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仔听了他这话,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很茫然地将那些字节全暂收入脑,但仿佛那些字节还全是一个个分裂开来的,并没有意义的一般,所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听到了什么。
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一整句话的意思。
跟着,把脸一撇,说:“不去。”阿楠问:“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又有得玩又有得买的热闹地方呢吗?”伟仔说:“我才不去泰国,我怕我一去就!想!变!性!”
伟仔还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得特别强调,特别大声,都弄不清楚他是纯粹在开一个玩笑呢,还是他其实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阿楠拱了他一下,说:“呦!喊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有梦想的人啊’?”伟仔想了想,轻松了一点,笑了,说:“什么梦想?你不是不让吗?我现在就是条咸鱼,没有梦想的都是咸鱼,你别刺激我。”
阿楠揪了一下眉心,仿佛在思考,一会儿后,他又垂下头来看着坐在那儿明显比他矮一截的伟仔,说:“这样吧。看你今天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要你能开心起来,我就……”
伟仔问他:“你就怎样?你不会是就允许我去变性^吧?”阿楠把上半身退后了一点,拉开一小截距离,望向伟仔说:“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改变过基本原则?我是说,我就……允许你做一条最咸的咸鱼!”
伟仔不明白,问:“最咸的咸鱼是什么鬼!”阿楠说:“咦,你不是说没有梦想的都是咸鱼。我让你做最咸的咸鱼,那你就可以是世界上最没有梦想的人啊。你想想看,你好吃懒做,爱占我便宜,成天算计着我的钱,爱对我发小脾气,爱作践我,不思进取,成天混吃等死,小脾气还足,那天我都硬成那样了,你说不做就不做,死活不肯。你就是条毫不上进的咸鱼,除了真地咸,其他一点优点也没有。你看我这么忍受得了你,但我其实还能再纵容你一点,所以你再咸点,再不上进点也没关系……”阿楠不停指摘着伟仔平时为人处世的种种不当之处,然后顿了一下,又说:“你啊,不如看开点。你想,你们始终是兄弟,他还能不认你吗?你得给他一点时间接受。而事实上,你以后是跟他过还是跟我过啊?你又不能跟他过一辈子……可你现在成天冷落我。”
说着说着,手就往伟仔被掩埋在被子下的小身板儿上放,一边放还一边抱怨:“你冬天穿的这都是什么睡衣?下回我们去买几套带纽扣的,你这种一整条套头下来的,还这么厚实,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一边说,一边还一副十分感叹与嫌麻烦的样子。
伟仔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