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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北漠的皇帝终于召见了这个曾经被他抛弃的太子。
两父子虚伪的在朝堂上表演了一番父子情深。
要不是知道真相,秦淮景都快真的误以为他们父子情深。
陛下未曾废立太子,所以秦岚还是顺理成章入主东宫。
秦岚松了一口气。
住在皇宫里那小兔崽子应该不会胆大妄为的对他做什么了,那个交易算起来也不亏。
他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才增加了刺激感,让秦淮景更加欲摆不能,总是抓着机会动手动脚。
就连下朝的时候都要趁机把他拉倒没人的地方亲够了才能放人。
每每把秦岚气得牙痒痒。
“放开!”秦岚被他抵在墙上,气的拍了他几掌。
“皇兄,你要好好疼我才行。”秦岚咬着他的锁骨,“你不疼我,我就不听你的话。”
秦岚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死。
秦岚一朝回来,自然要低调,可也要刷一刷存在感,否则群臣都会将他当做一个工具来看待。
他身为太子必将立威,否则来日谁听他的话!
所以他既要表现得恭顺听话又要展示自己并没有失势的一面。
刚下大朝会,揽了一件差事,为重新树立威望做准备,谁知道秦淮景就在这隐蔽的角落里逼迫他。
秦淮景恶意一顶,那已经苏醒的野兽正蠢蠢欲动的潜伏在宽大的亲王朝服下存在感十足。
秦岚习惯了若即若离,恰到好处的来往,哪里经手过如此直白又下流的事情,他对秦岚的认知一再刷新。
这个不要脸的兔崽子。
以前动不动脸红,吼一句就哭的性子呢!
“你不要胡闹了。”秦岚对他有些无力。
打不过骂不过,他能怎么办?就连引以为傲的谋算都要依靠他手上的势力才能施展。
“只要皇兄你不躲着皇弟,就什么都依你。”
秦岚深吸一口气,屈辱的答应了。
秦淮景满意一笑,将他放下来,仔仔细细给人抚平了衣服,“既答应了,皇兄还是信守承若才是。”
秦岚冷漠的甩袖离开。
秦淮景有些惋惜,他隐忍着将有些狰狞的表情一点点收回去。
过犹不及。
他低喘一声,扶着门框进了一间房,颤抖着将门锁上。
灰扑扑的房间里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秦淮景在这里犯了药瘾。
糜罗香正在逐渐戒掉的途中,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狼狈的躲在角落里像瘾君子那样神志不清,躲着藏着,生怕被人发现这一弱点。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
秦淮景躲在桌子地下,下意识的往里缩,面前维持几分神志,谁?
“像狗一样躲着,滋味如何?”来人走到他面前,抬脚踢了踢他。
秦淮景听见他四哥的声音,心中一沉,继续躲在桌子地下,想要爬开。
秦淮安掀开桌子底下的布,将人拖出来,“你想逃到哪里去?乖弟弟。”
“秦淮安……”秦淮景含着他的名字,隐隐约约透出些许憎恨。
他从来没想过要跟秦淮安争,但是秦淮安度量实在太小,心思多疑。
他知道这个弟弟比他优秀太多,来日他若不听话了,就是一个威胁。
所以他在秦淮景病发的时候叫人把安神香换了。
变成了糜罗香,他才是导致秦淮景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也正因为如此,秦淮景平生第一次起了憎恨之心。
同样是儿子,怎么就分出个高低贵贱,亲疏远别。
都是兄弟,怎么就容不下他?既要他低调不抢风头,又让他优秀到让皇帝除了他别无选择?
如果没有秦岚,他会在皇帝别无选择下立为太子,皇帝死后,他得表现自己不堪大任,退位让贤。
既做了挡箭牌,也做了无坚不推的盾,因为那时候所有的敌人都被他清扫干净,秦淮安就可以心安理得顺顺利利的登基。
父母之爱为计之深远。
但是徐贵妃怎么也想不到最爱的四子会对自己亲弟弟下手。
“怎么,太子一回来,你以为他会护着你?”
秦淮安踢了他一脚,“我们都是混血,他最不待见外族血统,你再怎么缠着他,他也不会管你,别贱骨头的缠上去。”
秦淮景下意识的拱起身体,不让他提到自己的腹部和胸膛,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经不得重踢,秦淮安从来不会拿捏好分寸,看他痛苦才会开心。
秦淮景趴在地上,“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平日里做你的替身也就罢了,怎么私底下我做什么,还要听你的?”
秦淮安踩着他的手指头碾压,“太子一回来,你倒是胆大了许多,平日里怎么都不吭一声,今日话倒是多起来了。”
秦淮景因疼痛而清醒了许多,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他不是打不过
', ' ')('秦淮安,由得他轻易作践。
只是伤了秦淮安,徐贵妃会拿他撒气,好几天不理人,秦淮景只好任他欺负。
明明是弟弟,偏偏什么都要让着哥哥,未免有些可笑。
徐贵妃却想着,他四子是个身子骨金娇玉贵的,五子是个皮糙肉厚的武人,自然要让着点身为文人的哥哥。
小时候两兄弟打架,都是秦淮安先找事情,秦淮景忍无可忍的反击,最后受罚的总是他。
这就让徐贵妃先入为主,会武功的弟弟总是会欺负文弱的哥哥。
秦淮景那时候在乎徐贵妃,想求她一点关注,说什么是什么,再也没有动过手。
尽管他差点三番两次因为秦淮安的任性丢掉小命,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他曾经也委屈的向徐贵妃说过秦淮安对他不好。
徐贵妃只脸色不善的诉喝他不许背后说兄长坏话,皇宫危机重重,他们母子三人该相依为命才能好好活下去,两兄弟齐心协力不比什么都强,她可笑的忽视了自己的偏心和疏离,自以为是的教训秦淮景,是不希望两兄弟之间生出隔阂之心。
其实从她偏心的那一刻开始,隔阂已在。
她还一再警告秦淮景,不许生怨怼之心。
却对信任妄为的四子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
怎么能不恨。
他是人,他有心,被扎得千枪百孔,年少不得一丝一毫的偏爱,还要拖着病体,垂死挣扎,在这深宫里做一个无坚不推的存在,为他们母子两个做后盾。
徐贵妃好像没有把他当成人看待,什么都不许有,不许期盼,好像这个儿子合该无欲无求,任她把控索取。
他就像傀儡木偶那般,由着徐贵妃操作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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