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场景,游子渝却永生难忘。
白衣少年起身鞠躬,标准的礼仪,他在黑色的钢琴前,静静微笑,漫天的星子在少年的身后闪闪发光。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即便是音乐学院请来的着名的评论家。
直到广场上,有零零落落的掌声响起。
接着,掌声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多人为他喝彩。
少年的神色自若,没有半点矜傲。
“很多人,都演奏过命运,每一首,都有他们自己对命运的理解。”
“你的这一首,却和贝多芬的感情极为相似。”
“命运是在贝多芬的人生遭遇剧变之后,才写出来的曲子。”
“你才十三岁。很难,也很难得。”
没有人问少年遭遇了什么,对于他人的隐私,尊重是美德。
毫无例外,景泽入学了。
这一天,少年离去,身后徒留下星辉一片。
游子渝的眼中却只有这一个人了。
很快,景泽和安德烈成为了室友。
游子渝不用特意废什么心思,就成为了两个人的好朋友。
一切仿佛都很好,年少不知事,安德烈唯一的烦恼是隔壁系的阿莲娜没有接受他送的玫瑰花。
直到有一天晚上,安德烈神色慌张地推开了游子渝的门。
“安德烈,你知道我这个时候要休息了。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我会很生气的。”游子渝揉了揉额角。
“游,景泽好像梦游去了琴房。”安德烈有一点害怕又有一点好奇。
午夜琴声听起来太可怕了,总会让人想起恐怖片。
安德烈虽然跃跃欲试,但是一个人有点怕。
游子渝和安德烈一起去了琴房。
少年正在演奏钢琴。那琴声却支离破碎,仿佛地狱里传来的痛呼。
两个人都很吃惊。
虽然景泽之后的演奏不再如命运那般惊艳,可是这样如同恶鬼索命一般的琴声,还是第一次。
晨光熹微,景泽停下演奏,朝安德烈和游子渝而来。他说:“你们来听我的演奏吗?老毛病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