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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放烟花之后,泳池边已经没多少人了。杨娜临时有事离去,苏钧聿披着浴巾走上岸,酒保替他调了一杯雪莉。
他小口抿着葡萄酒,立即进入角色,很快和一群与自己身份“相仿”的年轻男女混在了一起。
“小苏,你是跟谁来的啊?”一个脸上点着亮片的Omega问他。
“我是孟总的人。”苏钧聿笑得腼腆。
“孟航啊?”Omega若有所思地拉长音调,“听说他换人很勤,我说上一回怎么没见过你呢。”
“换人勤又怎么样?反正都是玩玩,他对我很好。”苏钧聿轻声说,“人长得帅,出手又大方,没什么要紧吧。”
他的手表和钱包都是孟航送的。孟航还承诺,等他拿下驾照,会给他挑一款喜欢的跑车。
Omega耸了耸肩膀:“他以前也约过我,出手确实大方。”
苏钧聿一时分不清他是在炫耀还是在嘲讽自己。他很清楚孟航绝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情人。这Omega似乎还想和他继续聊下去,苏钧聿却失去了谈话的欲望,推脱道:“我去吃点东西。”
他走到长桌附近,拿了一份甜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想去见孟航,但是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陌生人,只扫见一个比较熟悉的身影。
刚来这里的时候,孟航带他同方景宏见了一面,苏钧聿知道他是今天酒会的中心。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上的餐盘,快步朝方景宏走去。
“您好。”
方景宏抬起头,颇为意外地看了看他:“小苏?”
“您知道孟总在哪里吗?”苏钧聿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我给他打了好些电话,都没通……”
方景宏微微一笑,很快克制地压住嘴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憋着一股坏劲儿的表情。
“哎呀,这我怎么知道?之前他说去找你,我还以为你跟他在一起呢。”
苏钧聿心中浮起浅浅的不安,“没有,他说去换衣服,就没回来……”
方景宏琢磨着说:“这样,我帮你问个人。要是他也不知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他转过身,喊了一个名字。苏钧聿站在他身后,有些忐忑地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从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男人,向方景宏道:“什么事?”
他生了一双很清丽的桃花眼,此刻,这双眼睛正冷冷淡淡地看着苏钧聿。苏钧聿被他看得心头发愣,局促地转开视线,可这个男人实在长得太过漂亮,让他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了几眼。
方景宏说:“孟航在哪儿,你知道吗?”
那年轻人皱了一下眉头,明显不悦的神色:“不知道。”
“我想也是,”方景宏道,“小苏,你别放心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经常丢下伴儿自己去玩。你要是觉得这里太无聊了,就让观光车送你下山,好吧?或者找间房住一晚也行。”
他拍了拍苏钧聿的肩膀,似乎都懒得费心去打发,转身就走了。那年轻人倒还是站在那里,抬手看了一下腕表。
“我送你吧,”他对苏钧聿说,“正巧我也要走了。”
苏钧聿受宠若惊:“真的吗?可是我还要和孟总说一声。”
男人迈开大步,漫不经心地说:“发条消息给他就行。”
苏钧聿跟在他身后,心脏砰砰跳得厉害:“您怎么称呼?”
他嗅到男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更是心旌摇曳。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这个人的面相很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陈,”那年轻人说,“陈慕元。”
“陈先生。”苏钧聿很乖巧地喊了一声,“那就麻烦您了。”
他本想报学校公寓的地址,转念一想,明天周日,并没有课业,就报了孟航在市区给他置办的那套新房。
陈慕元淡淡点头。两人下到停车场,他前去取车,苏钧聿在门外等待,远远便看见一辆低调的豪车朝他驶来。
陈慕元把车停在他面前,打开副驾驶的门。这辆车前后座中间安装了灰色的隔断,很有隐私性。苏钧聿暗想,也许平时这辆车都是司机在开,今天算是他沾了光了。
他有意无意地瞧着陈慕元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那只手白玉无暇,修长有致,令人遐想不已。
山道上的风景转瞬即逝,不到半刻,那栋奢丽堂皇的别墅已被抛在他们身后。苏钧聿觉得车里的气氛太沉闷,主动开口道:“陈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慕元看了一眼导航,说:“演戏的。”又说,“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苏钧聿忙说:“不介意。”
他帮他找起烟盒和打火机,又主动凑上前点烟。火光在昏暗的车室里亮起,雾气很快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散。
“您是演员?”苏钧聿把烟盒收回原处,笑道,“怪不得看着那么亲切,说不定我还看过您演的片子呢。”
“没看过也正常,我不是什么红人,”陈慕元咬着烟,语调静静的,“息影了好
', ' ')('几年,也没演过什么好电影。”
“话可不是这么说……”苏钧聿本就对他感兴趣,契而不舍地跟他搭起话来。正聊得兴起,隔板突然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撞在了上面。
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后面还有人吗?”
“没有,”陈慕元说,“我养的狗。可能笼子没关严。”
他脸上带了些微的笑意,秀长的眼睫轻颤一下,烟头闪烁的橘红色火光映照在眼里。
“您养狗啊,”苏钧聿为话题的打开感到欣喜,“我也是。我家里养了只白松狮,平时吃东西可挑嘴了……”
陈慕元看起来这样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会喜欢小猫小狗。这让他倍感高兴,似乎这个共同点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这一路上,他找了不少话题,陈慕元也耐心应和,气氛倒比他预想的要更好。
车停靠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下车之前,苏钧聿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口袋,露出慌张的神色。
陈慕元等着他下车,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终于问道:“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苏钧聿却没来由地听出一丝关切。他为难地看了陈慕元一眼,低声说:“手机找不到了。我之前去游泳,可能丢在更衣室里了。”
陈慕元并不接话,只是凝视着他。苏钧聿面上一红,有种拙劣心思被洞穿的错觉:“麻烦借您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陈慕元拿出手机递给他。苏钧聿拨了一下电话,来电铃声就在座椅侧面响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到自己的手机,把陈慕元的还回去:“多谢。”
递还手机的瞬间,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陈慕元的手背。陈慕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再见。”
苏钧聿恋恋不舍地下了车,隔着车窗向他道别。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陈慕元才转开目光。
此刻已至深夜,马路上空旷寂静,几乎看不见来往的车辆。
他倚着车窗,翻看手机里新鲜拨出的那串号码,慢慢地抽完那只烟,给孟航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赶过来将车开回家。
做完这些事,他就下了驾驶室,猛地拉开后座的车门。
孟航仰躺在靠垫中央,身上盖着一件皱巴巴的西服,脸颊烧得通红,眼睑轻阖,看上去像是累得睡着了。
陈慕元坐进车里,托起他的膝弯,手指往甬道深处顶去。药性未过,那后面还湿得厉害,紧吮着他的指尖。
孟航皱起眉心,发出几声含糊的喘息,突然睁开眼瞪视陈慕元:“干这种事,我看你他妈是疯了!”
陈慕元面无表情,缓慢抚摸他的脸,在青紫的淤痕旁摩挲了几下,又收回手,钳住他的脚腕,探进衣服底下。孟航脸色微变,打心底怵他这副模样,腰脊紧绷着挨向座椅的边缘。
陈慕元轻笑一声:“躲什么啊。怕我?”
他的嗓音略略带着沙哑,听在耳里有些低沉,是刚才抽了烟的缘故。药性发作得厉害,孟航不说话,眼底憋得通红,脑袋有些混沌了,任由那只冰凉的手一寸寸抚上来,揉进湿软的后穴里。
司机赶来把车开回去,这中间半个多小时车程,陈慕元几乎没变过姿势,用手指把他奸得死去活来。他被操得实在受不住,求也求了,骂也骂了,到下车之时,喉咙沙沙作痛,就只余喘气的劲了。
车子停进地库,司机办完事,不多做停留便离开了。陈慕元抽出手指,伸进他的上衣,要把浊液抹在他红肿挺立的乳尖上。孟航下意识往后躲去,陈慕元手臂一收,把他拦在怀里,教训似的狠拧了一下他的乳首。
这一下毫不留情,孟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此时手上恢复了不少力气,他心中又憋着一团火气,立即扬手朝陈慕元脸上扇去,吼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这婚……必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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