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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花卉生意遇二道贩、宝宝出生啦AAA(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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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舒坦,小鱼不错。”柯以湛夸赞着小鱼,他的后腰松快了许多。

江竹鸳摸摸小鱼的头,还是有些许担心:“轻一点。”

小鱼认真的撅着小嘴儿,后背湿乎乎的把针拔出,扬起大大的笑脸:“哥哥,我一定行的。”

江竹鸳欣慰一笑,对床上瘫着的夫君道:“你上回和我说的可以,我同意。”

柯以湛:“我就说么,咱们家弟弟聪慧,对医术感兴趣就要从小培养,何况你还和我说,小哥儿不能像男子一样参加科举却可以参加医籍考试,考取了医籍就可以正了八经的开医馆,行医治病救人,也是个正经赚钱养活自个儿的营生。”

小鱼高兴的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哥哥,你真的答应小鱼跟着李爷爷去学医术吗?”

江竹鸳摸摸他的脑袋,淡淡一笑:“嗯,不过还是要先读书,等你从村里的官学结业,再每日都去,或者跟着你哥夫先辨识一些草药,咱们不急。”

他有些发愁:“主要北地没有什么名医,名医都在南边和中部济城凉城,据我所知,北地多是以跌打损伤,治疗肌骨病血液病有些名气。”

一个秀气漂亮的小哥儿,掰着人家的胳膊“咔嚓咔嚓”正骨,总归不雅。

柯以湛了然,大喇喇的摆手:“那就成了呗,其实我还是觉得咱们家小鱼学千金哥儿科毕竟好,他本身是哥儿,再学一学那些肌骨科的挺好,术业有专攻,哪能样样都精通。至于拜师傅吗,先暂时跟着我认认草药,去李老头那里做个小学童打打杂儿,等我去打听打听咱们北地哪里有名医。待小鱼十一二岁的时候送去。”

江竹鸳不放心:“最好是距离咱们近一些。”

“成,我知道你不放心,小鱼还是太小了。”

小鱼兴奋的嗷嗷叫,抱着狗子跑出去蹦跶:“耶耶耶~”

江竹鸳皱眉好笑:“耶什么耶啊,都怨你,看看小鱼越来越野了。”

柯以湛握住他的手,脸往上蹭着撒娇:“野性一点儿好,不被人欺负,那个赵昂不就不敢欺负咱们家鱼儿,等你生了孩子,做好月子教教咱家小鱼功夫。”

江竹鸳捏捏男人的脸蛋:“你当是养爷们儿呢?我才不呢,我要把小鱼养成比那些名门贵哥儿还要贤淑懂礼,温柔美貌的哥儿,将来才能好好给他选个夫君。”

“噗……哈哈哈,成,夫郎,你任重道远啊。”柯以湛噗嗤笑话。

江竹鸳捏了男人屁股一下:“你不信,咱们就等着瞧,我自己这个样儿可不能让鱼儿也这样。”

柯以湛笑:“人家要长成参天大树,你非得把人家往弱柳扶风上摆弄,万一他日后的夫君和我一样,就喜欢高壮的,有爷们儿气概的呢?啊——”

还未说完,腰间针扎一样被壮美人儿掐了,美人水眸怒瞪:“说谁爷们儿呢?!”

“哈哈哈哈……我爷们儿我爷们好夫郎不气哈?”

柯以湛从床上爬起来:“小鱼啊,你去把羊拴好,哥夫去煮饭。”

“好嘞哥夫~”小鱼拉长声音,蹦蹦哒哒的去栓小羊。

江竹鸳给他拿了双软拖:“我煮好了,都是现成的你早上炖的卤肉,我另外烫了小白菜,炒了个你爱吃的豆腐。”

柯以湛唉声叹气抱住江竹鸳的腰,蹭了蹭他的大肚子:“心肝儿,你咋就不听话?我都说了几百次我回来我做了?”

江竹鸳摸摸自家夫君削瘦的脸:“没事,累不着我,走去用饭。”

夫夫之间得互相心疼日子才能越过越好,他还担心累坏了柯以湛,他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夫君?

当然,这些话,江竹鸳才不会说,不说柯以湛尾巴都翘到天上,说了,柯以湛还不得天天最贱戏弄他,晚上……更得折腾他。

“对,我给你和小鱼买来了顾村烤鸭,镇子上突然开的一家店,排了老长的队,你等我把烤鸭片出来,把饼子热了,鸭架子明天早上炖汤。”柯以湛是个吃货,立刻有精神力气了。

鸭肉肥而不腻,外皮酥油,沾上甜面酱再用青瓜丝、葱丝包进薄薄的面饼里。

柯以湛把鸭肉卷送到江竹鸳嘴边:“来,啊~”

江竹鸳要自己拿着吃,柯以湛贱兮兮的委屈,江竹鸳脸红别别扭扭的吃了。

小鱼鼓掌大笑:“哈哈哈哈……哥哥害羞羞羞哒~”

“吃你的!”柯以湛另外包了一只塞进淘气包嘴里。

江竹鸳咀嚼,唇齿留香,越吃越好吃,挑眉:“这家店的生意很好吗?多少钱一只?”

柯以湛又给江竹鸳包了好几只,自己才抽空吃一口他喜欢的锅塌豆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江竹鸳特意给他做的小螃蟹酸辣汤:“可不是,给我挤得不行,我吃着感觉还可以,中上,酱汁还凑合,五十个铜板一只,不贵。”

他从前吃过老家的铁炉烤鸭,那鸭子是家养鱼阉鸭,是店主自家在水田里养的鸭子,吃的都是鱼和稻花儿,鸭肉肥瘦相间带着一股子稻米的清香,还是红肉,不用这些饼子酱料什么的,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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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着就能吃一整只。

江竹鸳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连吃了五六个。

他能吃出来配方,烤鸭的火候很不错,别的除了表皮那层蜂蜜很有特色,其余的也普通。他要是在家做了烤鸭,让柯以湛卖花的同时顺道去卖了,他也跟着,定然也能另赚一笔。

饭后,柯以湛给江竹鸳按摩小腿伺候泡脚,江竹鸳抚摸着孕肚,说了他的想法。

柯以湛忙摆手:“不成不成,你都六个月了,何况,你不还在做绣活?太累了,何况烤鸭费力气,你若是实在想做,等生了孩子坐好月子再做,咱们夫夫俩一起摆摊儿。”

江竹鸳点头:“嗯。”

他心里轻叹,若不是为了二百两赎身钱和肚子里的宝宝,他何至于看着柯以湛辛苦,就是因为心疼柯以湛才想赚钱。

刺绣是慢功夫,他上回做好了绣屏后,累的眼花缭乱,肚子坠痛偷偷忍了不敢说,但为了宝宝,他的确不敢再做了,从前听他阿姆说孕期做太多针线活对宝宝的眼睛不好。他现在也就偶尔刺绣几条帕子。

“天气太冷了,阿鸳,我们去租一个好些的房子,你的产期是在冬日里,现在咱家这破房还是不适合。”

江竹鸳:“我已同里正说好了,就在李老头家左边的院子,虽说是旧房子却是搬迁到镇子里的富户原来留下的屋子,两间青瓦石砖房一间柴房,左右耳房都是火炕,厅堂还设有地龙,若是按季度交租银,每月四十个铜板,若是按月交每月五十五个钱儿,咱们家就住半年期的。”

柯以湛:“嗯,现在是十月份,一直租到来年三月份?那可不成,正冷天儿呢!你哪能生了孩子三月就出屋?咱们租到五月份,九个月的吧,等明儿我去交钱。”

“好,我和宝宝听你的。”江竹鸳轻笑着答应。

柯以湛漏齿傻笑,轻柔的给江竹鸳擦拭干净小腿和脚丫,亲了一口:“嘿嘿。”

江竹鸳表情淡然,耳根微烫,脚趾都蜷缩了一下,却一点没挣扎,他已经习惯柯以湛对他动手动脚的亲昵了。

何况,哪个小哥儿也受不住柯以湛这样好看的爷们儿亲昵的,根本没办法拒绝。

柯以湛把前后院拾掇了一下,把剩菜剩饭倒进狗食盆子里喂给狗子吃。

“嗷呜呜呜……”奶狗两个月了,有点尴尬期的丑狗儿模样。

柯以湛揉了揉狗头:“多吃,二狗子,长得好看点儿。”

次日清晨,柯以湛把鸭骨架扔进瓦罐里,倒上淘米水和葱姜片儿小火慢炖,又去后园子拔了一把小白菜等会儿鸭骨头汤滚了三滚后切成段儿放进去。

昨天吃了一顿糙米,早上柯以湛照旧把白面掺和玉米面做了几个窝头,其中三个白白的纯白面的是给江竹鸳两个,小鱼一个吃的。

又去鹅窝捡了三个大鹅蛋,青辣椒切段儿和鸡蛋炒个菜,加上江竹鸳腌的脆瓜儿丁、酸豆角,简单的早饭做好了。

屋里一大一小还没起来,柯以湛看天还没完全亮堂,扛着锄头去屋后的旱地锄草除虫松土,外加看看那些菜长得老了拔了出来扔进篓子等会儿给鸡鹅作食。

母鸡抱窝生小鸡,原来的鸡笼大大小小三十多只鸡,吃喝拉撒天天都要伺候,不过鸡蛋也下了不少,柯以湛每天都能捡七八个,积攒起来腌咸鸡蛋。大白鹅从原来的一对儿下了蛋孵化了三只小鹅,淡黄绒毛儿还没褪的小雏鹅很可爱。

十月份,距离过年还有四个月,柯以湛决定今日去集市卖花的时候买两头半大猪崽,否则他的阿鸳生了孩子,家里没得猪肉吃可不成。

“喕~”

买回来的母山羊肚里怀了羊羔儿,吃的草料格外多。

柯以湛里里外外的伺候完鸡鹅羊羔,屋后的地也施了肥,累的腰酸背痛。

看着金灿灿的麦地,后院生机勃勃的果蔬,柯以湛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穿越过来的地方是北地大山,如今已经是秋天,山里的叶子都黄了,怎么他们家的植被几乎没有枯黄的呢?若是忽略渐凉的天气,乍一看还以为在春夏。至于房屋边的花圃,繁花璨璨,倒是把个半旧不破的荒芜院子装点的有些“桃源仙居”的味道。

“灵土真是个好东西。”

柯以湛摸了摸脖子上的葫芦吊坠,偷乐。

“嗡嗡嗡……嗡嗡嗡……”

往板车上搬菊花兰花的时候,蜜蜂嗡嗡嗡绕着脑袋转,柯以湛被叮了一口钻心的疼,手腕肿的像个猪蹄,早饭都是用勺子吃外加他心肝儿阿鸳喂得。

江竹鸳给柯以湛敷好药膏,心疼的吹一吹那叮咬伤口处:“咱家养的花花草草多,山里有养蜜蜂的人家,蜜蜂跑到咱家来采蜜了,等我去烧些松蜡,蜜蜂就不来了。”

“这么点花花草草的还来?菊花蜜有啥好采……”柯以湛发着牢骚,突然灵机一动。握住江竹鸳的手,激动:“夫郎,反正我们都养了菊花,菊花兰花对人体无毒,而且菊花还清热解毒,干脆也养两箱子蜜蜂,咱们还能有蜂蜜水喝,也能卖,对菊花也可做菊花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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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鸳拍拍自家小男人的脸,轻柔道:“什么事儿都要一样样来,花卉生意刚开始,哪里有那么大的产量供你做哪些旁的生意,做生意要专一,哪怕想触类旁通也要一样拿得出手稳当了以后再做第二样。”

柯以湛讪讪笑,握住江竹鸳的手亲亲:“你说的对,行。”

“嗯,实在想做心里有个成算,准备着。”江竹鸳见自家爷们儿温柔听话,满意的点头,亲了一下柯以湛的侧脸。

柯以湛美滋滋的,熊抱住江竹鸳的大肚子蹭着撒娇:“行!我都听我夫郎和咱俩宝宝的~”

柯以湛架着牛车去卖花儿后,江竹鸳拿着一把烧着的稻草把家周围细细巡视了一周,还真是找到了好几个蜜蜂窝和马蜂窝。

把蜜蜂和马蜂窝烧掉后,蜜蜂掉落在地上大部分都死了,其余的也都作鸟兽散,在蜜蜂窝里还倒腾出不少蜂蜜。

小鱼贪吃的把手指蹿进去,沾蜂蜜来吃:“甜甜哒,哥哥。”

江竹鸳拿了纱布,把蜂蜜的杂质过滤出来,再把蜂蜜倒入一个大瓦罐儿里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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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湛的菊花这天还没走摊儿呢,就来了好几个小商贩模样打扮的人,皆自称是周边小镇小村还有柳城的花卉小贩子,想要从柯以湛这里进货。

“小兄弟,我给你二百个铜板一大盆儿,一百五十个铜板小盆儿,怎么样?你给我二十盆的量!”看上去猴精儿的木杆汉子硬是要一口气买二十盆。

柯以湛冷笑,心说你拿了我的花儿再去搞二道贩子,我赚个辛苦钱,你赚了大头,还真以为我是傻大头啊?

因而道:“不好意思,每人每户不能超出三盆,除非是大家帖子,我的花不卖给二道贩子,而且昨天的价格只是开门大吉给相亲相邻们得个开头彩,今儿的花可没有那么便宜了。”

听他这样说,二道贩子们面面相觑,指着菊花:“就算好,也是花,你这……盆儿也是粗瓷的和最普通的民窑青瓷,本来就不值几个钱。”

柯以湛笑:“我卖的是花儿,卖花送盆儿,不说别的,就说我这紫兰,我这绿菊,方圆百里,我敢夸下海口,无人能养出我这样的菊花和兰花。”

一个面貌斯文,青儒长衫的男子打开折扇凑过来:“如何定价呢?”

柯以湛淡淡一笑:“拿一盆两盆,大的三百文,小的二百文,不还价。拿三盆,给打九折。三盆以上,我不卖。”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昨天那起子人那一盆还不到一百文!你坑人呢嘛?”

二道贩子吵吵嚷嚷,冯捕头挎着刀凶神恶煞的捧着柯以湛送他的红菊:“干啥呢?!懂不懂规矩啊?东市上是官家管的,要买便宜的货去西市去!你吃喝人家就不用吃喝拉?”

二道贩子不敢多说了,一人只敢买了一两盆走了。

柯以湛偷乐,他的公关费总算是没有白出。

今天的菊花兰花样式比昨天的还多,三百文一盆的五十盆,二百文一盆的三十盆,小盆最先卖光,大盆也在下午的时候卖光了。

掂量着热乎的十九两银子,柯以湛的手都抖了,乐的合不拢嘴,他心里嘀咕算上家里的钱,他把所有的菊花都买了,肯定能有七十两左右的银子,算上阿鸳做的绣活那三十几两,一百两的赎身银有了。

柯以湛特意给了冯捕头一钱银子劳务费,二人称兄道弟,在便宜小酒馆吃了一餐饭才告别。

连续卖了三天的菊花兰花,赚了八十多两银子,江竹鸳脸上的笑容也满满,提前给小鱼赎身改了良民籍。

天气越来越冷,家里菊花苗改养在屋里头,柯以湛也停止了出去贩卖,因为有很多的农活需要做。

秋收麦子,柯以湛和江竹鸳花了五天时间雇佣了两个村里老实汉子和卖了肖云三院子的那户小哥儿,总算是把家里的几亩旱地收割出来。

麦子、玉米、黄豆、红豆、荞麦……

前院的麦子晾晒干燥后拉到村口石磨盘去壳磨成面粉,每天超强度的劳作不仅没让柯以湛变瘦,反而很快让柯以湛长了一身腱子肉,身体硬邦邦的,小白脸儿没晒黑反而还晒破了皮儿,一到晚上就哼哼唧唧吱哇乱叫的和江竹鸳撒娇。

一家人搬迁到村里富户的院子,柯以湛买了几十车煤炭花了一大笔钱,又积攒了一柴房的干柴,江竹鸳的肚子也愈发的大了,预产期在即,却不料主人没生,母羊倒是产了三只小羊羔。

“小羊羔~哥夫哥哥~留一只小羊羔好不好?”小鱼可怜巴巴的,抱着一只白嫩嫩的小羊羔。

柯以湛有些为难:“冬天草料准备的只够母羊吃的。”

江竹鸳摇摇头,没有训斥弟弟,眼神带了一点点严厉。

小鱼忍痛割爱,乖乖的把小羊羔给了来收羊羔的屠户。

羊羔的钱让柯以湛又买了四对儿大白鹅,好在租住的院子有猪舍,养的两头小公猪崽子已经挂肥膘,从三十多斤长到了五十多斤。

家里棉衣棉被棉褥子都是请镇子上的绣哥儿做的,又厚又漂亮。柯以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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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选了几只最肥最肥的母鸡,他养的一些发了小紫蘑菇的灵芝筐子也搬到这里来,开始严阵以待的准备迎接宝宝的降生。

然而超过产期半个月,外头开始下了雪,肚里的宝宝也安生的很,江竹鸳还能抱着肚子利索的做轻巧的家务活。

“咋还不发动呢?”晚上,柯以湛揉着江竹鸳的肚子,他连书都看不进去了,一天天心惊胆战。

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江竹鸳乐不可支,戳了一下爷们儿的脑瓜:“产期过也是常见的事儿,你别老弄醒宝宝,他动起来淘气的很。”

“好好好,他也太老实了,是嫌弃他爹太穷了吗。”柯以湛忙安抚的摸摸,一脸无奈。

“噗哈哈哈……”江竹鸳噗嗤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可不是就么,你也别贫了,去把那些白菜一个个的码放进缸里,否则冬天咱们家就只得那些萝卜土豆白菜能吃,有些腌菜,酸爽咸鲜开胃。”

“我知道,腌酸菜么~”柯以湛哼着小曲把两个半人高的大缸搬到后院儿,把已经用粗盐撒过白菜叶子出水的白菜拧干,一只一只的整齐码放进缸里撒上细盐,最后用一点酸盐老引子水浇一些。两个大缸里腌制的都是酸菜和白萝卜,两个小缸腌制了一些泡椒、豆角、胡萝卜。

厨房挂着整齐的腊肉,处处被江竹鸳收拾的干净利索,米缸里是白白的精米,看着就是过日子的好人家。

柯以湛往灶坑里添柴,把大骨头汤烧开,再炒个鸡肉准备晚饭,可突然,屋里传出一阵阵的呻吟,痛苦的叫唤:“夫君……”

头皮发麻,双腿双脚并行不知怎么走进屋里的,江竹鸳抱着肚子侧倒在炕上,疼的雪白的脸紫红,看到柯以湛时眼圈瞬间湿了。

“阿鸳!阿鸳我来了!!不怕不怕啊?”柯以湛快去扶起江竹鸳,江竹鸳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怎么都疼痛难忍,下体湿漉漉像是尿裤子一样。

“羊水破了……夫君……啊……快去……去……”江竹鸳肚子剧烈浮动,往下坠的力道像是要撕裂他整个人,他五官痛苦的扭曲,攥着柯以湛的手,指甲嵌入柯以湛手背皮肉里。

柯以湛慌的想哭,红着鼻头快去隔壁李老头家请了李老头的夫郎,李阿姆帮忙看着江竹鸳,自己快借了牛车去接接生姆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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