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又约了白小溪一次,不巧她当时在写另一个老师的作业,仍旧拒绝了。
不是宴行止不想多约几回,他本身也忙得很,难得有空,却约不到心上人。
周末的时候,他不再单纯约饭,而是说:“有个朋友画廊开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想学画,多观摩一下其他人的作品,或许有帮助,”
白小溪果然没能拒绝。
路上,她很好奇问宴行止:“你的朋友是画家吗?”
宴行止摇了摇头,“他卖画。”
其实说卖画也不大准确,画廊主人是他一名普通朋友,跟郝平安那种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找个理由将白小溪约出来,别说画廊开业,就是对方结婚,他也未必会去。
这家画廊,听说是对方为一名小情.人开的,那个情.人倒有个青年美女画家的名头,跟了他那朋友几年,画廊算是礼物。
但这些,不必跟白小溪细说,她不需要知道这种事。
画廊开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没点背景,光有钱可行不通。
开幕式挺热闹的,宴行止跟他那个朋友寒暄祝贺了几句,就和白小溪看画去了。
白小溪第一次参观画展,真实的画挂在墙上,跟手机或书本图片里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一幅幅看过去,有时看到某一幅,还会驻足欣赏一会儿。
见她看得专心,宴行止提议:“回去后找个老师教你怎么样?”
白小溪正仰着头,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脑袋,“不用请老师,我就是——”
她想了想,找到个差不多意思的说法,“我就是看看别人怎么画的。”
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那些草木动物鲜活的生命,美丽的风景,学画画就跟学制作标本一样,是将那些美好保存下来的方法,这么说或许不够尊重,但她本身确实没有很喜欢画画,或者想靠画画吃饭。
她看别人的画时,脑袋里只是想,原来花可以那样画,原来小猫咪的毛可以画得这么逼真,原来有些风景,画出来比照片更壮美,而没有多少艺术上的感知与见解。
宴行止点了点头,两人看了一会儿,他的朋友应付完宾客,特地过来与他说话。
“行止,你可是稀客,招待不周,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