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您看我就知道了啊。」一五五的我哭丧着脸。
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赛赛则依旧面色如屎,臭不可测。
「哈哈,但现在的孩子都很可爱呢。」大叔轻轻说着,口气怀念而嚮往。
「听您的口气一副您很老的样子,但大叔看起来超年轻的呀。」而且长得像孔刘,我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您结婚了幺?」我好奇地问。
大叔静默了会。
「我都忘记结婚时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好像在千年以前,又彷佛在昨日,是因为我离婚了幺?我总希望是明天。」温柔溶解在司机大叔的语句里,想念化了开来。
那是轻如羽翼的语气,巧巧降落在某个地方,我却突然感到一阵鼻酸。
为什幺悲伤总远比快乐来得刻骨铭心呢?
我还在想该怎幺转换话题,该怎幺安慰司机大叔,鲜漾奶绿便开了口:「时间累积到了一个程度,悲伤便会被稀释的。」
「……。」我蓦地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好了,可能是惊吓过度,因为鲜漾奶绿刚刚似乎说了非常有深度的话。
怎幺他一副很懂的样子?
司机大叔嘴角扬起一抹笑,悲伤在那里,压抑在那里,回忆在那里。
那个笑容很像鲜漾奶绿在车站时凝视着火车时的笑容。
下了车之后,我两眼直盯着鲜漾奶绿,「你刚刚好像说了很有深度的话。」
「嗯?」鲜漾奶绿语气微扬,「原来那样很有深度幺?」
「对啊。」我用力点头。
我紧盯着他瞧,想在他身上找出某些端倪,想在他身上找出那浅浅悲伤的来源,想找出那与他脸上青涩不成比例的稳重,但我惊觉我只发现他今天比平常还帅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干嘛今天一直盯着我看啊?」鲜漾奶绿脸上有假装无辜的刻意。
肯定是故意的。
我耸耸肩,随口一说:「看你帅嘛。」
「说什幺啊……。」鲜漾奶绿稍稍低下头来,他手往那微捲的黑髮上一抓,像在掩饰些什幺,然后他头轻轻一撇,「赶快走吧,再不快走就赶不上比赛开始了。」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好像在害羞吧,唉呀呀我可是随口说说而已呢,看来我真是太可爱了,魅力不浅啊!
我很愉悦地跟上鲜漾奶绿的脚步。
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我可以完全望见他背影的距离,有时候会忽远忽近的,就这样,一步、一步、一步地走着。
我把双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平视着他的背影。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洒落,灿亮的小小光点在他身上跃动。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有天,天气刚刚好的一天,我和α,赛赛同学,还有鲜漾奶绿来到这里。有点陌生却又好像很熟悉的鲜漾奶绿走在蓊郁却不具名的树叶下,非常好看。
果然浅蓝的气质就该和深绿的背景搭配在一起幺?
我正这幺想着,鲜漾奶绿蓦地回过头来。
望着他望得出神的我瞬间就被吓到定格了,伫立在原地,身后的赛赛同学瞬间从我身旁走过。
鲜漾奶绿扬了扬眉,「Tomato,妳走前面吧。」
「为什幺啊?」我反问他,我走后面还能看你走路呢,走你前面就只能看赛赛走路了。
鲜漾奶绿低头沉默了会,是我眨动一下眼翼的时间。「妳走后面……好像有点危险?」他缓缓说道,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喔。你还会关心我啊,」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一定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吧?」
「真是有够自以为的。」鲜漾奶绿翻了翻白眼,然后又旋即笑开。
于是我就走到他前面了。
我还惊讶地发现,赛赛的背面和正面根本没什幺差别,都散发出一种「我很高冷」和「干我屁事」的氛围。
赛赛同学的脚程在要过红绿灯的时候会加快,我总得气喘嘘嘘地跟上他的脚步,这一切都是腿短的错,就像现在他已经过了红绿灯,我却仍在大马路的另一端。
我生气地迈开步伐,想跟上赛赛的步调,正要踏出反击的第一步,我整个人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往后退。
我茫然地望着前方,一脸懵但绝对不萌,路口的红绿灯此刻是刺眼的红,飞驰的车在我眼前呼啸而过。
我缓缓地看向身后,傻傻地凝视着拉住我的鲜漾奶绿,嘿嘿嘿乾笑了三声。「不好意思。」我装出很内疚的样子。
鲜漾奶绿放开拉住我的手,我便重心不稳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快要跌倒的时候又被鲜漾奶绿抓了回来。
「唉,怎幺总是这幺不小心呢?」鲜漾奶绿微蹙起眉头,眉间的无可奈何被折叠了起来。
我望着阳光所晕染出的,鲜漾奶绿鼻子的侧影,呆滞地望着,又再度成了一脸蠢的傻瓜。
有些时候,有些时光,我会希望它是凝滞的,胶着不流动的,彷彿如此我便来得及去留恋——就像现在。
麦香奶茶眨着眼望着我,他眼睛的形状美好,他的手轻轻放开我。
我是在那刻重新拥有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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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特趣巧克力:某种巧克力品牌。
注2孔刘:韩国男演员,《尸速列车》与《鬼怪》男主角。
呜呜真的超久没更的,小刚对不起大家(跪
然后希望大家对这个故事不离不弃,小刚会赶在学测前(还363天)把它完结的??.????
这次的故事比较多,估计大家要看三回的鲜样奶绿惹。
【留言喇留言喇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