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大变,发觉这语气中的威胁后,磕了数个响头,又瑟瑟地看向旁边静待其观的魏流辰,投去救助的目光。
燕锦晟挑眉,将一切纳尽眼中,“朕倒是忘了,本应入土为安的人,如今却能在这儿信口雌黄。莫不是……背后有这撑腰做歹之人?”
染玉知晓,他只字未提往事,只将一切引到魏流辰及老者身上,是想转移目光,为自己开脱。
说罢,他向魏流辰投去一道冷冽的目光,不言而喻。
“皇上,此人是在我府伸冤之人,只想替死去的薛氏及自己讨回公道。”魏流辰会意,立马说道。
“既是想要讨回公道,为何那么多的官员,唯独寻你一人?”
老者见到事态不对,连忙磕头,“草民只求皇上明鉴,彻罚薛染玉!”
一字一句皆指向染玉,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燕锦晟冷笑,颇有一股邪魅的味道。染玉心底略微紧张,却淡淡地看向老者,“你可是亲眼见到,人是我杀的?”
“确是没有,但平日只有你与养父薛氏相依为命,况且薛氏为人暴戾无度,对你多次殴打羞辱。必是你怀恨在心,才有此遭!”
“既是毫无证据,单凭这些便确定我是凶手。莫非,仗着老了就开始胡言乱语?”染玉唇畔勾起一抹嘲讽,戏谑着凝视二人。
魏流辰一怔,竟觉得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染玉,“玉妃这般为自己开脱,莫不是心虚?”
“薛氏本非我所杀,何来心虚之有?倒是魏副统领,是否因为姐姐的缘故,特意与我作对?”
“皇上,薛氏之死必定跟玉妃逃不掉干系,请您明鉴!”魏流辰懊悔,父亲为何寻了这么个毫无还击之力的老头,甚至连战场都未曾开始,便打了退堂鼓。
染玉抿唇,手握成拳,倍感惊慌失措。
真正杀了薛氏之人,是燕锦晟。
如此一想,倒还真是棘手呢。
“薛氏嗜酒如命,确是多次残暴虐待过我。可我深知人命之可贵,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况且,就算他酒醉,单凭我幼年时一副无力的模样,凭何能置他于死地?”
魏流辰怒意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