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来了……”
较为昏暗的空间,从左边墙壁上的彩色玻璃窗户来看,这里应该是教堂的某处。微弱的光线从玻璃窗户射进来成为一条直线,造成这样的原因是窗户被交错的木板钉牢了。空气里充满尘埃的味道,如果仔细闻的话,似乎能够闻到一点点的霉味,那是只有食物储存太久才会出现的味道。
“专列于英格兰时间早晨的七点在中央主车站停靠,除了那个人之外,威廉.凯尔特,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冯.菲尔基贝尔,埃里希.雷德尔,阿尔贝特.施佩尔都来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只了解有这些人,还有其他目标没有得到证实。”
似乎念到那些人名的时候产生了某种对声音主人的压迫感,飘荡在空气里的声线充满了紧张的频率。
两个躲在阴暗角落交流的黑影,他们沉默了许久……
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卡恩.冯斯达克,就是在他的意志推动下下,数百万德意志军人踏着军步走向战场,欧洲大陆充满了点燃的硝烟,无数人哀号着失去生命。
盟国痛恨卡恩.冯.斯达克,说起这个人的名字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按照某一些人的说法,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国家的大多数公民会那么无条件地去爱戴自己的领袖,因为那个领袖的一句话而毫不犹豫地踏上战场。在这些人嘴巴里的“大多数”包含德意志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口,这是一个恐怖到令人战栗的数字。
至于另外人的,这些人的名字,盟军或是痛恨或是位居,他们的名字充斥着欧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在他们的策划或者局部领导下,欧洲大陆陷入地狱,战火从东欧燃烧到西欧。
威廉.凯特尔是最高统帅部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是海军司令,阿尔弗雷德.约德尔是参谋部参谋长、军务作战处处长兼战略顾问,冯.菲尔基贝尔是最高统帅部通信处处长,阿尔贝特.施佩尔是军备部长兼后勤部长。
“那些鹰犬出动了整整一个团的兵力负责那个人的安全。”
“他们在巴黎有一个旅的戍卫部队,出动一个团不算什么。毕竟是‘他’来了……”
尽管盟国的一些领导人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在私下或者媒体上总是会下意识地表现出对卡恩.冯.斯达克的畏惧。他们在畏惧中似乎还有一些羡慕,这是一种十分尴尬的情绪。不过也对,有哪个国家的领导人不会羡慕有百分之九十八人口无条件支持的领袖呢?他们有那种情绪不难理解。在羡慕的前提上,他们不断在各种场合泼脏水,似乎只要他们努力一点地喷口水,那个统治着大半个欧洲的独裁者会心肌梗塞而死。
“目前轴心国的部队调动很频繁,仅在加莱局部就发现两个集团军群的标志。空军方面,根据该地区的特工多方探查,我们发现在那里不止有日耳曼人的一个航空总队,一些意大利和匈牙利的空军也在一天前进驻,日耳曼人也还在从其它地方调集空军在向瑟堡集结。目前日耳曼人还在修建更多的机场。”
“我们猜测那里规模超过七百五十架飞机,因为无法靠近的关系,我们无法得知那里有多少架飞机达到作战半径的要求。有一些情报显示,日耳曼人似乎研制了新型的飞机,第一批已经运达。他们还研究出一种叫作加挂油箱的东西,极大地增加了飞机的作战半径。我们以前得到的关于日耳曼人的空军情报已经不可靠了。”
“我们负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总部现在又让我们跟进关于那个人的动向,这样会不会……”
“我也有这样的担心。”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毫无疑问,这两个躲在阴暗角落偷偷摸摸压低声音交谈的人绝对是盟国方面的情报人员。从他们的声音来判断,一个似乎是老迈的人,另一个声线沙哑似乎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