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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决斗吧。”
雷赫发誓他再也不会一时脑抽应下他爷爷的命令，作为战斗指导给出身贵族的十五六岁的少爷小姐们进行“教学”。
虽然雷家老爷子的原话是“你将来要接管军部，免不了要和其它星球的贵族们打交道，这次是个好机会”，但雷赫清晰地听出了他爷爷的话外音：你这小兔崽子在军校待几年人都变傻了不少，给我滚去和上流阶层好好打交道，好好学学怎么和他们相处。
天地良心！雷赫发誓他绝对没有变傻，他这么宇宙无敌聪明的帅哥怎么可能没有与脸相匹配的智商！
所以雷赫现在站在这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打扮得极精致的少爷小姐们练习剑术。他们用的剑是轻巧纤细戳上去还会打弯的钝头装饰用花剑，每一个转身都优雅而且完美，简直就是在跳舞。那可不就是在跳舞？雷赫觉得他用二十秒加一只手就可以把在场的人全部撂倒。
不过这样的情况倒是完全在雷赫意料之内，要是这群格外讲究仪容仪表的贵族们能够拿起刀枪凶狠地互殴，也没有雷赫这个刚成年的“指导老师”什么事了。
雷赫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拥有八块腹肌的结实身材，抬头和那些耍剑花的贵族少爷们比了一下，雷赫觉得这些贵族怕不是学兔子吃素长大的，不然怎么比他细了足足一圈儿？那个身材一看就知道里边没有腹肌，即使有也是一整块。
说到吃素，雷赫是个彻彻底底的肉食动物，为了满足高强度的肌肉训练的需求他必须尽可能多地摄入能量。其实一两只营养剂就能够满足供给，但雷赫实在不愿意。营养剂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往里边加了香精，不再是原本平淡无味，多种果味任君选择，目前销量最好的是苹果味。雷赫对此表示：不能享受自古流传下来的博大精深的美食文化实在太可惜了。
自营养剂推广后到现在有两百多年，现在只有部分地区种植蔬果、养殖猪牛羊等牲畜，来满足阶级高层的口腹之欲。种植饲养费的人力物力是机械化流水线生产营养剂的数十倍，这确实也没办法。
听说今天午餐有很高级的烤肉，不知道能不能以指导员耗体力为借口拿双份。雷赫想着，眼睛盯着那些贵族们的训练看，实际上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的一声尖叫把雷赫的思维拉回来。
发出尖叫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贵族少女。虽然这里的每个人都做过自我介绍，但雷赫根本记不住她叫什么名儿，反正一定是带着一长串后缀点的名字。让雷赫感到有点疑惑的是，那个少女看着雷赫，露出的表情兼有厌恶与害怕。
于是先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雷赫不得不站起来，一边朝她的方向走过去一边问：“发生了什么……”然后那个贵族少女在雷赫走到她面前后给了雷赫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雷赫彻底打懵了。他一边抽凉气一边用手揉自己的脸，好在他比那个女孩的高了三十公分，这个身高差多少让他挨到的力道小了那么一点。
“流氓！”女孩气得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她浑身颤抖着，连带别在头上镶嵌有钻石的发卡都在晃动，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
雷赫揉着脸，他觉得有点冤枉又有点委屈：“我为什么就成流氓了……”
“你一直盯着我看！”少女伸手又想给雷赫一巴掌，雷赫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钳制住她的动作。等到雷赫意识到他并不是在战斗模拟而是在“指导”一堆贵族小辈时，已经晚了。被他握住手腕的女孩儿大哭起来，旁边的人放下来花剑围过来。
雷赫松开手往后退了几米，他知道自己失仪了。贵族小姐的身体金贵着，哪里是他这种随便摔打都无所谓的粗人能碰得起的。雷赫看着那女孩子的眼泪流得愈发凶，冷汗都要滴下来。明天将在上流社会中传出什么消息，“雷德星少将军仗着指导员身份与贵族少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在雷赫运用他的脑子尽全力思考怎么把事情糊过去并且封住面前这些人的嘴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举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雷赫：“我要和你决斗。”
这又是哪出好戏？雷赫内心充满了问号，这事情的发展逐渐歪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虽然根本也没有预料就是了。雷赫咽下嘴里的万般苦楚，他这趟回去是躲不过一顿“教导”，挨打事小，挨一顿念经似的说事才大。雷赫确信自己绝对要在回去的路上买棉花搓成棉球塞耳朵里。
“不是，你叫啥啊？”出于对发起挑战的对手的尊重，雷赫开口问那少年的名字。没错，在场这些人的名字他半个都没记住。
那个少年脸上露出被羞辱后的愤恨，他大声地对雷赫说：“我叫萨尔·奥伦，我要向你发起决斗，替我的未婚妻莉安娜·塞斯汀讨回公道。”
“好骨气。”雷赫朝他点点头，内心里在疯狂吐槽这种对他来说不能理解的死要面子和“官官相护”，他们没长眼睛没看到是莉安娜先要揍他的吗？好吧，可能那不重要。
于是周围的人让出一块空地让雷赫和萨尔站进去。萨尔派仆人递给雷赫一把花
', ' ')('剑。雷赫想了想还是接过来，虽然他根本不会耍艺术般的剑花……也不会跳舞。
萨尔拿着剑朝雷赫刺过来时，雷赫一边侧开身子一边在心里点评萨尔的进攻方式：重心太高下盘不稳，给他勾一脚他就在地上趴着了；腿部爆发力不足速度太慢；使剑时不应该用手指握住剑柄发力而应该灵活地使用手腕，达到快速扭转剑刃方向的目的；动作倾向太明显，一眼就能看透……雷赫开始思考要怎样体面地输掉给这个贵族小少爷一点儿面子，看在他敢于为未来妻子出头的份上。
雷赫正努力寻找合理的输掉的时机呢，他看见萨尔突然停顿下来，目光往旁边看去，这时萨尔的花剑正好扫到雷赫身前。于是雷赫假装脚滑顺势向后躺倒在地上躲过去，在地上躺平后不忘对萨尔竖起大拇指：“你赢了你赢了，后生可畏，雷某佩服。”
这动静让萨尔把目光收回来，他看到已经躺在地上的雷赫时疑惑地挠了挠头，似乎对自己的“胜利”感到不可思议。萨尔把剑反手背在背后，对雷赫鞠了一躬：“承让。”
雷赫站起来后对萨尔点点头。似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太好了。
但事情发展总是要在让雷赫感到难受的边缘起舞。雷赫听见一个声音说：
“我本来还想着应该为迟到道歉。不过现在看来，空有一个名头的战斗指导员似乎不值得我低声下气。”
这实在不能忍。雷赫允许有人质疑他的智商，决不允许别人贬低他的长相和他的能力。雷赫朝说话的人看过去，那显然也是一名贵族，但他脸上带着的戾气实在使他与其它精致优雅的少爷小姐们差别太大。雷赫打量着来人的衣着：脖子上没有佩戴项链，胸前没有别胸针，袖口没有宝石袖扣，手上没有戴手串，唯一奢华的饰品估计是他腰上皮带扣子上的红玛瑙。和其它贵族一比简直算得上朴素。
“你是？”雷赫把手伸过去想握手，脸上挂上温和礼貌的笑容。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总觉得今天会闹大，这该死的直觉。
“康格尔。”那家伙瞥了雷赫伸过去的手一眼，愣是没有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拔出来与雷赫相握。雷赫自讨没趣，把手收回去。
这家伙哪里有一点像贵族了！雷赫在心里呐喊，说好的注重礼节呢！哦，好像之前扇他巴掌的那个女孩子也没怎么讲究这个……
康格尔和萨尔、莉安娜那样的贵族完全就是两种作派。衣着上首先就差异巨大，然后是康格尔那令人发指的脾气。
“今天不应该是他大哥来么？”雷赫耳尖，听见旁边的一个少年低估着，“怎么来的是他啊。”
“他大哥被他摆了一道，直接禁足十天。你不知道？……”
雷赫听进去一耳朵别人家的私事，他的目光扫过站在他面前的康格尔的脸，心里泛起嘀咕：“贵族勾心斗角真有这么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雷赫听见康格尔开口问，那语气让雷赫感觉十分不爽，询问就应该有询问的样子，而不是和个二大爷一样命令别人。
“和我握手我就告诉你。”雷赫冲康格尔一笑，他想恶心一把这个目中无人的贵族少爷，“这是与人交往最基本的礼节。”就差直接说你下我面子我不舒服了。
听了雷赫的话，康格尔的脸色果然沉下去。不过康格尔长得帅，哪怕是凶巴巴的样子也挺有味道。雷赫突然觉得康格尔很有意思，把喜怒摆在脸上脾气还这么差，到底是怎么和别人维持正常社交往来的？
不过康格尔在数秒后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向雷赫伸过去，眼睛和雷赫对上视线。雷赫感觉自己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不过他并不为此慌张。雷赫淡淡一笑，握上康格尔的手。
康格尔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并不十分柔软，雷赫感受到他手指上多处薄薄的茧。就这么一下，雷赫能够确定康格尔绝对正经地练过怎样使用刀剑与枪支，因为他自己的手也是这样的。
“你会教什么？”康格尔手还与雷赫握着，突然开口问。
“什么都会。”雷赫回答，“除了跳舞。”
“那教我体术。”康格尔冲雷赫露出一个笑容，他的话语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刺骨的寒意，“教我近身格斗。”
靠，这小子想揍他？雷赫勾了勾唇角，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摊手：“格斗得一对一教学啊，你看这里这么多人……”
康格尔沉默了，就在雷赫以为他会就此罢休时，康格尔一把揪住了雷赫的衣领，把他拖去空地上，刚才雷赫和萨尔“决斗”的地方。
“我以斯特林王族的名义向雷赫发起决斗，”康格尔的手指点在雷赫心口，他的目光扫过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少男少女们，竟让那些和他同年龄的贵族们缩了缩脖子，“我输了任你差遣，你输了……”康格尔看着雷赫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下去：“任我处置。”
“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用这么自信的语气可不好。”雷赫笑着摇摇头。在古地球时期封建贵族可以向平民发起决斗，但平民没有权利向贵族提出决斗。虽然已成历史，但决斗并不过时。这是解决
', ' ')('问题和争端的方式之一，也是这些上流子弟的乐趣之一，他们可以在这场打斗中下赌注。输掉倒不打紧，但不接受决斗者通常被视作孬货。
雷赫对近身格斗技术很自信，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小了他两岁的康格尔。很显然，康格尔也不认为会输给他。雷赫在距离康格尔三四米远的地方站定，抬头看向康格尔。
康格尔站在那里根本没搭理雷赫，自顾自地把领子最上方的纽扣松开两颗。雷赫看到他敞开的衣领下露出的锁骨线条，眨了眨眼睛。
雷赫看到康格尔的手从胸前往下移，按在腹前的皮带扣上，然后开始解腰带。
雷赫试图移开目光，但是完全失败。他咽了一口唾沫，轻咳一声：“这个、这个似乎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康格尔抬头看向雷赫，他把腰上的皮带抽出来丢给站在旁边的侍从。雷赫看到康格尔的裤子还好端端地在那，松了一口气：“哦有松紧带啊，早说嘛……”
康格尔挑眉，目光扫过雷赫的脸，看着雷赫如获大赦的模样眉头一点点锁紧。等康格尔意识到雷赫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你以为我会色诱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
“不敢，不敢。”雷赫干笑两声，这确实有点尴尬。男人看到别人突然解皮带会往脱裤子那地方想太正常了，更别提雷赫这种对男性和女性都能起生理反应的双性恋。
“还是说你是要告诉我，你对同性有想法？”康格尔一边做热身一边对雷赫说，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讽刺，“你对我能硬得起来吗？”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性向歧视是早就翻篇的老黄历。康格尔这话倒也没有贬低同性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恶心一下雷赫。但他不知道雷赫确实会对同性产生想法，如果他知道就不可能说这些，因为那根本就是在反向内涵自己。
雷赫本来打个哈哈就当作无事发生，结果被康格尔这么一说，强行接受了一波心理暗示。雷赫眨了眨眼睛，视线从康格尔的脸往下，从脖颈到略微敞开的领口，再到他扎进裤子里的上衣下摆。这样的穿法让康格尔紧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双腿显得愈发笔直修长，还完美地突出了腰部的线条。好像确实可以。雷赫摸着下巴想。
“请赐教。”康格尔对雷赫行了个礼，蹲低之后腿部肌肉绷紧发力，朝雷赫攻过来。他的动作很迅猛，就像豹子一样。
雷赫比康格尔要高一些，就重心而言身高在格斗中起妨碍作用，不过雷赫并不畏惧。他伸手握住康格尔朝他脸打过来的拳头，那力度之大让雷赫暗暗咋舌，面上咧嘴一笑：“喂，打人不打脸啊。”
“谁管你。”康格尔无法把手从雷赫那挣脱出来，干脆抬腿往雷赫双腿间踹去。
不管男人再怎么牛逼，那玩意都脆弱得很。雷赫不得不松开手向后躲闪。他觉得康格尔格斗的路数距离“光明正大”偏差得太远，完完全全就是街边地痞流氓打架的阴损狠毒。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在年龄经验都欠缺的情况下康格尔敢向他发起挑战了。但凡来的不是雷赫而是另外一个指导者，在康格尔使损招的情况下必定要吃亏，而且出于阶级身份的原因这亏还必须往肚子里吞。
雷赫注视着康格尔。明明面前这个人只有十六岁，却已经初步具备了成人的身量与气势。他一定在刚才萨尔要求决斗时就已经到场，并且看完了全程，在雷赫杂耍一般把萨尔糊弄过去后出言挑衅雷赫然后被反将一军。雷赫侧身躲过康格尔朝他踢来的腿，心想这些贵族可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吃。
“你就只会和老鼠一样躲？”康格尔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还敢来和我说教？”
“士可杀不可辱。用普通的老鼠形容太不合适了，我这么帅也应该是什么仓鼠之类的，又耐看又有活力跑轮子。”雷赫一个蹲身躲开康格尔向他扫来的腿。
这么来往几下后雷赫发现康格尔很喜欢踢腿快攻，在合适的时候才会出拳。并且在动作被对手钳制住时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动作很快很猛但是很好看透，雷赫缓缓吐出一口气。
“真的那么厉害来打我啊，畏畏缩缩一直躲闪做什么？”康格尔开口嘲讽道，“口活儿这么厉害去说相声来钱不是更快，来这做什么？”
雷赫听到“口活”两个字后彻底确定这家伙并非彻底的贵族，至少在修养和文化熏陶上不是。雷赫挡住康格尔朝自己踢过来的腿，那力道震得他手臂一麻，然后雷赫伸手握住康格尔的脚腕狠狠一扯。康格尔一时重心不稳差点直接倒地。
“放开。”康格尔靠单腿保持住平衡，眼睛狠狠地瞪着雷赫，语气中染上些恼怒。
“不要，我一松开你又要打我。”雷赫朝康格尔一笑，“投降吧，到此为止。”
康格尔并没有应声。就在雷赫以为他就要主动认输后趁自己不备重新发起攻击时，康格尔跳了起来，在左脚脚腕还握在雷赫手里时跳了起来。
更准确的说康格尔靠单腿发力一跃而起，在空中停留的零点几秒内他腰部发力，右腿在空中
', ' ')('甩过半个圆弧向雷赫的颈部勾去。
“卧槽！”雷赫头皮发麻，显然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操作。这一下就算不把他的头踹飞也会让他的脖子完全扭断。于是雷赫在康格尔朝他踹过去的同时，当机立断地后仰，背部先着地躺倒在地上。由于雷赫并没有松开握住康格尔脚腕的手，于是还滞留在空中的康格尔被雷赫这么一扯彻底失去平衡狠狠砸在雷赫身上。
那一下撞得雷赫觉得自己内脏移位了。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干瘦纤细的体型，虽然不是那种肌肉猛男，但肌肉率因时常锻炼要比常人来得要高，再加上男性骨骼天生来的重，体重自然不可能轻盈到哪里去。康格尔也不好受，显然雷赫作为肉垫也合格不到哪里去。
体力消耗加上撞击时造成的疼痛让两个人暂时都没办法动弹了。雷赫龇牙咧嘴康格尔直抽冷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这么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板上。
“殿下，您没事吧？”戴着金边眼镜的侍从走过来，他向康格尔伸出戴有白色手套的手掌，把康格尔从雷赫身上拉起来。康格尔被他扶着，一边用手揉着胸腹部一边问：“怀特，你有带药膏来么？”
“有的。”被称为怀特的侍从点点头，“不过放在储物柜里，您先去私人包厢歇息片刻，我这就去取。”
“快去。”康格尔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是。”
怀特快步离开后，康格尔看着还赖在地上不愿爬起来的雷赫，上前几步弯腰拽住雷赫的手：“起来，这里没有床想睡觉回家去，和死狗一样躺着好难看。”
“我靠我真要痛死了。”雷赫抓住康格尔的手站起来，他用力过猛差点让康格尔又跌到他身上。雷赫深呼吸几次，感觉身上的疼痛勉强消去些：“你好重啊，你怎么这么重啊。”
“你才重！你比我高！”康格尔瞪了雷赫一眼，“我身材很好的，没有赘肉！”
“我有八块腹肌你有吗！”雷赫毫不示弱甚至还有点自豪，他此刻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无视掉身上那钻心的疼，“你有敢给我看吗？不敢就是你没有！”
“你说我没有我就没有？”康格尔朝雷赫呲牙，哼了一声，“我给你看了你给我什么好处？白看？”
“你发个誓，要是说谎你就不姓康之类的，我就告诉你我能给的好处。”雷赫嘴炮开到最大，口嗨的天赋一览无余，“男人，我能给你的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姓你大爷！老子本来就不姓康！”康格尔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跳起来就要打雷赫，然后被雷赫抓住手。
“你要跟我爷爷姓？那不就是变相随我姓？”雷赫不要命似的继续说，“你那什么规矩，是不是嫁过来要随夫姓的啊？”
康格尔完全气炸，伸手揪住雷赫的领子。眼看大战就要再次爆发，去拿药膏的怀特回来了。怀特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儿距离包厢的路程只有十来米，他都离开了半分多钟两人这段距离还剩下一大半没走完。
康格尔冷哼一声，松开手快步走进包间，在休息座椅上坐下，柔软的靠背比不合格的肉垫雷赫的触感要好上一百倍。康格尔把衣服前襟的纽扣一粒粒解开，任由怀特给他擦药。
“哇哦，你没骗我啊。”在康格尔旁边一屁股坐下的雷赫没有专人伺候，只能往手上挤了药膏自己涂上去。雷赫目光在康格尔衣服敞开露出的胸膛上扫过，咂了咂嘴。
“你进来干嘛！”康格尔厌恶地看着他。
“这不是被你揍疼了，过来上点药。”雷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显得非常正直坦荡，“你不会吝啬一点药膏吧？”
“哼。”康格尔转开脸，不再去看雷赫。
但雷赫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眼睛从康格尔的侧脸曲线落下，滑过脖颈和锁骨的线条，肆无忌惮地打量康格尔的身材。
康格尔的侍从怀特先生是个相当斯文的长相端正的男人，同时也相当有耐心。他把碧绿的药膏涂抹在康格尔腹部淤青处，然后用手心轻轻地揉开。康格尔闷哼一声，显然是感觉到了痛楚。
雷赫看着那只手在康格尔腹部揉搓，指腹在线条完美的腰部肌肉上滑过，再配上康格尔微微喘气的呼吸声。雷赫莫名觉得有些口渴。包间里边有饮料，雷赫随手拿了一瓶拧开瓶盖喝，入口是微甜的苹果味。在军校喝了好几年苹果味营养剂快要喝吐血的雷赫把盖子盖好，把饮料放在一边。
那边康格尔上好药后就把扣子扣上了，但没扣到最顶上，留了两颗纽扣。他向怀特打了个手势，怀特鞠躬后便退出去。
这时雷赫突然惊觉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看到康格尔转头看向他。康格尔把手肘放在座椅扶手处，手撑着下巴对雷赫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那个算我赢了吧？”康格尔对雷赫说，“我本来打算借力攀到你身上抓你脖子的，谁知道你直接就躺下去了。”
“我当时还以为你要把我脑袋踹飞。”雷赫无奈地摊手，“最后那下算打平，相安无事不好吗？”
“不好。”康格尔盯着雷赫的眼睛看
', ' ')('，“如果是生死搏斗的话我就不会去管这疼那疼的，先把你掐死再说。”
“你和别人拼过命？”雷赫有些意外，康格尔这时候才十六岁，比他要小了两岁。
“没有，看别人拼过。”康格尔挑眉，“那算我赢吧。”
“不，平局。”雷赫看着康格尔，摇摇头，“如果你最后要下杀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不管，我赢。你得听我的。”
“那算平局不好吗？”雷赫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觉得康格尔这时候才真的有点儿像小孩，“我们互相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呗。”
“那你先说。”康格尔指了指雷赫，“你说完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不，”雷赫自认机智聪明，怎么可能失了后手，“你厉害你优先。”
“行吧。”康格尔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在乎什么先后顺序，然后雷赫听见他说：“陪我跳舞。”
整了这半天就是为了让他跳舞？雷赫觉得不可思议。但康格尔的目光实在坚定，让雷赫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这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康格尔坐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螺旋圆舞曲《多瑙河》，够简单够基础吧？”
“你这让我有点慌。”雷赫正襟危坐，“我以为你会提出什么‘跪下学狗叫钻裤裆受胯下之辱’或者是‘自己给自己掌嘴扇到脸肿成猪头’之类的要求。”
康格尔瞪大眼睛，脸上带着明显的诧异：“男人的尊严是不能够侮辱的，我怎么可能提出这种要求。”
“行吧，那你说的那个跳舞……”
“我跳男步你跳女步。”康格尔毫不犹豫地说。
“说好的不能侮辱男人的尊严呢……”
“跳女步就是侮辱你的尊严了？你尊严这么廉价？”康格尔认真的表情让雷赫挑不出差错，但雷赫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成，我愿赌服输。”雷赫无奈地说。
……
在雷赫连续踩到康格尔两次后，就被康格尔黑着脸推开了。
“天赋这种东西，呃……”雷赫挠了挠头，“我以前没跳过舞。”
“我刚才就应该要求你去钻狗洞。”康格尔哼了一声，“算了，就这样吧。”
“结束了？”雷赫下意识看了看表，饭点已经过了，免费的午餐肯定是赶不上了。雷赫瞥了康格尔一眼，康格尔正在系腰带，说：“那啥，你是不是还要答应我个事儿？”
“说。”康格尔的动作一顿。
“请我吃顿饭吧，你看我为了陪你，都错过烤肉了。”
“……可以。”
然后雷赫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烤肉，还不用花半点自己的钱。他以饿虎扑食的气势扫掉了桌上的一堆盘子，看得康格尔差点以为他是哪路饿死鬼投胎。
康格尔拿了纸巾擦了嘴角，看着坐在对面的雷赫靠在椅背上满嘴油光直打饱嗝毫无形象可言的模样皱了皱眉，把抽纸盒推过去给雷赫。雷赫一边抽了纸擦嘴，一边说：“再请我喝杯咖啡呗，正好旁边有很出名的咖啡店。”
“说好的只有一件事。”康格尔看了雷赫一眼，把手上的纸巾揉成团狠狠丢进桌下的垃圾桶。
“餐后甜点当然是包括在一顿饭内的！”雷赫理直气壮。
“……”康格尔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行。”
于是两个人前脚从餐厅走出后脚拐进咖啡店。雷赫一边哼着歌一边拿银勺搅拌现磨的咖啡，热气腾起来，带着浓浓的咖啡豆香气。坐在对面的康格尔和他要了一样的咖啡，正在往里面加牛奶和砂糖。
“你不会喝咖啡吗？加太多糖会没那个滋味的。”雷赫看着康格尔撕开第二包糖往咖啡杯里倒。
“多放五克不会让它变成糖水。”康格尔把勺子插进咖啡杯里搅拌，好让砂糖充分溶解，“我对于咖啡的接受度到加奶和双倍糖为止。”
“那就不应该喝这种，你应该点卡布奇诺来着。”
“要你管！”
雷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咖啡杯放下后对康格尔说：“诶，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约会？”
“约会，就你？”康格尔嗤笑一声，“舞都不会跳还好意思和我约会？”
“和你约会过的都是会跳舞的吗？”雷赫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咖啡。
“不只是善于跳舞，还得是长得漂亮的女性。”康格尔看着雷赫说，“抛开性别不谈，你哪一点都不占。”
“我长得很帅的好吗！你看我这脸我这身材！”
“反正你不过如此。”
……
雷赫回到雷德星后果不其然挨了一顿骂。
“你就是这么和别人社交的？盯着小了你两岁的女孩子看被别人误以为是流氓你脸上很有光吗！”雷老爷子老当益壮比起当年气势丝毫不减，雷赫自回来后傻笑不止不知悔改的模样让他更生气了。
', ' ')('“您说的对。”雷赫点点头，认真地听完这一顿数落后被赶出房间。雷赫拐了几个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飞起身扑在床上打了个滚。
雷赫头一次想再去和贵族们“社交”，并且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他在空余的时间请了人来教导他跳舞，训练师对他男女步都学的要求很是吃惊。
但几个月后再次被邀请前去后，雷赫在那些人里面没有看到康格尔，斯特林王族来的是个模样端正的青年，和康格尔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他注意到雷赫的目光，朝雷赫走过来。
“你好。”他伸出手和雷赫握了握，脸上的笑容温和，“久仰，雷德星的少将军雷赫先生。”
“过奖。”雷赫露出礼貌的笑容，“你是……”
“我是斯特林王族的大皇子卡曼·斯路特。”青年笑着说，“我为我弟弟上回与你闹的不愉快这事道歉。他的性子太差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上回也不会让他代替我来。”
“哦。”雷赫点点头，刚想开口问康格尔现在怎么样，从旁边走过来的青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卡曼，我有事找你。”
“好的。”卡曼微微颔首，向雷赫致歉，“雷先生，我们改日再聊吧。”
雷赫在卡曼被那个青年带走后移开目光。卡曼和康格尔是兄弟，但外貌和气质的差距未免拉得太大了。
把卡曼叫走的那个青年叫克罗西，是联邦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就算身份不太上得台面，那张脸依旧光芒万丈，精致英挺的五官轮廓配上灿金色的头发，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太阳一样的焦点。克罗西带走卡曼时回头看了雷赫一眼，他海蓝色的眼睛与雷赫的对上，微微眯起。
雷赫看着克罗西神情自然地移开视线远去，心思莫名。
这一回邀请来的人比先前十四五岁的小孩儿要大，与他的年龄更加接近。雷赫只草草扫了一眼就接了那封以联邦的名义发来的邀请函。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家族这一辈的新星，也将会成为家族的支柱。
卡曼来了，克罗西一个私生子也来了，还和卡曼很要好的样子。
但那个人没来。难道他们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吗？雷赫叹了口气，有点失望地想：看来只能靠喝果汁把这几个小时划水掉了。
……
走进包间后卡曼看着克罗西跟进来并且把门反锁，他脸色有些不好：“我刚刚在和雷德星下一任掌权人结交，雷德星在宇宙里的军政地位你也知道，有什么要紧事非得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克罗西伸手撩起落在额前的几缕金发拢到耳后，他湛蓝的眼睛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的湖：“事情成了。”
“事情成了，什么事？莫非……”卡曼皱着眉思考着，几秒后他的表情激动起来，忍不住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的朋友。”克罗西一笑，“你最大的阻碍已经没有了。”
“你怎么做到的？”卡曼试探着问道。克罗西的笑让他觉得有些胆寒，这个身份低微的私生子太可怕了。他们之间可不是什么朋友，只是合作伙伴，各取所需罢了。
“把你父亲的新宠拉下水是很简单的事。那个徒有一张脸的女人眼皮子浅，给点饵就上钩是再正常不过了。”克罗西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不过她大概不知道，男人对于绿帽这件事相当在乎，哪怕是强迫未遂也不行。”
“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和父亲的情人通奸这种帽子扣下去，还怎么和我争。”哪怕忌惮着克罗西，卡曼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兴奋，“父亲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办？”克罗西的手指在胸前那枚蓝宝石别针上拨弄着，“眼不见为净，随便拉去哪儿流放。你以为他会被处死？到底也流着斯特林王的血。”
“便宜他了。”卡曼冷笑一声，“那个小杂种从刚接回来就拼命和我呛声，就他那作派也以为自己是王族的一员？他身上另一半的血低贱肮脏得令人作呕。”
克罗西眼底的湖在一阵风下起了波澜，然后卷起飓浪。他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汹涌的恶意，说出来的话语依旧平和：“你可以在负责押送的飞船上做点手脚，让他永远留在那儿。”
“那当然。”
康格尔睁开眼从床上爬起，他瞥了一眼时间，距离设定的闹钟响起还有二十分钟。他不打算睡回笼觉了，把闹钟取消后走出卧室。
刚拉开房门他就听见游戏的背景音乐，客厅里的电视高清晰度的像素和房门绝佳的隔音效果让人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玩游戏。雷赫盘腿坐在地上的毛毯上，旁边放着一堆零食和一瓶喝了一半的气泡饮料。
雷赫见康格尔走出来，他把手柄往旁边一扔，叼着薯片对康格尔挥手：“睡醒啦？你不再休息一会儿么？”
“不想睡了。”康格尔把零食包装袋挪开，在雷赫身边坐下，“你继续，我想看你玩。”说着，伸手把雷赫嘴上叼着的那片薯片捏着拿走，放在嘴里吃了。
“噢，好的。”雷赫点点头，往旁边掏了一把饼干塞进
', ' ')('嘴里，一边打怪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要不咱俩联机，你就看着不玩也太没意思了吧。”说着，他递给康格尔一个手柄。
康格尔把手柄接过来，登陆雷赫的小号之一，然后开始陪雷赫刷怪。但其实只有雷赫一个人在输出，康格尔负责做业务不熟的背景板。
过了一会儿雷赫看着康格尔玩得了无生趣的模样，干脆退出这个游戏换了个音乐游戏：“那啥，音游会玩吧，就看反应速度。”
“会。”康格尔点点头。他看过碧缇玩这个，觉得比起带着骚操作杀怪刷血条，这个实在不算难。
“咱比比谁的结算分数高，分数低的那个答应分数高的那个一件事儿。”雷赫伸手搂住康格尔的腰，凑到康格尔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没赌注什么比赛都不好玩呀。”
“可以。”康格尔把雷赫往自己衣服里摸的手拽出来，从旁边的零食袋子里拿了一片薯片塞到雷赫嘴里，然后拿起手柄。
雷赫把薯片嚼碎了咽下去，他带着愉悦的心情翻开歌单：“喏，你挑随便挑个。”
康格尔把雷赫的歌单从头看到尾，不是N次元娱乐产业虚拟影视作品就是行军进行曲。康格尔挑眉，往引擎收索中输入“多瑙河”。
“哇靠你挑的这个节奏也太慢了吧，怎么能突出我单身多年练出来的手速……技术！”雷赫看着康格尔选定了那首歌忍不住吐槽，“那个是拿来一堆人搂着胳膊转圈圈的BGM啊！”
“明明是上流贵族舞会，被你形容得像是一群野人围着篝火嚎叫。”康格尔呛了他一句，按下播放键。
伴随着A大调徐缓的旋律，黎明的微光拨开薄雾唤醒沉睡的大地，多瑙河的水波微微晃动。雷赫想起十八岁时那个主动提起要学舞步的自己，忍不住感慨一句少年情怀总是诗。这八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他没有时间去学跳舞，也找不到能够和他一起跳舞的人。为谁学的跳舞？名字忘了，好像是一个脾气很差但是很有趣的人。
雷赫追忆过去感慨万千以至于差点漏过两个节拍。康格尔很认真地盯着屏幕，没注意到雷赫的异状。
“为什么要选这首啊？”雷赫开口问，“圆舞曲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是这首？”
“我第一次学跳舞的时候跳的这首，那时候我步子迈得太急总是会踩到指导我跳舞的人。”康格尔回答道，“学钢琴的时候也只记住了这个，有一首曲子能拿的出手那就行了。”
“看不出来你对这歌情感还挺深。不过学东西难道不是为了喜欢或者陶冶情操什么的吗？怎么你说的和任务似的。”
“就是任务。我那时候被按着头学了好多艺术，结果现在只记得一点皮毛。”康格尔的语气听不出情感波动，“有很多人告诉我多学一点高雅的东西能够改变气质能够变成更好的自己，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他们说得对。”
“可要是你不喜欢，学那些就是折磨。”
“所以我只会这么一首曲子。”康格尔转头看了雷赫一眼，“你想要我挑你的那些卖萌撒娇萝莉歌曲？”
“不、不敢。”
最终雷赫的得分来得更高，因为他对音乐游戏手指的协调配合来得更习惯。他丢掉手柄，在康格尔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起来：“我赢了。”
“你想要什么？”康格尔伸手勾住雷赫的脖子，两个人的脸凑得极近，能够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做那个，就……”雷赫停顿了一下，难得的脸红了。
“什么？”
“就我坐着，然后你坐上来自己动。”雷赫把康格尔一把抱在怀里，“我想看你那个样子。”
“嗯。”康格尔伸手捏了一把雷赫的脸，“你知道上一个赢过我的人对我提了什么要求吗？”
“什么要求？”
“他要我请他吃饭，还要我请他一杯咖啡，厚颜无耻地说是餐后甜点。”康格尔掰着手指说，“虽然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谁这么牛逼啊敢招惹你。”雷赫眨眨眼，总觉得这个操作似曾相识，“多久以前的事儿？”
“大概八年前？那时候我十六岁。”康格尔想了想，回答道，“那家伙确实胆大包天，我当时居然没直接弄死他。”康格尔看了雷赫一眼，看见雷赫呆愣住傻了一样的表情有些疑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雷赫？”
“不，没事。”雷赫缓缓呼出一口气，“就有点惊讶。”
“那要现在来么？”
“什么？”
康格尔跨坐到雷赫的腿上，手指勾住雷赫的衣领，脸上的笑容侵略意味十足。
“你说的，我动。”
“求之不得。”雷赫咧嘴一笑，伸手搂住康格尔的腰。
……
……
……
“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吧。”雷赫凑到康格尔耳边，舌头在耳廓上舔了一口。
“嗯……你说。”康格尔伸手搂住雷赫的肩膀，“轻一点……呜……”
“陪我跳舞。”雷赫故意用力顶弄
', ' ')('着那一点，康格尔湿热紧致的内里包裹住他，雷赫发出满足地喟叹，“陪我跳一支舞吧，康格尔。”
我还欠你一支舞蹈呢，你跳男步我跳女步，说好了的。
Fina.
彩蛋：
“技术变差了啊。”雷赫伸手搂住康格尔的腰，“这是你第二次踩到我的脚了吧。”
康格尔瞪了雷赫一眼，往雷赫脚上又踩了一下：“事不过三，给你补齐三下，满意了？”
“那就不能有第四回了噢。”雷赫嘿嘿一笑，“要是再有一次我得怎么罚你？”
“滚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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