,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果然,手上的劲越来越用力,苏元白欣喜不已的要去找医生,刚想抽离手指就被人重新握住,转头和那漆黑一片的眼睛对视上。
“贺文博?!!你醒了!医生!医生!你先放开我,我去叫医生来。”
一直沉睡着的人终于醒了,怎么能不激动,他想挣开那只手但又不敢使劲,只能让贺文博主动松手,可他就是和他对着干似的,死活不放手。
正当苏元白一筹莫展的时候,贺文博才终于动了动嘴,说的很轻,他只能凑的很近去听,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要说,听了半天才听清,结果却令他哭笑不得。
他说:“你是我的,你都没和我看过电影,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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