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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唐泽灏先去家庭医生那疗伤了。
走前对童司凌下了死命令,让她乖乖待在自己房间里,等他回来算账。
童司凌愁啊。
作为一个自幼丧父丧母,和哥哥一起长大,被哥哥呵护多年的妹妹来说,童司凌是不敢惹她哥的。
虽然她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好,好,好”,对她千依百顺,但也有少数情况会说“不”。像今天这种盛怒的状态,童司凌长这么大第一次见。
童司凌想联络贺延,问一下她的情况,但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算了,洗个澡冷静一下吧。
童司凌泡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身子瞬间舒服的伸展开,颈后的腺体在没有贴抑制贴的情况下肆意的散发着甜腻的奶糖味,若隐若现间还能闻到一丝荔枝酒味,稍微冲淡了一些腻人的甜,却多了几分醉人的醇香。
她仰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正打算享受片刻的安宁平复一下思绪,忽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深处缓缓流出,童司凌下意识的睁开眼。
白白的东西浮在清澈的水面。
是那些刚还没来得及清理的……
Omega脸一红,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放起今晚的一切:那人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暖得融人的体温、半刻不松手的拥抱、连篇的骚话……
还有她自傲的大宝贝。
被她造访过的地带瞬间犹如有微小的电流窜过,带起细微的酥麻感。
脸更红了。
别想了别想了。童司凌拍拍发烫的脸。
都怪你胆大包天。这会儿惹祸了吧。
不过如果再让童司凌选择一次,她或许还是会点头让贺延放肆的。只不过她会找一个更隐秘的地方,绝不再在哥哥的酒吧里胡作非为!
——
唐家大厅。
唐泽灏和童司凌相对而坐两无言。
一个欲言未言,一个不敢言。
山雨欲来。
管家顶着比那冬日寒蝉更死寂的沉默,淡定的无声上前放下茶杯,再无声退下。
悄悄的李叔走了,正如李叔悄悄的来。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李叔。童司凌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然后继续默默承受哥哥的死亡凝视。
其实说尴尬,唐泽灏的尴尬也不比另外两人少一分,只是面上仍保持着长兄的威严。
虽然是兄妹,但性别有别,自己唐突的撞破妹妹的隐私确实不太好。然而滔天的怒火刹那间烧尽了他的理智,让他大发雷霆。
毕竟任任何一个护妹狂魔发现妹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拱了,都会理解唐泽灏此刻的心情——
万般郁结在心头,难抒!难解!
唐泽灏不禁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如果不是小叶多嘴一提,他恐怕都不会发现这俩人竟然背着他暗度陈仓!
——
时间再次倒退到房里两人正热火朝天;酒吧内人声鼎沸的时刻,墙上时针刚刚爬过数字11的身体。
后半夜,夜的狂欢正拉开序幕。
台上摇曳的肢体,台下畅饮的酒客,无一不在消耗着个个新鲜或不新鲜的心肝脾肺肾。
包括唐泽灏的。
唐泽灏喜欢调酒,也喜欢品酒,但不酗酒。工作的时候也是禁酒的,有人要与他共饮都会被笑着婉拒,所以一杯杯酒送出去,他人还清醒的站在吧台内。
唐老板手艺太好,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几乎只要他在店里坐镇,身边都会围满络绎不绝的顾客。
不过唐老板不是超人,也会有生理需求,比如内急。于是过了大半个晚上后,他送出手上这杯刚调好的“血腥玛丽”,打算找另一个调酒师小叶暂时顶替一下自己,好让他解个手。
“老板你要离开了吗?”被招呼过来的小叶还没等唐泽灏开口就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只要在店里,都不会提早离开。因为周末是难得的休息日,他乐于待在酒吧里用自己的兴趣消遣时间。
小叶当然不可能不记得,这么一问肯定有内情。
“我刚看到乐乐了啊。你不是要回去陪她吗?”小叶见过跟着唐泽灏来酒吧的童司凌,对她有点印象。
“你确定没看错?”唐泽灏皱眉,眼神疑惑。
乐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还在英国吗?
“不会错的,乐乐这么漂亮,认错谁都不可能认错她的。”
小叶的记忆确实不错,站吧台的记忆都不能太差,毕竟点酒的人那么多,酒款也繁多,脑筋差点都处理不好。
唐泽灏有点信了,不过就算不信,他也会去确认,他不会容许童司凌有一丝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于是他问道,“什么时候看见的?她在哪?”
童司凌独自一人来酒吧,唐泽灏不可能放心得下。虽然“九月”是个正规酒吧,但是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保不准会有什么蛇虫鼠蚁混进来,要是被她遇上那就不妙了
', ' ')('。
“啊,好像两三个小时前?我看见乐乐往休息室走了,应该挺安全的,老板你不用担心。”小叶记得人,但对时间印象不太深刻,毕竟那会儿正在忙,也只是刚好瞄到童司凌就多了看两眼,没注意看时间。
休息室?
唐泽灏想起休息室里还有两个人,说不定已经干柴烈火勾搭上了,乐乐还这么小,这种儿童不宜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看见。
他眼神一凛,话也没留就火急火燎地往休息室冲去。
小叶望着他火箭般的身影,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
老板好像不知道乐乐来了?
咦,不是要离开去陪乐乐的话那老板喊他做什么?
留在原地的小叶百思不解。
——
唐泽灏伸出没受伤的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脸上神色依旧如炭。童司凌的肩膀随着茶杯碰撞茶碟那清脆的一声陡然一缩。
唐家现任顶梁柱随即发出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九月”?”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童司凌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想法道了个清清楚楚。
唐泽灏听完后沉默了数秒,才沉着声在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胡闹。”
酒吧这类地方不适合童司凌这个年纪的女孩,尤其她还是Omega。唐泽灏勒令过她不能独自出入酒吧,除非有自己在场,不过次数也不多。
童司凌本想着很快就会找到哥哥,一时间也没多想。不过确实是自己行为欠妥了。
如果遇上的不是贺延,她恐怕不止坐在这被哥哥训。
童司凌很尊重哥哥,了解他的想法都是为自己好,虽然她偶尔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那么多约束,然而在此情此景也不敢当面提出。
“你们,是谁先动的手?”
空气倏地凝住。
唐泽灏暂且不论她们俩是早就暗度陈仓或是一夜露水,反正将自己蒙在鼓里他绝不会轻易罢休,他更想知道是谁先招惹的谁。
究竟是日防夜防,兄弟难防?还是自己教妹无方,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
童司凌语噎,这不就是答哪个哪个必死无疑嘛。
她不敢撒谎,但是要是坦白是贺延先动的手……
想想刚才那人半残不全的样子,她于心不忍。
“这个问题……能不能不答?”童司凌试图挽救贺延的性命。
“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唐泽灏一掌拍在木质的桌上,力度之大让童司凌吓得身子一跳,眼一闭嘴比脑筋还快。
“哥我错了是她先动的手!”
“我就知道!那混小子!王八蛋!没良心的猪!竟然敢拱我家白菜,不要命了!”唐泽灏冷静的外表崩塌,说着就要往外走再次找贺延拼命,谁知手被拉住了。
“是我点头让她动手的。”童司凌迅速的补上后半句。她尽力了。
“你——”唐泽灏瞪大眼睛,心痛不已。自家白菜竟然主动让别人拱!!
“你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这么放心???”唐泽灏心疼自家白菜不谙世事不辨好坏。唐宠妹狂魔为了自家宝贝妹妹,毫不客气的贬低贺延的人格,全然忘了她是自己的好兄弟。哦,曾经的好兄弟。
从她沾染自己妹妹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这个兄弟了。
撩妹之仇,不共戴天!
他唐泽灏,有妹无兄弟。冷漠脸。
“我知道啊,贺延姐嘛。而且哥哥你说过她是好人的啊。”童司凌眉头微微聚拢,眼神认真地阐述。
也是因为这句话童司凌才会任由她对自己动手动脚还不还手。不然就算自己是Omega,她一个Alpha也绝对讨不着好。
唐泽灏瞳孔一缩。没想到自己曾经随口的一句话竟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蝴蝶效应!让他多年来精心栽培的白菜就这么没了,没了!
“你竟然替她说话!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迷药没有,倒是给她吃了两颗糖。
童司凌也是看在这两颗糖的份上帮她说话。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会实话实说的,她可不敢在着火的老虎须上加油。
“哥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见她就是了。”
“你竟然还想让她白嫖!!!???”
——
贺延在医院里躺了三天,肋骨差点断了,腿也扭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凡几。反正一动,哪哪都疼。
好在她还算是个健康的Alpha,恢复能力还不错,躺了两天就能下床,三天就基本没大碍了。
可以出院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唐家。
当然不是上门讨打,她是打算上门道歉。
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但是拱了唐家的小白菜是事实,贺延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便拄着拐杖,按下唐家大宅的门铃。
“灏哥…
', ' ')('…诶,是你啊妹妹,你哥呢?”
贺延看着给自己开门的童司凌,脸上冒出一丝尴尬,但又忍不住在心里升起一丁点窃喜,可爱甜软的妹妹她始终抗拒不了。
“哥哥不在,你先进来吧。”童司凌伸手想要扶她,被想要自力更生的贺延拒绝了。
“没事,我就是看着惨,其实身体倍儿好。”脸上的淤青也就是看着有点可怕,但没什么大碍。毕竟不装惨怎么能博得灏哥同情呢?
虽然可能博到同情的几率近乎为零。
“那天你哥没打你吧?”贺延坐在沙发上,率先倒过来关心起小芙蓉花。
“没。哥哥不会打我的。”
“那就好那就好。谅他也不忍心对着这么可爱的一张脸下手。”贺延拍拍胸口,露出一排亮亮的白牙。
“不过哥哥停了我的零花钱。”
“啊?这么狠啊?”
十九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娇滴滴的Omega,正是大好青春年华,吃饭逛街化妆哪样不要钱?不给零花钱,这与断人粮路何异?
太残忍了。
贺延替童司凌不忿。唐泽灏都揍自己一顿解气了,还欺负妹妹,简直不讲武德。
“那你缺钱不?缺的话姐姐这里有,姐姐给你钱花,咱不花他的钱。”
童司凌听了一愣,尔后试探着问道:“真要给我钱花?”
“是啊,我正好带了卡,不过这张卡里钱不多,大概只有几万吧。密码是123456,是不是很好记?你先用着,不够再和姐姐要。”贺延笑容依旧,似乎当真不介意用自己熬了不少夜辛苦爆肝挣回来的血汗钱来给兄弟的妹妹当零花钱。
“为什么?”童司凌突然问道。
“哈?什么为什么?”贺延一懵。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和我又不熟。”童司凌没有接她的卡,只是低着声音问。
贺延用着满不在乎吊儿郎当得让人觉得她在信口雌黄的语气摆摆手道:“哦这个啊,你是和我不熟,但我对你可熟悉了。唐泽灏老是在我耳边念叨你,连你上学坐哪个座位我都知道呢。兄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嘛,对你好是应该的,莫得事。”
虽然她前几天不小心上了兄弟的妹妹。咳。
“对了。”她还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童司凌看她。
“你不是叫乐乐吗?”贺延有点尴尬的问出。要不是听唐泽灏经常左一句乐乐右一句乐乐,她怎么会在听到“童司凌”三个字的时候毫无反应,没有保持距离明哲保身。
“那是我小名。”童司凌表情微妙。
“啊?我还以为你就叫唐乐乐。”她还以为那是大名。敢情唐泽灏误导她这么多年。
“我跟妈妈姓。”看来她也不是很了解自己。
“我记得你小时候,也不是……长这个样。”贺延摸摸后脑勺。唐泽灏给她看过童司凌的照片,那会儿还挺小来着,都还没上初中,胖嘟嘟的一个小女孩,和现在比起来,迥然不同。
“我现在什么样?”童司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嗯,长开了,漂亮又可爱。”贺延小白牙一露,脸有些红,夸人的先不好意思起来了。没人知道其实她是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谢谢。”童司凌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转而道:“我听哥哥说过你。”
“是吗?他怎么说的?”贺延一听,好奇心登时来了。她挺好奇好朋友眼中的自己。
是英姿飒爽还是风流倜傥?再不济应该也是个英俊潇洒。嗯,天仙下凡她也可以接受。贺延自我评价着。
“哥哥说你是个爱笑的……”童司凌慢慢的说着。
爱笑?嗯,确实。
爱笑的什么呢?
“浪子?仙子?才子?”
“流氓。”
嗯,流氓也不错……等一下,啥?????
“你哥真这么评价我啊?”贺延牌笑容难得那么僵硬。
“嗯,真的。”还说了你是好人。不过这句话童司凌没说出口。
因为贺延的表情太好玩了。
一会儿瞪大眼,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扁嘴唇。像个捏泥一样,随意变换表情。偏偏她的表情还夸张得让人想发笑,一点都感受不到她的郁闷。
“嗷……好吧。流氓就流氓吧。没想到在他心里我竟然是个流氓。”贺延把脸埋在掌心搓了搓,似乎有点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真的没有其他的,夸我的,一字半句吗?”贺延放下手,依旧不死心。
这么多年交情竟然只换来一句流氓。贺延不甘心。
灏哥你毁了我好多温柔啊。
看贺延可怜巴巴的模样,虽然知道演戏的成分居多,但童司凌还是有点不忍心逗她了。把唐泽灏对她的其他评价也说了出来。
“哥哥还说你很努力,很有才华。”童司凌回想着哥哥的话。
贺延一喜。
她就知
', ' ')('道她灏哥不会这么绝情绝义!
“还有吗还有吗?比如说我帅?美?好看?”贺延星星眼。
“没有了。”童司凌冷漠脸。
毕竟同样身为一个Alpha,让他对自己的好兄弟的外貌评价一番可太为难他了。
“好吧。”虽然没有收获到意想之中的答案,但是贺延不那么难过了。好歹她的好兄弟还是有认可自己的地方。
她也觉得灏哥很棒,工作能力强、体贴还会做饭,简直是个完美的三好男人。
就是宠妹狂魔这点让人又敬又怕。
敬的是他一个大男人又当妈又当爸又当哥拉扯大自家妹妹,还培养得如此出色。
怕的是妹妹的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得呜呜呜。想到这贺延就觉得肋骨处隐隐作疼。
“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呀?”贺延抬头转了转,看时钟。
“哥哥出去买菜了,应该很快就回。”
“哦哦。”贺延点点头,复又将话题绕回自己那张卡上,“说真的,妹妹你不用客气,花我的钱就是花你哥哥的钱,你就收着吧。女孩子没有钱傍身很不方便的。”
让她补偿一点吧。不然她的良心过意不去呜呜呜。
贺延说着就要将卡塞进她怀里。
童司凌按住她的手,婉拒,“我还有存款,够花的,不用担心。哥哥不会停我零花钱很久的。”
贺延有点不乐意她的拒绝。但是总不能硬给人塞钱。
思索了几秒后,她才道,“好吧,那我先收回。你缺钱的时候再和我说,姐姐随时当你的人形ATM机。”
收好卡,贺延将下巴抵在高度正好的拐杖上,打量起面前的俏佳人。目光也不收敛,从头发丝一路巡视到脚趾,再稳稳落在她的脸上,眼中的喜悦毫无掩饰。
“我脸怎么了吗?”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童司凌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
“你好看。”贺延一笑,大大方方的再次夸道。
不愧是让她一(见)见(色)钟(起)情(意)的人,连头发丝都闪闪发亮得让人心动。
可惜是兄弟的妹妹,不能追。
兄弟妻,不可欺。
对宠妹狂魔来说,兄弟妹,也一样。
“你喜欢?”童司凌若有所思的问。
“喜欢啊,妹妹这么可爱谁不喜欢?”
自己可爱吗?童司凌不觉得。虽然确实很多人评价过她的脸像邻家妹妹,但是她认为自己性格有点强硬、有点攻略性,不像一般的Omega那样娇软可人。
只偶尔为达目的会撒娇。
如果要用一种动物形容自己的话,童司凌应该会说是小猫。外表娇憨人蓄无害,但却有着隐藏起来的利爪。
童司凌望着脸上还有着淤青,傻傻看着自己的人,突然来了作弄她的兴致。
“你喜欢我的话,那要不要追我啊?”童司凌半诱哄半逗她。
“哈?追你啊,不了不了。”贺延想也不想立刻摇摇手,速度快得让本意只是想逗她的童司凌也陡然腾起一丝不悦。
果然还是个胆小鬼,怕挨哥哥揍。
童司凌不悦的情绪被贺延敏感的捕捉到,她想了想决定开口解释:
“我不是故意要拒绝你的。你想想啊,首先,你还那么小,年纪轻轻才会被我这种会说甜言蜜语油腔滑调的姐姐骗,要是再长大点,眼光开阔了、高了,就不会觉得我好啦。”
“而且你哥哥说过你想嫁很有钱的白马王子,虽然我自认不差啦,但是也没有很有钱,存款也才刚刚七位数。我怕实现不了你想要一柜子用钻石做的水晶鞋的愿望,怕你会失望。”
“还有一匹会飞的马,我真的找不到。”
童司凌听着她一桩桩数着,自闭+N。
水晶鞋和飞马是多少岁的愿望来着?八岁还是九岁?她都快忘记了的陈年老坛黑历史,竟然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人挖出来。
年少不怕无知,怕的人有人记得你的中二行为并且还在你长大后的有朝一日明晃晃的摊在你面前,说,你还记得吗?
魔鬼。
“停。够了。”童司凌伸出手掌,阻止贺延的鞭尸行为。
是她童司凌输了。
“我现在不喜欢水晶鞋和飞马了。”她咬牙切齿。
“还有白马王子。”她又补充。
“啊?那你现在喜欢什么呀?”贺延好奇。
童司凌勾起嘴角,“我现在喜欢——”
贺延等待着。
“哥哥你回来啦。”
贺延直至回到家都不知道童司凌现在喜欢什么。
她只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混蛋唐泽灏!竟然对伤员下手!
幸好她的伤大部分都是装的,要不然这么一掌下来,她躲都躲不掉。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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