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红的一滴血珠,从雪白的皮肤上冒出来。江起云用力的捏着我的,那种疼痛近乎于暴虐。
我痛得泪眼模糊,却被他禁锢得无法挣扎。
那一滴血珠,在他大手的用力挤压下,颤颤巍巍的越来越大,变成一粒珍珠大小,停留在肌肤上。
他终于鬆了手,我已经哭得眼睛都模糊了:「你……看到我流血你很开心?」
江起云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只有哭的时候才乖。」
还要怎么乖?
我已经够听话了好吗。
甚至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即将到来的残忍。
如此逆来顺受,还要怎样?
江起云咬破自己的手指,他指尖的血液滴在我的胸口,被他随意的与我的血混在一起,在我胸口画着我看不懂的线条。
他似乎经常在我胸前画着什么,不过,这次是蘸着血。
「慕小乔……你看起来柔弱听话,其实骨子里偏执得很……你总是在意我有多少女人,那我问你,你就算知道我之前有几个女人,你想怎样?你又能怎样?」他那优美的唇勾出清冷的笑意,吐出一句句凉薄的话语。
我哪有想怎样?
我刚才那句话近乎于开玩笑好么?
哪知道会突然激怒他。
也许从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敢让他再三重复一句话,所以他对我的耐心到了顶。
我该怎么解释?他喜欢听什么样的解释?我跟他之间,还有没有必要沟通和解释?
「……我不说了。」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滚烫的溢出眼眶,却冰凉的滑入鬓髮。
「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
他抓得我手腕很痛,我放弃了挣扎。
江起云俯下身,鼻尖与我相碰,他冷笑道:「你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恨我恨得牙痒吧?就算你以后不会再说、你心里却依然会这么想……慕小乔,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偏执?」
我想哭,脸上却露出难看的笑容,我对感情哪有什么丰富的经验?我怎么懂得解释自己莫名又难言的情绪?
「可能因为在意吧……」我傻笑着回答,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江起云微微眯着眼,缓缓的直起身子。
他身形修长而矫健,胸腹的线条勾勒出尊崇的侧影,冰凉的皮肤包裹着强有力的肌理。
他看着我,眼神睥睨,就算在床笫之间,他也从未低下他尊贵的头颅,亲吻和爱抚,已经是他纾尊降贵的恩赐。
「在意什么?」他一隻手禁锢我的手腕,一隻手捏着我的膝盖轻巧的分开。
我的骨头,在他手中一直都是那么脆弱渺小。
我真的不明白,把我折腾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快感可言?
可事实是,他真的很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不知餍足的将我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我不懂他,真的不懂他。
「……慕小乔。」清冷的声音好像从云端飘来。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的在我心口点了点:「我在这里给你留了一个血咒,独一无二、绝无仅有,以后……你去到冥府……」
去到冥府怎样?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
我已经撑不住的昏睡在他怀里。
我记得他说给我留了个血咒,说以后去冥府怎样……这是咒我死的意思?
》》》
「小乔,滚滚吗?」我哥端着两个滚烫的鸡蛋问我。
我裹着空调毯,缩在沙发上恹恹的看着他,不想开口说话,因为昨晚嗓子都哭哑了。
「我听说煮鸡蛋滚滚就能消肿,你看看你整个脸都肿了……」他用手帕包着煮鸡蛋,就想往我脸上按。
我偏头躲过,哑着嗓子说:「别闹了……我哪有整个脸都肿……」
「谁叫你眼睛大,眼睛哭肿了,看起来整个脸都肿成猪头。」我哥眼睛盯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关于林家的财经消息。
亲哥啊,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唉,看你这样我真是无奈啊,打吧、我也打不过江起云,最多骂骂他,可是总不能在你们做爱的时候衝进去骂吧?一做就是大半夜的,等我睡醒了,他也消失了……要不,我先把骂他的话录在你手机上,你放给他听?保证骂到他阳痿。」
「……哥,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这样突然搞笑,能好好的陪我情绪低落吗?」我哭笑不得。
「没办法啊,哥就是这么心理强悍,你怎么不学着点?」我哥恨铁不成钢的踢了我一脚,让我缩缩脚,他大大咧咧的瘫在我旁边。
「学什么?」
「学着自我调节啊……你说你哭什么哭,你就不能把他当成一个不用充电的女用道具?好好享受他提供的服务不就行了!反正冥婚也解不开!反正也反抗不了他!不如享受嘛!再用点手段收拾他服服帖帖的,不好吗?就知道哭哭哭的被他欺负……」
', ' ')('不用充电的女用道具?
我嘴角抽了抽,有点疼。
「哥,你的脸皮到底还是怎么长的……我们真的是亲兄妹吗?」
「真真的!大概老妈怀我的时候,营养都长在了头上,所以我脑子好脸皮厚、口齿伶俐火眼金睛……等到怀你的时候嘛,大概营养都集中在胸部了。」我哥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用空调毯蒙着头,躲避他的诛心之言,戳得我小心肝好受伤。
这时候时间还早,外面人来人往,陈老头正在修剪门口摆的盆雕,我们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唉,姑娘,你找哪位啊?」
一个女声问道:「慕小乔在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