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比刚才要大了一些,混杂着丝丝冷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钟晚亭裹紧身上的袍子,走进阳台低头向下看。启正脱下帽子,额发被汗液沾湿成了一缕一缕,热气水雾在他脑袋升腾,显得有点滑稽。
他骑在马上仰头咧着嘴巴朝她笑,大白牙简直闪闪发光。一身的骑装,和平时西装革履的他恍若两人——混合了成年男人的味道和年轻男孩的青涩感。
钟晚亭蹲下身子,揉揉酸涩的眼睛,扒拉着阳台上的雕花栏杆,试图把他看清楚。
“这是burmese。”启正脱下手套拍了拍马,抚摸着它的鬃毛,对钟晚亭说道。
“我可以摸摸吗?”钟晚亭试图把手伸下去,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马匹。还是金棕色的,背部腿部肌肉在闪闪发光。
奈何距离太远,她蹲下来才将将把手够到启正的头顶。
现在的她像是幼儿园放学,最后一个等着父母来接的孩子一般,蹲着眼泪巴巴地望着他。可怜可爱又好笑。
原本柔顺的长发略显毛躁地被主人绑在脑后。光线散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粉嫩的双颊,粉色的唇瓣启正心意一动。
可惜这位女士对此毫无知觉,正在以铁窗泪的姿势试图“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