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并不是每一个出身世家的人都喜欢做官,于我而言,还是字画更有意思,所以九弟得皇上器重我只会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又怎会去嫉妒?”
“我知道你不在乎,”起先西林觉罗氏还指望着夫君能够踩着富察家的高板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傅并没有鸿鹄之志,反倒像是闲云野鹤,得过且过。
他的性格如此,她又不可能换夫君,便只能由着他,好歹傅也是承袭了爵位的,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如今傅恒的官职越来越高,已有超过傅的迹象,那么爵位还能保住吗?
“你就不怕皇上真的将你的爵位给傅恒?”
傅从未想过这一点,他自认一向守规矩,并未犯下什么过错,“纵使皇上心里偏向九弟,也不可能随意削爵,你明知她们几个惯爱嚼舌根,挑拨是非,怎的也把她们的话听进了心里去?”
听出这话似有一丝责备的语气,西林觉罗氏顿感委屈,“你是我的夫君啊!我自然要为你着想,她们不说还好,一说我这心里就不安稳,我也不愿猜忌自家兄弟,更不愿再听她们胡言乱语,所以才想分家。”
看她似乎真有此意,傅干脆坐起身来,正色道:“额娘临终前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个家不能散,咱们富察家得凝聚在一起,不能因为我承袭了爵位,额娘一走,就将其他兄弟赶出府去,如此一来,我岂不成了薄情寡义之人?”
“那也不能养他们一辈子,你阿玛与他的堂兄弟们不也分家了吗?不可能永远住在一起吧?”实则她早有这样的念头,但一直没会提,只因她晓得傅重情重义,贸然提及,他肯定不会同意,今日之事正好充作由头,她才顺势说出心里话,
“他们大部分的开销都得由账房来报,你不管这些帐,自然不晓得咱们府上一个月的开销有多大!她们若是知好歹也就罢了,占了便宜也不知感激,总说些酸话来膈应我,我凭什么再继续管她们?”
她的态度令傅大为不解,“你一向大度,怎的今日说这等小家子气的话,传出去倒教外人笑话。”
正因为太过大度,她才一直忍让,可那些人根本不会感激,“这是事实,额娘将这个家交给我,我就得好好打理,府那么多的弟兄,他们都有自己的别院,为何不搬至别院去住?”
傅也是承袭了父辈的爵位,不可能独占祖宅,“可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分家,不能把老宅分了,那就得折成银子给他们。”
后续的事,她已经琢磨过,“给就给,我宁愿给银子,往后大家都清气,不必再在府瞧见她们,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