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特地去了趟超市,在门口徘徊了片刻确认杜亦不在才走进去。从杜小美处得知杜亦今天下午有事,调了班。走前余贤再三拜托小美不可让杜亦知晓自己来找过他。
他胸口发疼心尖却抹了层蜜糖,他猜想杜亦定是为了他才换的班。那个噩梦连续折磨了余贤近半个月,但他丝毫不怀疑杜亦对他的感情。他是个挺一根筋的人,只信清醒时亲眼所见。在他心里,余贤能是混蛋,但杜亦永远不会是,更不可能与他刀剑相向。
恐怕要让一些人失望了。
刚握住家门的把手,余贤背部原本还有的一点丝丝拉拉的疼就全都不见了,像是知道要见到心悦的人便自动痊愈了。
很静,没人似的。
不对,墙边……
余贤的双目瞪大,门“砰”得一声响得惊天动地。
“杜亦,杜亦……”
他跪在地上连声轻唤,杜亦的身上又凉又湿像刚从冰水里拎出的旧毛巾,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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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余贤不怕凉不怕扎,他将人整个搂在怀里,脸贴着脸去探寻杜亦微弱的呼吸。他紧张得双手发颤,口中还在唤:“队长,醒醒。”
“嗯……”
湿凉的小脑袋缩回余贤的胸口轻轻地蛄蛹两下,余贤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卧室温度被调到最高,余贤揽着人换下潮湿的睡衣,再用温热的毛巾为杜亦擦拭身体,换上干爽的新睡衣。
整个过程中,杜亦像个任由摆布的白瓷娃娃,安静地栽在他的怀里。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余贤就以为,以为……
以为他的队长已经死了。
将人收拾妥当才放回被窝,杜亦缓慢地调换姿势,手隔在上腹,人趴在床上。
余贤见状来不及倒换口气急忙又坐到床边,把人揽起半抱着,口中哄道:“你别咯坏了,拿开手,我来按。”
“嗯……”杜亦意识不清,他半眯着眼,眼神失焦地对着余贤的方向,“小渔……”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喃喃自语,“我还没买肉,小渔……”
想给小渔做顿好的……想……小渔又要上班去了。
杜亦的双眼再度阖上,汹涌的疲惫毫不留情地重拳出击将其压垮。
“没事,睡吧。”手背贴在人的额间,余贤轻试去杜亦再次聚集起来的虚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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