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浵……”他的手从被子下伸过去,碰到她的睡袍,在碰到她的肌肤之前又收回来。
“斋戒要虔诚,要不然,婆婆泉下有知,会怪罪我这个儿媳太……太……”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强硬转过去吻住了双唇,这个吻来的来猛烈,也狂热,也太叫人无法抗拒,她心慌意乱地想要推开他,却又矛盾地思恋着他的气息,转而抱住他。
她的主动,更让他疯狂,两人的衣袍随即被他扯地粉碎,飞出帐外,一番克勤克俭的斋戒论,也变成了婉转娇吟和粗犷低喘,激情来的比窗外的狂风暴雨更猛烈。
“肉食狼人做斋戒,真是划时代的难题哈?!”她为他找借口,“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婆婆泉下有知,应该会原谅我们吧?”
“哈哈哈……管她原谅不原谅的,我还要更多。”
“阿斯兰,适可而止就好。”
“这种事怎么可能适可而止?”要做,就该尽兴。
她的身体,她的气息,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他上瘾。吻着她,抱着她,缠着她,他才觉得踏实。老天,这七天他已经受够了,他再也不要弄什么愚蠢的斋戒!他相信,若是他尽快和伊浵生一个孩子,母亲泉下有知,定会原谅他的大不敬。
雨过天晴,一早,湛蓝的碧空如洗,清爽宜人。
古丽娅刚刚更名为凤仪宫的宫苑内,宫人们正在清扫着满地地落叶,新运进来的牡丹杜鹃等被摆放在宫廊下,让林木凋败的宫苑增色不少。
“总算是有个大晴天了,这后宫沉闷了太久,也该有点新鲜的趣事儿了。”
古丽娅坐在梳妆台前,选了一个明艳的宝石蓝发簪,示意宫女给她戴在发髻上,随口问一旁的凤仪宫总管太监。
“葛元,瑶华宫可有什么动静?陛下是否已经把疯癫的宸皇贵妃打入冷宫了?”
“这……皇后娘娘……”
一旁候命的太监葛元,尚未来得及开口把话说明白,一个银装铠甲的男子快如闪电地突然从窗口飞入,高大壮硕的身躯在移动时,如猛虎偷袭般轻巧无声,狰狞的利爪挥出一掌,打散了古丽娅头上刚刚梳理好的发髻……
两个梳妆的宫女被吓得惊叫逃出殿外,葛元看清男子的面容,也忙垂首佝偻着身躯退出去,并带上殿门。
古丽娅浓妆艳抹的脸衬于黑发下,满身俗丽的红衣,惊慌转身,双眸森绿,宛若厉鬼,看清楚男人俊伟的面容,她忍不住尖利咆哮,“无垠,你发得哪门子疯?”
“你说我发疯?你是已经丧心病狂了吧!”无垠狂怒凶煞,揪住她的长发,又猛然打了她一个耳光。
吃痛尖叫地古丽娅躲避不及,被打地歪在了地上。她口齿渗血,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看到指尖鲜红的颜色,却不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可怜的无垠,再打呀!打死我。你大可以为了穆伊浵那个贱人打死你的表姐。”
无垠不等她爬起来,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阴冷低沉警告,“以后,再敢对伊浵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会把你大卸八块,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不过是个被人玩剩下的贱人,也值得你这样在乎?她有表姐我对你好吗?”
古丽娅媚惑舔去指尖的血液,趁机攀住他的肩,尖利森白的狼齿媚惑划过他的脖子,嘤咛娇喘着,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探入他的铠甲下,沿着他的小腹向下滑动,急切地抚弄。
无垠顿时身体僵硬,翻腾地怒火和欲火一并涌上来,反而让他一时间沉默下来。
“说话呀,她有这样服侍取悦过你吗?她有在乎过你的感受吗?她有在你生辰时,彻夜陪你狂欢吗?她有在你被太后毒打之后,安慰你吗?她有在月圆之夜,陪你变身成狼,自由自在地在森林深处徜徉奔跑吗?她没有,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这一切的确是你给我的,但我宁愿你不曾存在过!”无垠凝眉隐忍着那股可恶的冲动,拂开她的手。
“呵呵呵……这是怎么了?”古丽娅笑得轻佻娇媚,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际,利落地给他脱掉铠甲,嗔怒揶揄,“难不成,你要为你的穆伊浵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