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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腹黑小哥儿退情敌、深山打猎遇蟒蛇A(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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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在洗漱,有什么私事是我不能代为转达的?”

江竹鸳很不客气,一句话堵得文芳脸一会儿红一会绿。

文芳讪讪的,揪着腰带:“柯家夫郎,我是有急事……”

江竹鸳关上院门,轻蔑睨他一眼:“你若不方便,改日我不在家的时候,单独来与我夫君说吧。”

“嗯,我不、不了。”文芳转身慌忙离开。

正室已经把话说的这样不留情面了,他还哪有脸找柯以湛,求柯以湛收他做小君呢?今日,他父姆给他相的邻村小子带着一匹粗布一两银子来提亲,他真的不想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何况,那小子还比他小两岁,身体瘦弱,他嫁过去定是要各种粗重活计都要做的。哪个小哥儿愿意啊……可是他的阿姆和爹爹却为了他弟弟,为了一两银子,硬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江竹鸳不再理会他,回右厢厨房煮饭了。

文芳走出几十米外看着那座院落,从前那座闹鬼的荒宅不说大变一新,也有模有样了,干净整洁,石砖青瓦房也不破了,看上去倒是比村子里那些红瓦房瞧着更气派更有味道些。

再说,小哥儿嫁人有房有田有什么用?日子过的不是房田,是夫君对小哥儿好。

突然,心生一计。

文芳悄悄的折返回去,掏出他为柯以湛缝制的丝帕。

楚国小哥儿金贵,都有一套好衣裳好首饰做嫁妆,他没有,只得了一块最次等的红缎子,他做成了三条手帕,就留在柯以湛院门边一条夹在栅栏缝隙里。

##

厨房灶台一侧,柯以湛已经烧了一大锅开水。

江竹鸳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小袋子黄黏米。柯以湛抬头看他:“火候成不?”

“嗯,你去歇着吧。”

柯以湛看他神色不渝:“你咋了?为何不高兴啊?”

江竹鸳暗讽,你都被村子里秀美的小哥儿看上了,我怎么会不高兴?高兴的很!

“没有,你不是说前院也要种些花草?去归拢吧。”

男人无辜的表情看的江竹鸳头顶冒火,心说,好好儿的一个男子长得比哥儿还美,可不招人吗?若是他们二人的模样互换,他江竹鸳也能占上风。

眼看男老婆不高兴,柯以湛寻思怀孕的人可能都这样,还是出去的好。

柯以湛离开后,江竹鸳轻叹,从袋子里掏出两碗糙米一小碗黄黏米,淘洗过后倒入土陶瓮里煮饭。

灶膛火苗旺,不到两刻钟香喷喷的糙粘米饭熟透了,盛到瓷盆儿加一点醋,盐搅拌均匀后放凉。

“嘶啦……”,下菜籽油,把剩下的三只鸡蛋摊成鸡蛋饼,最后撒上碧绿的葱叶碎儿。再把腊狍肉切成薄片改成肉丝,用酱油小山蒜野菜爆香。

用饭勺挖出半个拳头大小的米饭,在手上放一点捏成扁平圆形,中间搁一些肉丝野菜碎和鸡蛋丝儿,再盖上一些米饭,捏成圆圆的饭团,最后外披用去了梗的紫苏叶儿包好,两端露出白白的半圆,好看又好吃。

捏了二十几只饭团,用油纸包了十七个,再打包进给柯以湛准备的包袱里,灌了一水囊的热水,里面放几多小野菊花和一勺白糖。

早饭就是玉米面粥和剩下的饭团。

柯以湛吃了三只饭团赞不绝口,摸摸小鱼的脑袋:“小鱼,你想不想去村学念书啊?”

小鱼眼睛睁大:“念书?”

柯以湛转过头对江竹鸳道:“我上次从镇子上回村子,村里边有村学,是私家办的,每年给几百个钱,让孩子读书识礼,也让小鱼多和同龄人交往。”

江竹鸳听的有些心动,他小时候都是家里请先生,而江竹鱼出生就成了奴籍,认识字并不多:“小鱼,去吗?”

小鱼点点头,兴奋的挥舞着手,饭团都不吃了:“我会有很多的小伙伴儿一起玩!”

“村学收小哥儿吗?”江竹鸳有些怀疑,毕竟楚国只有几个大城有给小哥儿专门办的闺学。

柯以湛:“收,哥儿和小子们分开上课,每天巳时开课,日中休息半个时辰,申时放学。”

江竹鸳有些担心:“小鱼的奴籍,也可以上吗?”

“是村子几个长老和几个有些家底儿的村户私家办学,又不是官家,给钱就能上,对,春分了,他们新生入学了,你最好快些带着小鱼去报名。”柯以湛早都打探清楚了。

他可不想他追求混血大帅哥的路上,总是个小电灯泡子碍事儿,把小电灯泡丢到幼儿园里去最好。

江竹鸳当即点头:“好,我今日就带着小鱼去。”

柯以湛从钱袋里掏出五串钱,递给江竹鸳:“我挖了些土参卖给李老头得了三百文,你去镇子上给你自己和小鱼买些好布料做几件好衣裳,别让那起子人看扁了我的夫郎和小弟,我走了。”

说完灿烂一笑,拎上江竹鸳给他准备的包袱,起身离开。

江竹鸳也跟着起身送他到院门口,深深望进眼底:“不要太累,保重身子,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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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跟着柯以湛去,毕竟是深山老林,柯以湛那三拳两脚虽然也靠得了一二,但不管不顾的急躁性子,遇到野兽怎么办?

可他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也就剩几天满三个月了。

“等等!”江竹鸳突然叫住还没走远的柯以湛。

柯以湛转身走回来,吓了一跳:“咋了?”

“你等我一会。”

柯以湛老实的等着,见江竹鸳进屋片刻出来换了一身粗麻青灰短褐,扎紧了袖口领口裤管儿:“我跟你一起去。”

柯以湛忙拒绝:“那怎么行,咱俩都走了,小鱼咋办?”

“小鱼也要去~”五岁的小娃娃精神的从屋里跑出来,脑袋上戴了个褪色的虎头帽,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利索,绿褂子可爱又精神。

柯以湛不同意:“你怀孕了,小鱼又小,山里面多危险啊?不行!不许去!”

“……”江竹鸳根本不听,把三间房门锁好,把院门也锁上,背上筐子拿了绳子,牵着小鱼去往肖云三家方向。

柯以湛急得跳脚,跟上去拉住人:“真倔啊!非得去吗?”

“你不要小瞧我,若是此次平安还能有所收,下次我便再也不跟你去了。”江竹鸳很镇定。

柯以湛没办法,只得带着江竹鸳和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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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三早在进山口等他们,看见柯以湛拖家带口的愣在原地:“我说柯老弟,你……”

柯以湛扶额:“我也没法子,他们非要跟着。”

“柯夫郎,你怀着身孕不好跟着同去的。”肖云三试图劝说。

江竹鸳伸手:“把你的弓箭给我。”

肖云三还未等反应过来,江竹鸳一个箭步过去抽走他背篓里的弓箭,转个身拉满弓对准树枝上的雀鸟“嗖——”地射中。

“啪嗒……”一只麻雀悲惨地扑腾着,掉在地上,利箭刺穿它的翅膀把它钉在土地里。

柯以湛、肖云三:“……”

小鱼拍手大叫,灵巧的撅着小屁股爬上坡捡起小麻雀,像一只小猴子:“哥哥最厉害的哟!你们两个不许小看我哥哥!”

“不敢不敢。”肖云三摇头,心服口服,四人遂结伴进山。

江竹鸳有随军经验,他要柯以湛和肖云三断后,小鱼走在最中间安全。

肖云三拉着柯以湛嘀咕:“兄弟,你咋娶个这样厉害的哥儿?怪不得我瞅着你好像挺惧内的,功夫厉害的哥儿已经很少见了,啧啧啧。”

“哈哈……我不知道啊一来就没给我考虑的时间。”柯以湛无奈道。

肖云三摇头,侥幸道:“我原来还羡慕你,现在可不了,哥儿吗,还是弱一些,被爷们儿保护着好,像你这样得被你家哥儿保护着,太憋屈了。”

柯以湛苦瓜脸木木的看着肖云三。

肖云三偷乐,拍拍柯以湛的背:“老哥不是打击你,你得快壮实点儿!我瞅 你个子长了,身板儿还是跟个竹竿儿似的,你咋满足你家哥儿?”

柯以湛脸黑了一路,他当初是咋觉得肖云三是个老实憨厚的人来着?

越是往里走,山路越是蜿蜒起伏,有些陡峭的地方,他们都会迁就江竹鸳的身子绕一些平缓的路走。

中午才进入深山,直接在树下吃了江竹鸳带的饭团,开始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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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鸳和肖云三二人都是狩猎本事高强的,但经验还是肖云三丰富,而设置陷阱和眼里还是江竹鸳厉害,肖云三鲜少又能交流的同行,高兴的把自己所知教给江竹鸳。

“江老弟,以后你有啥不会的,我教你!嘿嘿,不过我看你真的是无所不能!”

“肖大哥你过奖了。”

二人进入深山后,抓了两只狍子,五只野兔,三只野鸡,收获颇丰。

而柯以湛运气不佳,挖了一对有的没的的草药,黄芪也很少,至于人参,更别提了。

不过并非是没有,而是他分散精神看着他的男老婆和好哥们儿。

“哈哈哈,又中了!江老弟你真行!!”肖云三大喇喇的笑着夸赞,他手里拎着一只黄鼠狼。

而江竹鸳则是猎到一只雪狸,淡淡一笑洒脱冷峻:“肖大哥也不逞多让。”

柯以湛酸唧唧的甩开他俩走在前面,眼不见心不烦:“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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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大山苍翠巍峨一如前世,路边的花草繁盛,各类草药也不少。然而柯以湛看到了他一直以来疯狂想要的东西——辣椒。

“啊!”兴奋的叫了一声,其他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江竹鸳嗔他:“你在深山里不要大喊大叫,不过是红皮子而已。”

“啥?猪皮?啥猪皮子啊,这是辣椒啊,到处都买不到,没想到在山上有。”柯以湛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激动。

香辣肉丝、水煮肉片、虎皮辣椒、辣椒酱等等各种好菜,馋的他口水滴答,他就爱吃重口味,这里的佐料却多是咸甜五香味,而且哪里都没有卖辣椒和大蒜大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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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皮子是驱除毒虫蛇蚁入药用的,人不能碰,一碰就皮肤痛。”肖云三忙阻止他伸过去的手。

曾经有人摘了,红皮子溅出的汁液喷到了眼睛里,那人眼睛疼了好几个月。

“没事儿啊,这东西炒肉,做咸菜酱汁特别棒!”柯以湛怎么可能放弃,自己摘了好几个,还用舌尖舔舔。

“嗯够劲儿斯哈……辣啊……”柯以湛尝了口的确是超辣的红辣椒,边上还有些绿色的没成熟的,干脆蹲下来哼哧哼哧的挖出几棵带回去种在后院儿。

“哥夫,小鱼也挖到了野姜~”小鱼撅着小屁股也凑过去和柯以湛热闹。

江竹鸳摇摇头,对肖云三道:“我们就在这附近看看,刚才我看到像是野山羊的粪便。”

肖云三点头,放出猎狗:“我也发现了,你往那边,我往这边,咱们吹口哨做信号儿。”

“行,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不要乱跑啊?”江竹鸳叮嘱过两个“小孩儿”后离开。

柯以湛挖了几颗不过瘾,渐渐扩大范围找,小鱼也跟着他找,两人摘了大半筐的辣椒。

“唉?!”看到了一颗藏在野草堆里,模样像洋葱一样的紫色圆球果实。

柯以湛拔出来,剥了外皮儿,里面是米白的果肉,可不就是大蒜吗?应该属于野生的大蒜,味道冲的不行。

小鱼探头过来:“哇蛇果,好难闻,但是哥哥说带着这个就不用怕毒舌小虫啦,哥夫,那边还有,小鱼也去挖!”

“原来大蒜在楚国叫蛇果,是防蛇虫用的啊?”柯以湛觉得好笑,看来凡是刺激性的大蒜大葱一类,楚国都有,但都不是用作食物,多是治毒虫入药的。

他转头,一个没留神,小鱼跑到下面的小沟里了,小沟是两个斜坡中间的一块地,阴冷潮湿还有些许溪流。

“小鱼,不要乱跑!有蛇,别乱碰!”柯以湛没用小孩子窜的那么灵巧,顺着边上的枯树干抓着一点点下去。

“哥夫,有一只大蘑菇,好漂亮呀。”

突然听见小鱼惊叹,柯以湛走近小鱼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吓的昏过去。

小鱼坐在一棵有他大海碗口粗的腐树干上,那是一侧不见阳光的阴暗斜坡底儿处,那满是青苔小水草的地界长着一片紫灵芝,其中一只有小鱼脑袋大,紫里泛着黑带着金属光泽。

然而柯以湛不是高兴的,而是小鱼坐的树干……根本就不是树干,而是一条青绿青绿的大蟒蛇!!!

“哥夫,白蘑菇好吃紫蘑菇好吃吗?小鱼好想吃~”小鱼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要去摘。

“别动——”柯以湛衣服全被冷汗浸透了,他低呵着小孩儿,眼珠子瞪着那已经睁开眼睛的绿蟒蛇。

小鱼笑嘻嘻的:“哥夫你怎么啦?”

柯以湛眼睛都红了,那蟒蛇长的他都看不到尾巴,他心跳瞬间加到二百:“小鱼乖,不要管蘑菇,现在,慢慢站起来,对,听话,慢慢的,站起来。”

他打着手势,轻声让小鱼听他的直视。

小鱼聪明乖巧,大人不让摘,他有点惋惜,还是乖乖的站起来。

“过来,走过来,轻轻的。”柯以湛声音发抖,腿肚子发软。

“沙沙沙……沙沙沙……”绿蟒蛇开始扭动。

小鱼背对着蛇没有发现,天真可爱的摘了漂亮的一朵花,跑到柯以湛身边。

“跑!!!”柯以湛目呲欲裂大吼一声,把小鱼连脱带拽带推的送到斜坡上。

小鱼被他吓哭了,转过头一看,柯以湛身后立起一条巨大的绿蛇:“哇哇哇……啊啊啊……蛇蛇……”

小孩吓的动都动不了。

柯以湛心脏都要停跳了,他无数次谩骂自己都怪他贪吃非要弄什么辣椒,辣的命都没了。

柯以湛在下面,小孩儿在上面,柯以湛总算是把小鱼推上去,而自己却被蛇尾巴卷住了腿。

“哥夫啊啊啊啊……哇哇哇……”小鱼趴在破上嚎啕大哭。

“快去找你哥哥!!找你肖大哥!!”

柯以湛呼吸急促最后喊出一句话,在猛兽面前人类渺小的挣扎如同蚂蚁一般,就像他刚想爬上去就被卷下来,不一会儿身体就被大蟒蛇缠住了。

肺部、肋骨等身体被窒息箍着,然而这可跟做爱的命根子被箍着完全不一样,前者痛苦的要命,后者舒服的要命。

小鱼哭着,连滚带爬的听他哥夫的话大喊:“哥哥!!肖大哥哇哇哇……”

看着小鱼走了,柯以湛心冷了,他知道他估计活不成了。

眼前涣散,视物不清,他却能在一片模糊中看到对他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那蛇头还是三角形的,这种是有毒的蟒蛇啊。

“呲……”柯以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臂挡住那咬来的蛇嘴,毒牙刺进血肉的声音让柯以湛异常清醒,毒液窜入四肢百骸,鼻孔流血,耳朵流血。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生出汹涌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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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企图甩开蟒蛇,柯以湛也觉得这只蟒蛇似乎动作有些迟钝,或者说……胃口不好,只想玩儿他。

柯以湛的一只手并未被缠住,那蛇松开嘴又要咬柯以湛的头,说时迟那时快,柯以湛突然看到了他丢在一边的筐子里,滚出两颗“蛇果”。

一手抓了两个,正好堵住蟒蛇的大嘴。

“嗡嗡嗡……嘶嘶嘶……”蟒蛇猝不及防的咬了“蛇果”,猛然间松开柯以湛,庞大绵长的蛇身在那小沟里剧烈折腾翻滚,像是难受至极,备受折磨。

“啊呼呼呼……”柯以湛脸已经青白发黑,动弹一下都难。

苦笑着想,蛇果还真有用。

“以湛!!!”

“柯老弟!!!”

两声大吼生从山坡传来,小鱼的嚎啕大哭叫喊声把正在狩猎野山羊的江竹鸳和肖云三引过来,他们跑来见到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

江竹鸳的眼眶猩红了,不管不顾的跳下去,举起柴刀对准蟒蛇二寸砍去。

“扑哧……”蟒蛇二寸以下,被江竹鸳齐齐砍断,肖云三“嗖嗖”射出两箭刺中蛇头。

柯以湛全身泛冷,抽搐着一口口呕出黑血。

“以湛……以湛……”江竹鸳抱着他哭了,他两手抖的像八十岁的老人把柯以湛的肩头衣服撕开,在那蛇咬伤的地方划十字,挤出黑血。

再苦再难都没流过泪的人,此刻落泪也是没有声音的,压抑克制,泪水滂沱,悲伤至极。

小鱼嚎啕大哭,抱着柯以湛的手不松开:“哥夫哇哇哇……”

肖云三懊悔至极:“唉,都怨我,柯夫郎我们快带柯老弟下山!!”

柯以湛勉强还有两分精神,冲着肖云三吃力的叫:“肖……老哥……你快……快去青苔边把……把……紫蘑菇给我摘来!!还有……看着……最奇怪的草……”

死到临头,他突然想起他看过外公的一本中医书籍,说中了稀有的毒蛇咬了后无药可救怎么办?只要在发现毒蛇的附近找到一株最奇特最显眼的植被,再把植物嚼碎吞服,外伤用刀割除腐肉,即可解毒。

“紫蘑菇?”肖云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还是按照柯以湛指着方向去找,小鱼边哭大叫:“我知道的!!”

肖云三果然找到了,摘下最大那颗紫蘑菇,又发现有一株很奇异的白霜花红叶植物,那花太大了,就长在沟渠深里厚重的黑色苔藓簇拥下显得格外娇艳。

柯以湛夺过肖云三手里的那一大株白霜红叶花儿塞进嘴里嚼服。

江竹鸳赶快拿出水囊喂他喝水。

柯以湛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由青黑转苍白,鼻孔的黑血也不流了。

江竹鸳露出喜色,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以湛,感觉如何?”

柯以湛长出一口气,感觉抬起手臂都虚透了:“竹鸳,你把我肩膀的黑肉割下来!”

江竹鸳知道柯以湛是让他清理外伤,肖云三看江竹鸳不忍动手,自告奋勇:“兄弟,我来,我以前还会阉野猪驯成家猪呢!”

“咯咯咯咳咳咳……老哥你服了你。”柯以湛刚刚解了蛇毒又差点被肖云三这莽夫气昏过去,哭笑不得。

割除肩膀坏死的肉并不疼,因为都是坏事的神经血肉,割下去反而舒服。江竹鸳在周围找到了清热解毒的水苔草野菊花,嚼碎敷在伤口上,撕下一条粗布给柯以湛包扎好。

“酉时已过,我们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休息片刻,下山吧,以湛也需要养伤。”

江竹鸳当机立断,他觉得这人烟稀少的大深山里,除了有毒的绿蟒蛇外肯定还有别的凶兽,这一次他们算侥幸捡回来柯以湛一条命。

柯以湛吐了太多血,此刻刚刚解毒还有些晕乎:“等一下,我差点没命了,也得把报酬带着啊。”

说着捡起来被肖云三当成废物的紫蘑菇,看到断了的杆子和缺了口儿灵芝伞盖儿,傻了眼,痛哭流涕着:“呜呜呜……肖云三儿!!我……我……谁让你拔最大的那颗蘑菇了?”

肖云三挠挠后脑,傻乎乎的:“我、我就是顺手,哪里那么多紫蘑菇,我也不知道。”

“这他娘的是灵芝,不是蘑菇呜呜呜……”柯以湛的心在滴血,气的他咬了一口残了的大灵芝。

完了,彻底卖不上价了。

江竹鸳很怀疑:“你确定吗?夫君,灵芝?”

灵芝也只是传闻中的灵药草,他虽然知道,可看着和书中记载的并不像。

柯以湛抹了把泪:“行啊,不怪你肖老哥,去去,竹鸳,小鱼过来去把那一片的紫蘑菇连根儿带土的,都挖过来,就留一点别动,其他的都带走。”

##

柯以湛是被江竹鸳和肖云三扶着出山的。

回到家把他的宝贝灵芝崽崽儿们用黑土种植在竹筐里,再用一块粗布挡住后,人就摇摇晃晃的回到屋里,废物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江竹鸳请来李老头为柯以湛看诊,敷了药,得知没有大碍静养即可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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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熬了红豆粥,蒸了红糖大枣馒头,你吃些再歇着。”江竹鸳硬是要柯以湛吃。

柯以湛哀嚎,趴在枕头上:“不吃不吃……我他姆姆的再也不进山了……啊全身都疼散架了一样……脑瓜子也晕……”

“不行,起来。”江竹鸳担忧,硬是把再次睡过去的男人弄醒,强迫男人喝了半碗红豆补血甜粥。

“我不该跟你去的。”江竹鸳内疚,摸摸男人的脸。

突然,手被男人抓了,柯以湛迷糊的说:“我睡一觉就好,放心,和你在一起快活的很,我才不死。”

##

柯以湛在家呆了两天,除了吃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而这两天,江竹鸳和肖云三把猎来的野物卖到镇子上。一只雪狸、一只狐狸、两只狍子、五只野兔、三只野鸡竟卖了十二两银子,一家分得六两,至于最后猎到的那只野山羊,肖云三不好意思再分,主动都给了江竹鸳,让江竹鸳给柯以湛补补身体。

江竹鸳非常高兴,他还是分给了肖云三一大条羊腿。

他很感激肖云三,否则单枪匹马根本无法进入深山,柯以湛得救也多亏肖云三帮忙。况且他们马上就可以买下这座宅院,以后就真的有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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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打开院门,江竹鸳突然发现栅栏缝隙塞着红红的东西,他凑近抠弄出来,竟是一条红缎手帕,帕子一角刺绣着‘芳心’二字。

把缎帕塞入袖口,江竹鸳有点气血上涌,反胃难受,强忍住来到后院寻找男人和弟弟。

“哥夫,小蘑菇长大了好多哎~”小鱼趴在竹筐边盯着那紫灵芝看,伸出小爪子想碰。

“啪——”柯以湛打了他的手一下,虎着脸:“还没长记性?”

“我错了。”小娃子不敢动了。

柯以湛笑着揉乱小鱼的脑袋,悄声说:“把它们好好养大,以后天天吃肉,家里再也不用愁吃穿。”

江竹鸳凑过去:“说什么呢?”

太过专注的柯以湛和小鱼同时吓了一跳:“啊!”

江竹鸳看着柯以湛:“我浇了一点点水,灵芝喜阴湿。”

柯以湛狂点头,抱着江竹鸳的胳膊拉着他一起看筐子里种植的灵芝,偷偷低声:“宝贝儿你做的太好了,太聪明了,你看长大了不少,过些日子,一颗最少都能卖五六两银子,这么多颗,你和小鱼的官奴籍就能除了。”

江竹鸳有些惊喜狐疑,左右看看悄声:“真能卖这么多银子?”

“那当然了,那颗大的要是没被肖老三给弄坏了,一颗就值几十两!现在坏掉了,买不上价儿,倒不如咱们家自个用了。”柯以湛抓着江竹鸳的手,色眯眯笑着揩油。

“以后,再也不进深山老林了。”江竹鸳反握住柯以湛的手,认真看着柯以湛的眸子很清凉明澈。

柯以湛点头,悸动的与他十指交握:“嗯,都听我夫郎的。”

要是没有江竹鸳和小鱼跟着他,或许他早就放弃抵抗,此刻应该在阴曹地府里了。

小鱼垂涎的看着江竹鸳另一手的油纸包:“哥哥~小鱼要吃点心~”

“哈哈馋猫!”柯以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

江竹鸳把绿豆糕给了小馋猫,朝天看看,蓝天白云,神清气爽。

他从未如此放松过,柯以湛身体好了,小鱼也报名了村学,家里赚了六两银子,养了灵芝,总算能歇口气儿,他轻快的口吻:“你们俩晚上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们做,就当是庆祝。”

“真的?我想吃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辣羊汤!”柯以湛一叠声报了三个荤菜名儿。

小鱼叫:“哥哥我想吃羊肉萝卜饺子~还要甜甜的糖炸地瓜,还有烧大鲤鱼!”

江竹鸳看着一大一小,勾唇笑:“好,我现在就去村口大柿子树买菜,今天都做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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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鸳回屋把上衣脱了,洗面后,换上一件宝蓝细布交领上裳,头发用桃木簪子半束,戴上耳坠儿,走出房门又去后院夸了菜篮子才出门:“你俩看家。”

柯以湛等江竹鸳的‘倩影’走远,才敢酸酸的:“出去买个菜,还搞得‘花枝招展’。”

“哥夫,什么叫‘花枝招展’啊?”小鱼挠挠脑门,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自家高壮的哥哥。

“啧,小屁孩儿等你长大就懂了。”柯以湛忿忿不平。

##

甜水村东口儿大柿子树下是村民集市的地方,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小农家商贩在这里卖些鱼肉蔬果。酉时刚到,此刻是小哥儿聚集此处的最佳时间点。

几个小哥儿聊着八卦,绿衣服的小哥儿瘪着嘴嘲讽:“以前看不起我从外村嫁进来的,结果他文芳不还是要嫁到我们村去?切~”

小碎花裙的微胖小哥儿蹙眉:“就是就是,他就长着和里正家的晴哥儿要好,说他们俩是甜水村的‘双月’,第一第二美的哥儿,就他也配?”

“他也是命苦,聘礼一两银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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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阿姆才给他一百文陪送钱。”一个面黄肌瘦的瓜子脸哥儿出头说了句话。

绿衣小哥儿笑:“谁教他不会投胎呢?我爹爹阿姆穷,但爱护我呀?所以我才嫁到富裕的村子里享清福。”

小哥儿们边挑选货郎的一些小玩应儿边叽叽喳喳的聊天拌嘴,边上的肉摊还有村子里的两个老阿姆一个年轻哥儿在选肉,一个年轻男子脚下一木桶卖的是家养的鲤鱼。

江竹鸳洒洒洋洋的走来,几个小哥儿都看着他。

“喂喂,你看那就是勾引柯家小子,让柯以湛宁可抛弃县主也要娶的狐狸精!”绿衣小哥儿嘟囔着。

“长得又丑又壮,戴那么好看的耳坠子真是可惜!”

“就是就是,还穿细布衣裳,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货郎哼笑讥讽这几个成天说三道四的哥儿:“人家长成什么样都有爷们宠着爱着,几位哥儿,看了半个时辰了,有没有看得上的?没有就给后面的阿姆让让位儿。”

在肉摊前买肉的两个老阿姆走了,年轻的小哥儿深深埋着头。

王屠户正在剁肉馅儿:“小哥儿马上就好啊?等等。”

“老板,劳烦您给我切一斤五花肉、两斤排骨。”江竹鸳斯文有礼的道。

王屠户乐滋滋的,热情十足:“好嘞,马上给您切,这位夫郎今儿是要宴客呀?五花肉做红焖,家里爷们儿孩子都喜欢!”

江竹鸳微笑:“是啊。”

文芳嘴唇颤抖,他的半斤肉馅儿都好了,是他爹爹和阿姆回请媒姆姆要包饺子用的。而这个江竹鸳却一口气买了这么多。

江竹鸳看到屠户案板边一大盆的下水,轻声:“老板,下水怎么卖的?”

“哎呀,那东西要啥钱?大肠给家里的狗崽吃还是不错的,再拿几个棒骨!你自己随便拿!”屠户笑眯眯的。

江竹鸳麻利的挑了一套大肠、一只猪心、三只大棒骨用屠户给的油纸包好,从袖子里抽出‘红缎帕’擦干净油纸包上粘的下水污渍。

文芳瞳仁猛地一缩,是自己送柯以湛的缎帕,江竹鸳怎么可以……怎么能?

边上的货郎看到了,一脸可惜:“这位夫郎啊,用缎帕当抹布可惜了。”

“是我家夫君送我的,说不知谁留在我家院门缝儿边的,我夫君是读过多年圣贤书的爷们儿,他说他怎好用这样浮艳流俗的颜色?我本想自己好好用,我夫君却也不让,他要我扔了,没法子只得如此用了。”江竹鸳故意煽动几下帕子。

那小货郎笑起来,屠户也笑了:“的确看着像风月之地的东西,不大适合这位夫郎拿着。”

“你若喜欢,反正我也当做抹布了,不想要了,给你吧。”江竹鸳把缎帕给了货郎。

货郎喜笑颜开:“我怎好白拿夫郎的东西?来,这位夫郎,您看看我这里的东西,挑一样咱们换。”

江竹鸳挑了个拨浪鼓:“就这个吧,给我腹中孩子玩儿。”

“好嘞,哈哈。”

“老板,一共多少钱?”

王屠户搓手:“五花肉一斤十五文,排骨十七文,一共三十九文钱。”

江竹鸳把钱数给他,把肉一一放进篮子里。

王屠户热情的道:“下回再来啊?”

江竹鸳瞟了一样失魂落魄的文芳,转身朝卖鱼的青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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