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罗德笑笑,“我只是在船上吐过太多次了,绝对比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多!”
……
抵达罗马之后,罗德很顺利就通过体检,拿到了准入近卫军的银牌。至此,他便能以皇宫近卫的身份,永久定居于罗马。
而就是这一天,恰逢奥古斯都的后人乘着马车回城。
如细箭一般的青云横亘于落日,于是太阳象被这道箭刺穿,流淌的日光象金黄的液体,洇开在天际。
罗马的街道狭窄,在日落时就显得泛黄。人们站在街道两侧,抛洒玫瑰花和榛果。全身涂满油彩的演员沿街跳舞,乐师坐在牛背上吹着长笛。整个罗马热闹得象沸腾的开水,人们就象庆祝农神节一样狂欢。
罗德挤在人群中,四周人头攒动,呼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没有消停的时候。他就象一枚牢固的钉子钉在地上,不为所动的模样。
在纷纷扬扬的花瓣和香水中,马车跟在乐队后驶来。
罗德猛地握紧了剑柄。
马车顶着宝石红的华盖,被四匹铜红色的骏马拉动着走动。在铺天盖地的金红夕阳中,就象一颗混入黄金的朱砂。
所有罗马人都清楚,那里面坐着的,是开国皇帝屋大维的直系血亲。
车帘被风吹开,一小截骨鳞紫的袖口翻飞出车窗外。
这种颜色提取于一种极为珍稀的贝壳,唯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
熟悉的紫色,如狡猾的游鱼小嘴,顺着视线咬过来,不知不觉就抵达了眼底,再沿着血管一点点啃噬到心脏。
罗德被这啮咬般的动静触动,思绪倒回到过去。
……
空旷的庄园十分荒凉,杂草丛里横着一具温热的尸体,那是皇帝的亲卫。
罗德提着滴血的短匕,透过厚重的青铜面具,一步步走近众叛亲离的皇帝。
行省的军队纷纷造|反,元老院将皇帝判为“国家公敌”,法院以高额的赏金对他发起通缉。就连以守护皇帝为责任的近卫军,都发动政|变,准备拥立新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