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2)

主帐帘厚不透风,又烧了炭盆,帐中温暖如春,封野呼出一口寒气,怀中的兔子似乎也感到了热意,不安地在胸口乱窜。

窦易彬:你那胸前是什么在动?

封野拉开前襟,露出一点灰白相间的绒毛,他捧到手中,向两人展示。

下属送的,可爱吧。

恰巧,那兔子笨拙地转过身,红溜溜的圆眼睛正好对上了窦易彬凌厉的目光,整只兔猛然一惊,像是见到了草原饿狼,撒开腿就跳进了沙盘之中,把整个祁连山头都踩塌了。

窦易彬:

封野:

柏安康打圆场:哈哈,这小野兔真有意思,衍然,你可知道草原上的野兔擅跑,肉质十分鲜嫩

封野:封协领迅速提着那对兔耳朵,把妄图在沙盘里钻洞的小兔子塞回了自己怀中。

柏安康:封协领别急,我只是开个玩笑。

封野一脸冷漠,把衣襟裹得更紧。

谈回正事,窦易彬忍住不去盯封野胸前那团绒球,只好盯着他的脸,颇不自在,只好转移注意力询问运送土石之事何时可以完工。

封野答道,报告将军,土石已经全部运上去了,特意选了几处狭窄河道,今晚就能全部堵上,等三天后祁连上郡中郡将全城无水源补给,那时只要遣军去水源地埋伏,顺带掳走山下送粮上来的车马,这两郡便能手到擒来。

窦易彬听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封野补充道:还有一点漏洞,等河床枯竭的三日之中,蛮子很可能会觉察,一旦他们派兵前往上游查看,计划便会暴露。所以得有人去阻止,只要死守住了河床,即便让对方知晓了我们的谋划,他们也无能为力。

柏安康赞赏地点头,只有窦易彬还皱着眉,计划危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带兵包围破城,柏副将镇守后方,不一定能两头看顾。

柏安康开口,后方封协领也能坐镇,我军防备得当,应不会出错,就由我带兵去上游,以保证后方无忧。

封协领才入营不久,不熟知军情,后方军营乃大事,必须由安康你来。窦易彬直接否定。

封野抱拳道,所以末将主动请缨驻守河道,请窦将军应允。

柏安康眉角一挑,下意识望向窦易彬,见窦易彬也有些惊讶。

这几日也了解到封野并不是传言中那么废物草包,但窦将军未曾料到,他会主动要求带兵去打,要知道去守住那水源就是堵住蛮子的命门,万一对方自知无力回天,心一狠撕个鱼死网破,这就是有去无回的差事而当初封野被他爹遣人从京城绑来秦州,不就是为了保命么?

三人都没有发话,炭盆中的木炭忽然发出呲啦的声音,被偷钻进帐中的风吹得通红,扬起一溜火苗,很快熄灭后洒出丝丝缕缕的烟灰,把整个空气都烘烤得十分干燥。

年轻的将军在火光中微微凝眉,终于开口,窦威助你前去,务必守住河道务必小心。

将军放心,我惜命得很,从不去做没有把握的事。

封野环住怀中的毛团抱拳应命,木炭一烤,被中药养了几日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血色,他眉眼都舒展着,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窦易彬目光仍停在他的脸上,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眼前的青年到此时此刻才是真心地笑了,可为赴死而笑,这奇怪的真心实在让人看不懂。

你窦易彬顿了顿,迎上封野的笑,你糖吃完了么?

封野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疑惑地发问道:啊?他看了看一旁的柏安康,这人不知何时已经给自己掺了一杯茶,露出莫测的神情,若不是还穿着军服,简直像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封协领收回眼神,再一次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子。

窦易彬道:若是吃完了,我再遣人给你买

封野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那奶糖是窦易彬送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窦将军长着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俊脸,竟然也能干出这么细腻的事情。

不,不劳烦将军

窦易彬打断他的话:此行艰险,万一死了就吃不着了。窦将军心想,话都到这种程度,封野应该拒绝不了了吧,正好用奶糖来弥补一下之前对他不公的偏见,嗯。

封野僵硬地闭上了嘴。

柏安康猛地咳了一声,茶水险些撒到身上。

「好感值+5。」

封野:这是个什么增长渠道?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有好感度赚就暂时忍忍,人生自古谁无死,让窦直男口嗨一下也不会掉块肉,至少目前自己在窦易彬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开始崛起了,那好感度100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三人一直商讨到了午后,封野先回自己帐中收拾了一番,吃过饭,傍晚天边飞来了一只灰羽信鸽,信中写着:填埋完毕。

信一到,封野拿着协领令牌在军中点了三千人,各自携带几日的干粮,列队整理,准备绕路上山。

这一行士兵身着黑色铠甲,在夜中静如暗影。封野也穿着将服,短衫劲装,胸口附着一层坚实的软甲,终于不再是围了一整圈狐狸毛的长袍,看起来十分精神,少年意气风发。

临别时他挂着窦易彬那日扔给他的长剑,兜里揣着一包奶糖,冲窦将军挥手示意:请窦将军照顾好末将的兔子,别让柏副将给吃了。

窦易彬也挥了挥手,脸上应允,心里却悄悄想着,若你任务失败,被蛮子捉住或杀死,我就将那小兔子宰了。

柏安康一直注视着两人的互动,等那军队走远了,才严肃地拍了拍好友的肩,郑重其事地问:衍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窦易彬奇怪道:我何事瞒着你?

柏安康纠结良久,一双浓眉拧成毛毛虫,犹豫着开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同封野

窦易彬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有话便直说。

你是不是同那封少爷暗渡陈仓了?

窦易彬甚至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一时无言,脸色由惊悚变得阴沉,变化万千,只道:你若是闲得很,不如去把积压的奏报写了。

柏安康偷偷瞟了一眼好友的神情:真不是?

不是,滚。

第7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7)(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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