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来抚慰她,然而女人最在意的是心灵的慰藉,情感上没有任何弥补,还想要她的身子?恕她无法配合。
她以身子不适借口推拒,傅又岂会不懂,她是在赌气,面色不愈的他当下停了,“道理我都跟你讲了,怎的还要与我置气?惹你的是她们又不是我,你这般与我摆脸子有意思吗?”
她们的话只会令她动怒,傅的态度却令她痛心,“我哪敢与四爷置气,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个家是你说了算,我没资格反驳。”
“我得顾忌整个家族,我也有我的难处,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傅只觉心累,捏了捏眉心,再次哄劝道:
“好了,消消气,别为这些小事伤神,大不了这几日我都不去卓儿那儿,都来陪你,可好?”
西林觉罗氏很清楚,自己应该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给他些面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今晚的她格外难受,突然就不愿再妥协,失望至极的她根本笑不出来,依旧冷着脸,
“今晚实在不便侍奉,还请爷见谅。”
她的月事才过去,又无病无痛的,分明就是故意推辞,哄了许久都不凑效,傅再无耐性,当即起身更衣,大半夜的出了她的屋子,去往妾室房。
明知他要走,西林觉罗氏也不回首,不挽留,紧攥着被褥,满心的苦楚如锋利的齿轮,不停的转动,撕绞着她的心,难以消弭的悲恸自心田满溢,呛得她眼眸酸涩,豆大的眼泪颗颗滚落,落在枕巾边缘绣着的琼花上,洁白的花瓣瞬时被晕湿。
情字难枕,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感受到被夫君呵护的滋味,太懂事的女人,往往容易被人忽略。
而她只能独自咀嚼着伤痛,和泪咽下,长夜漫漫情渐沉,衾寒心冷无人问。
以往她有心事还会跟钰娴和东珊说,可分家一事非同小可,她若说出来,只怕她们会多想,是以她没敢与人提及。
傅不同意,分家的事只能作罢,她若是一意孤行,只怕傅会冲她发火。即便心不忿,西林觉罗氏终是没胆子撕破脸,只能继续将就过日子。
早在母亲病逝时,傅恒其实有过搬离的念头,他还私下里与老商议过,但老却说他俩是弟弟,上头的哥哥们都没发话,他们不能提出分家,除非上头有人提,他们再表态。
既如此说,傅恒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依旧留在祖宅。
月间,桃花又开,新柳迎风飞舞,闲来无事的李锦悦过来与东珊商议着,想出府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