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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米夏因的公寓门口,麦子挣扎着爬出宋言的怀中,一拳一拳的砸门,宋言心疼的拉开麦子的小手,朝铁哥们努嘴,“你来。”
“我?”铁哥们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给我叫门,不然别想离开。”宋言抱着麦子释放冷气,威胁道。
铁哥们两肩下垂,认命的趴在门上嘶吼,“米夏因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开门。快点。不然老子就把你家给烧了。”
里面没动静。
铁哥们悄悄地掉头,宋言阴森森的盯着他。“米夏因,你给老子开门,褚戈宸来了。”大力捶门。
门突然被打开,铁哥们猝不及防朝门里倒去,米夏因下意识的朝旁边一斜,醉醉歪歪的踮脚朝外张望。铁哥们很悲催的趴在地上,鼻子磕一地的灰。
“宸呢,在哪?”米夏因扭着醉醺醺的身体站在铁哥们的背上继续张望。“人呢?”希冀的眸子渐渐地弥漫失落。
“米夏因,你给老子下来,你想谋杀啊。”铁哥们护着鼻子,悲催的嚎叫。
麦子一把搡开米夏因闯进公寓,带小跑推开卧室、厨房、浴室的门,都都没找到褚戈宸。
“怎么回事,怎么是你们来了?宸让你们来的?”米夏因撑在门边,宋言跟在麦子身后走进大门,米夏因烦躁的摇摇晃晃的倒在沙发上,“如果不是,就离开。”
宋言没搭话,四周环顾,密封的房屋里酒味、烟味混成一团,呛的人咳嗽连连,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茶几上成堆成堆的垃圾袋和烟灰。
米夏因已经颓废的像一个醉汉。
“卧槽,米夏因你家是不是刚遭受过火灾啊,还是你把垃圾场搬回家了?真恶心!亏得你住的下去,我看连狗都住不下你的老巢。”铁哥们不敢恭维米夏因的房子,捏住鼻子,用手当扇子扇风去异味。
铁哥们洁癖很严重,就算天塌了,他都要保证自己干干净净的。
“这种地方就留给你们了,什么时候干净了,我再登门拜访。”铁哥们点评完,撒腿就跑,走之前非常贴心的将门带上。“熏死你们,一群土匪。”
“你这几天都是窝在你的猪窝里,没出去?”宋言嫌弃的踢了踢脚下的酒瓶,走进厨房,捂住鼻子逃出来。“你这里用狗窝已经不足以说明其脏乱差了。”
“没出去,在家混日子。宸在宿舍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准时睡觉,有没有……”有没有想我。米夏因问不出口,他现在挺害怕见到麦子和宋言,担心这俩人是宸派来拒绝他的。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褚戈宸的事情,唉,让麦子来说吧。”宋言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强烈的阳光立马射进来,刺的沙发上的人张开五指挡住双眼。
宋言又将所有的窗户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吹散屋子里的臭味。麦子泄气的站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米夏因憔悴的脸,下巴胡子拉碴,“米夏因,我问你,你那天是不是和阿宸哥哥闹别扭了?”
“没有。”米夏因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我不相信,你们俩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然阿宸哥哥怎么不愿意回来。”麦子又开始哽咽,眼睛酸酸胀胀的,喉咙有些沙哑。
“我跟宸没发生什么事,我都解释过了,你能不能别总是追问个不停。我跟宸很好。”米夏因侧身,将头埋在沙发里侧,烦躁不安地坐起来,“麦子你能不能别哭了,哭的我心慌意乱的,烦都烦死了。”米夏因失控的朝麦子大吼。
麦子被米夏因吓得愣在原地,怔怔的,眼泪无声的流淌。
“米夏因你他妈有病啊,褚戈宸已经两天没回宿舍了。麦子都担心死了,你他妈居然朝他吼。”宋言大步朝沙发处走来,拎起米夏因的领子毫不犹豫的就对那张凌乱的脸砸下去,松开手将米夏因扔回沙发上。
“好了,麦子别哭了,乖。”宋言抱着麦子,心疼的擦拭麦子脸上的泪水。“妈的,好心没好报。麦子,我们走,这件事我们不管了。”
宋言环住麦子的腰就要走,米夏因踉踉跄跄的扑在宋言的身上,宋言一个侧身,只来得及扯出衣角。“你说褚戈宸已经两天没回宿舍?”米夏因狼狈的半跪在宋言的身前,失神低语。
“对,两天两夜。”宋言冷冷的望着地上脏的像乞丐的男人。
“是不是你们约会的那天……发生争执,阿宸哥哥才…………才不愿意回来的?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和言就回去了,但是阿宸哥哥压根没回来。”麦子哽着嗓子,断断续续的问道。
“宸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宿舍,那他会在哪?”米夏因喃喃问,脑袋里隆隆作响,“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
米夏因一把推开宋言就冲出公寓,喘着气弯着腰站在马路边,一辆taxi疾驰而行,米夏因不要命的闯到马路中央,张开双臂拦住车。
“刺~”“你他妈不要命了,要死别死在我车轱辘下。”司机最后一秒紧急刹住车,摇下窗户,伸出头对米夏因吼道。妈的,青天白日差
', ' ')('点就冠上肇车司机的名声。
“C大。”车停下后,米夏因快速的打开车后门,坐进去。“快点。”
“你他妈哪来的疯子,赶紧给老子下去。”一看就是个穷酸样,还想蹭车,真他妈想的挺美。
米夏因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仍在副驾驶座上,“C大,别磨蹭。”怒目圆瞪,不爽的拍前面的座椅。
司机一看见钱,眼睛瞪得比米夏因还大,而后笑眯眯的开车,对米夏因凶巴巴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嗯,细看这人长的挺不错,估计是跟女朋友闹别扭,才把自己搞的这般憔悴,现在女朋友要闹分手,这才眼巴巴的去博同情。
一到学校,米夏因甩上车门就往褚戈宸的宿舍奔,书桌上又干净又整齐,唯有一本金融书是翻到68页斜盖在书桌上,这本书是他来约褚戈宸跳舞时,从褚戈宸手上夺过来随意盖子桌子上的。床上的被子叠放在床脚,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摸上去冰凉凉的,就像褚戈宸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
麦子和宋言赶回来的时候,米夏因坐在褚戈宸的床沿双手捂脸,发出悲鸣的声音,倔强地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米夏……米学长,你别这样。”麦子站在一边看得好揪心。
“打电话,打电话给褚戈宸……”麦子截断米夏因的话,“打过了,我们第一天就打过了,关机。后面又试着打电话给阿宸哥哥,打不通。我们去找你之前,刚回来的路上都试着打电话给阿宸哥哥了,依旧关机。”麦子掉头埋在宋言的怀里,轻声叹气,他现在六神无主,只期盼阿宸哥哥能够赶紧打个电话报平安。
姓褚的,你他妈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不然我他妈肯定揍得你爸你妈都认不得你,居然敢让麦子哭。宋言温柔的摸麦子的头,“别伤心了,褚戈宸又不是小孩子了,会没事的,说不定他有私事,处理完就回来了。”口不对心神马的,尊是可怕。(褚公子,你还是别回来了,万一宋流氓一怒为红颜打伤你可怎么办?褚公子:……那好,我不回来了。)
米夏因呆呆的望着门口,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宸是讨厌他,所以躲着他吗?宸会不会再回来?宸的心里是不是还喜欢着那个人?米夏因很茫然,第一次感觉很无力,对未来很迷惘。
“啊啊啊啊啊啊……”声音嘶哑的像一只失去伴侣而绝望的孤狼。
商业界即将掀起一股狂风巨浪,每个商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做最充足的准备,想要在这场大规模的洗牌中分一杯羹。
宸风集团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病老虎,抵在抵在脖子间划开了一道伤痕的匕首再贴近一寸就血流成河。猎人们蛰伏在丛林背后,时刻等待这只病怏怏的老虎断气,就伸出利爪扑上去,分食它。
卫非彦站在宸风集团楼下,指间夹一根烟,惆怅的仰望34楼。楚涔风难道因为卫式集团你就要否定我对你的感情吗?就要将我划入断绝往来户吗?
不见面,不联系,任由思念缠骨。
楚涔风双手背后立在落地窗前,冷冽的俯视楼下那一处隐隐约约的红点,袅袅白烟在黑夜中升腾,像一缕抓不住的青烟飘向楼上,朝他飘来。
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不绝于耳,是卫非彦独有的铃声。
当然,是卫非彦强行设置,跟楚少爷没有半毛钱关系。
卫非彦,我们做朋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破这个平衡,陷宸风于危难?如果不是我们之间的纠葛,何至于你母亲借刀杀人。楚涔风盯着手机出神,一双平静的眸子深沉如海。
对面的人终于接电话,卫非彦张了张嘴激动地说不出话,那人又残忍的掐断电话,燃起花火的双眸又逐渐黯淡下去,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去。卫非彦定定的望着那个绝情的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夹杂一丝苦涩。
楚涔风,如果我不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如何能承认我对你的真心。低低地呢喃破碎在冷风中。
卫非彦掐灭手中的烟,转身离开。
如若不能保他平安,给他想要的,又何谈真心。卫非彦始终明白这个道理。
楚涔风,你等着,此生我是无法放开你。
楚涔风躲在大门口看着那人寂寥的背影,微不可叹。就当是我负了你,莫再执迷不悟。
可为什么想到日后和这人再无瓜葛,心里反而有莫名的丝丝抽痛呢!楚涔风摸着左胸口,感受缓慢的跳动。
“喂,副总裁你在看什么呢?又再装深沉,玩文艺?”林诺突然拍楚涔风的肩膀,好奇的打量楚涔风怪异的动作。
唉,文艺青年的世界他不懂啊!
楚涔风挥开林诺的手,赏了个白眼就径直走了。一只花狐狸也配得上褚褚,啊呸呸呸!
林诺摸了摸鼻子,好好地又给他摆什么臭脸,难道他这张脸真当没有何魅力可言?林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水嫩的脸蛋。
可怜的林太子在无意中又将楚少爷得罪个透顶,在追求褚公子的路上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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