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万里归途作者:明灼

第11节

卧槽,刺激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肥啊超级肥,而且还有拉灯嘿嘿嘿,感觉自己真是业界良心!

☆、画卷

厚重的窗帘把大部分的午后刺眼的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只余下一缕金灿灿的“漏网之光”侥幸穿过层层阻碍,轻柔地落在了大床上熟睡的男人的头发上,将一缕染成了柔和的淡金色。男人趴在床上睡得很沉,连长长的睫毛都老老实实地匍匐在那,乖巧又精致。离得越近,越忍不住要感慨造物主对这个男人的钟爱,尽管他现在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气色不是那么好,却更显得他有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黑色的蚕丝被盖在他身上,与他雪白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秀美的脖颈对比鲜明,更显得黑愈黑,白愈白。

男人动了动,像是快要醒过来,他轻轻翻了个身,光滑的被落下来露出布满了青紫痕迹的裸背,尤其是脊柱那一道吻痕一直延伸进被蚕丝被堪堪挡住的凹陷处,香艳无比。

严钧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掰碎了又拼好,只是动一动都觉得浑身酸疼得要命。他睁开眼,竭尽全力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

器大活好啊……

不过……

有点好大发劲了吧……

不过很快他的呆就发不下去了,因为陆祁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见他醒了,赶紧把水杯放到床头柜,给他把掉下去的被盖好,往上看到他发白的脸色,皱了皱眉,神色有一瞬间的歉疚。

严钧全程默默地用眼神做无声的控诉。

陆祁在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赶紧把他连人带被搂到怀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按腰。有些自责地说:“很疼吗?”

严钧一张嘴,差点没发出声来,陆祁赶紧把水给他,让他就着他的手喝水。严钧顺了两口水,才哑哑地说:“老子现在应该去研究物理。”

这发哑的嗓子可不是假的,是真真正正喊哑的,陆祁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头了,一边还搞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什么物理?”

严钧幽幽地看他:“我现在估计没比霍金强哪去。”

陆祁:“……”

他哭笑不得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还有力气贫,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严钧神色古怪地咀嚼这几个字,“难道做死在床上才算大事?”

陆祁:“我错了。”

陆祁:“我不应该这么急,应该好好体谅你的。”

陆祁:“不过你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哪里忍得住。”

严钧听的脸都绿了:“这他妈怪我?是不是你说为了不让我觉得是在跟别人上床,必须要一直叫你的名字?然后我一不叫,你就干嘛了?”

陆祁:“我错了,我后来不是不让你叫了吗,可谁叫你哭哭唧唧地求我,我这才又来了一次。”

严钧忍无可忍:“你要不要脸!是你说求你你就不做了!你他妈言而无信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是做了一次吗?你那叫一次?!数学老师死得早?!”

陆祁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喷了。

这一笑简直火上浇油,严钧气的浑身直哆嗦:“你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这他妈不是一次性的好吗?第一次就差点把老子做进医院,我看你他妈以后还是左手右手换着撸吧!老子不奉陪了!”

严钧这口气还没出完,就被一个绵长而极尽温柔的吻堵了回去。

陆祁把人亲得顺了毛,看着他湿漉漉瞪着的大眼睛,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充实。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眼前这个人一样,给他带来从血液到灵魂的完美融合,仅仅是接吻,就足以让他心肝俱颤。他或许能骗骗自己的心,却永远骗不了身体最直观的感受,面对着眼前这个人,他有着从未有过的悸动和失控,看着他在身下哭着求饶,却完全不想停下,甚至有一瞬间想就这么把他掐死在床上——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不过,他还是舍不得,他更喜欢他像现在一样活力四射,神采奕奕。

“我爱你。”

严钧顿了顿,撇开脸,“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嘴。”

陆祁不以为忤,只是温和地笑笑,把他搂在怀里抱得更紧。

严钧倒是开始不自在了,他曲肘一顶他,“我饿死了。”

陆祁眉眼含笑地亲亲他的鼻尖,“我做了皮蛋瘦肉粥,现在吃吗?”

严钧刚想说吃,脸就是一黑,“不吃。”

“不行,”陆祁皱眉,“不吃该胃疼了,你消耗那么大得吃点东西。”

严钧瞪他:“这是在别人家你忘了!”

严钧越想越觉得脑袋发晕——他竟然在别人家里和陆祁啪啪啪,太羞耻了!以后怎么跟杜修做朋友!

陆祁:“什么别人家里?这是咱家房子。”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在别人的床上操、你?”

严钧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用词了,只是呆呆地说:“这不是杜修的房子吗?”

“昨天之前是,但从昨晚开始就不是了。”

严钧抽了抽嘴角:“你把房子买了?”

陆祁点头。

严钧眯着眼打量他,磨着牙戳他腹肌,“盛、粥、去。”

等陆祁端着粥碗把严钧扶起来,给他腰底下垫了枕头,喂他吃了一小碗粥,严钧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昨天一回来就是一场妖精打架,正事一件没干,现在脑子清楚了严钧终于把大事小事都想起来了,他喊住要出去洗碗的陆祁,脸色古怪地问:“哎,等等,脸上这东西怎么弄掉的?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把贺舒叫来的吧。”严钧心说你要是敢说是,我立马跟你同归于尽。

陆祁好笑:“你昨天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给别人看,是我打电话问的他,让他把东西送来,我给你弄得。”

严钧觉得不对劲:“贺舒有这么好心?”

陆祁很随意地说:“就是投资他下一部电影嘛。”

严钧:“……这快递费有点贵啊。”

陆祁:“不贵了,还附赠影帝出演的3d版使用说明。再说了,贺舒演的电影,没准就挣钱了。”

严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尽管他一点也不想问投了多少,他又问:“你把昨天拍下来的东西放哪了?”

陆祁想了想,“放客厅了。”说完就出去了。

严钧:“……”那好歹是救你命的东西,就算你不惜命你也得心疼心疼钱吧!

所以说,会做饭就是会过日子的好媳妇吗?完全不对啊!

他认命地爬起来,扶着腰咬牙切齿地下楼梯,刚到一楼,陆祁已经刷完碗了,见他一副随时都能拦腰折断的样子赶紧扶住他,“你不是难受吗?起来干嘛?”

“干嘛?”严钧翻了个白眼,“我怕我就睡你一宿,你就给我死了。”

陆祁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么?估计我前脚咽气,你后脚就得能找个下家,我可舍不得死。”

严钧扒拉他,“起开,我去看看。”

陆祁拿他没办法,只好扶着他过去,把他放在沙发上,又把拍下来的两件东西挪到他眼前。

严钧看着眼前两个木盒,一个细长,一个方正,大抵是近乡情更怯之类的原因,严钧迟疑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方盒子,里面是一个黑乎乎的灵芝,伞盖上依稀是一个扭曲的鬼脸,他确认了一下,的确是鬼灵芝。他把盒子塞进陆祁的怀里,“救命的东西,收好。”

他又把目光放回长条形盒子上,嘴唇动了动,竟然半天都没伸出手去。

如果说谁最明白这幅画对严钧的重要性恐怕就是陆祁了,他亲眼见到严钧当场失控,虽然他闹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隐约感觉得到其中怕是有很长很长的一个故事。他随手把怀里的盒子丢到一边,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

严钧看到他的动作,身体往前倾了倾,到底没去阻止。

陆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静静横放的乌木卷轴。他轻轻地把它拿出来,缓缓地展开来。

陆祁受他爷爷的影响,也见识过很多名家大作,书画真迹之类的并不太能引起他的兴趣,所以当时拍卖师拿出它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太注意。因此,当他现在郑重其事地一寸寸展开来,才体会到这幅画的特别。

从一件收藏品的角度来说,它古朴雅致,光华内敛,绘画风格与各朝各代都不尽相同,上面的题字虽然见都没见过,但是铁画银钩风骨天成,令人望而生叹,非常有收藏价值。但是显然,能让严钧反应这么大,肯定不是因为它有收藏价值——那么,就是画上的人了。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严钧,发现他直直地看着画,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那是陆祁从未在严钧脸上见过的可是说是脆弱的表情——苍白如纸的脸色衬着泛红的眼眶,眼眶里涌动的情绪复杂纷乱,夹杂在一闪而过的水光之中,让人看着也忍不住心头一酸。陆祁听见严钧轻声说。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有见到她的一天。”

严钧的神情已经平静下来,只有依旧泛红的眼眶昭示着他刚刚的心绪激荡,他似怀念又似追忆,珍而重之地轻轻抚摸画卷的卷轴。

陆祁低头看向画中的女子,她的头饰是非常有少数民族风情的繁复头饰,身上穿的却是大唐遗风的大红披风,这两种风格不同的服饰却在这个绝美女子身上完美的融合,更显得她卓然不同。她就静静地站在参天古树之下,回眸浅笑,风华无双,仿佛千年的时光都如这般浓缩在薄薄一纸之上,化为她眉间那一点已经黯淡了的朱砂痣。无论过去多少年,甚至历史都被时光碾碎,只要打开画卷,她都在那里,亘古不变,让你得以窥见她眼里的包容和温柔。

陆祁越看越心惊,因为太像了,特别是侧脸浅笑看过来的时候,眉宇间的神采飞扬简直和某个人如出一辙,他满目震惊地说:“她,她是——”

严钧细长的手指眷恋地摸了摸她如云的发鬓,“她是我母亲。”

陆祁瞪大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带感了,我丈母娘竟然是个古人。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就像严钧十年来压抑的情绪也一朝喷涌而出,“这幅画是我父亲画的,他是赫西族最声名显赫的族长,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带领着赫西族成为南疆万族之首,是真正意义上的巫神,他的巫术我穷极一生也只学会了六成不到。他三十岁那年,不远万里迎娶了大晋最小的公主,”他顿了顿,“也就是我的母亲。”

陆祁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合在一起就玄幻的快要飞起来,要不是这人是他老婆,他绝对翻个白眼甩手就走,估计还能留下一句——傻逼。他有些接受不能的扶住额头,“等等,你说你爸是少数民族,你妈是公主,那你是——”他有些混乱地说,“混血?”

严钧噗地就笑了,笑晲他一眼:“吓傻了?”

陆祁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惊悚地看向严钧,“……你几百岁了?”

严钧:“……”

他幽幽地说:“得有个一千岁了吧。”

“……”

陆祁:“你让我缓缓。”

严钧哈哈大笑,“我父亲去世后,我接了我父亲的位置,有一天带着族里的男人上山打猎从山上摔了下去,当我站起来就回到了十五岁,来了你们这。”

陆祁松了一口气。

严钧看他一眼,给他指画上无尽原始森林中树木掩映的角落里一个抱着树探着头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玉雪可爱,眉目精致,灵动非常。

“那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来了,作者君的脑洞已经开飞了……

☆、昨日

严钧看他一眼,给他指画上无尽原始森林中树木掩映的角落里一个抱着树探着头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玉雪可爱,眉目精致,灵动非常。

“那是我。”

虽然画的很隐蔽,要不是严钧指陆祁根本注意不到,但是笔触很细致,惟妙惟肖,足见画画之人一片慈爱之心。

陆祁忍不住问:“你父亲因为什么去世的?”

严钧脸上的表情又微妙地变了,有敬佩也有感慨,“因为我母亲。”他手指滑到这幅画旁边的题字,轻声给他翻译。

“尽吾余生三十年,毕生之修行,献吾永世神魂与吾神,惟愿生生世世与爱妻相见。”

“你可别小看这几句话,这是南疆巫神的承诺,也是誓言。”严钧看着这一手遒劲有力的字,眼前依稀浮现那个渊渟岳峙的男人,“我母亲是娇贵的皇家公主,跨过万水千山来到南疆,终究还是与水土不和,尽管我父亲想尽办法,她还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溘然长逝,我父亲搂着她卧在长生树下,闭上眼就再没睁开过,我记得那天十万大山哀鸣不绝,我当时年纪还小不明白,后来接替了赫西族族长之位才知道,那是因为南疆百代不出一位的巫神应了他的神誓,壮年而殒。”

陆祁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在脑袋里想象严钧的父亲,一幅画其实就能看出他的性格——对妻子的爱炽烈汹涌,倾三江五湖不能熄灭;对儿子的爱深沉内敛,任天崩地裂不动分毫,当真是顶天立地的豪杰人物。

陆祁忽然明白为什么他父亲的誓言只说“相见”,因为这样的男人,只要见了爱人就绝不会放手。

严钧轻轻地笑了,眉眼舒展,柔和安宁,与画上温柔以对的女人隔着时空交相辉映,一时间让陆祁也不由得看得发呆。

严钧看着画中人,在心里默默念:

阿娘,我离开了家乡,没有完成好父亲交给我的任务,不过我我完成了你对我的嘱托——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做我想做的事,爱我想爱的人。至于,帮你撵走那个霸道缠人的男人,儿子就做不到了。

我有了新的生活,一切重新开始,而我,在路上。

他释然地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收起来,放回盒子里。

陆祁突然说:“等回家就把咱妈挂墙上。”

严钧:“……”

他哭笑不得地踹他一脚,结果抻到了腰,表情扭曲地瞪他,“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祁笑着把他捞过来,一手给他揉腰,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凑过去亲昵地跟他接吻,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说:“好叫我丈母娘知道,我是如何把他宝贝儿子伺候得欲仙欲死的。”

严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他和陆祁当着他妈的面“哔哔哔——”,严钧就是一阵恶寒。

陆祁当然只是逗逗他,更何况他爹那么厉害,一想到在那个男人作的画前做什么不敬先人的事,总觉得脊背发寒……

于是他又开始忧虑:“咱妈的……遗像,是不是得弄个密封恒温箱之类的保存?”

“不用,”严钧一摆手,“那个爱妻狂魔,在画上刷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只要不用碎纸机绞碎了,啥事都不会有。”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不由地眯着眼打量陆祁,“你怎么接受的这么快?”

陆祁:“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严钧:“说人话。”

陆祁:“你昨天晚上还哭着叫老公。”

严钧:“……卧槽,陆祁你还敢提!”

妈的,这个总是开黄腔的男人真是烦死了!

由于严钧的身体问题,他俩在别墅又住了一晚上,才坐飞机回了首都,不过严钧全程侧坐……

这一趟s市之行收获不小,不仅撞破了一个牵涉甚广的阴谋,还拿到了三种解蛊必须的东西之一,最重要的是,严钧和陆祁的感情进展神速,严钧已经彻底决定搬进陆祁的家里——同居!因此,当严钧回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尽管他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被专业人士——法医系的宿舍老大发现了端倪。

法医系高材生:“嗯…很激烈。”

严钧才进门,一脸懵:“嗯?”

法医系高材生手术刀一样雪亮的目光钉在他的腰上:“余韵犹存。”

严钧终于明白了:“……”

他身后来帮他取行李的陆祁神情淡定,彬彬有礼地冲他点头。

看得出来法医系高材生对他还是很欣赏的,他用一种看好不容易抢到的尸体标本的温柔眼光审视他:“定海神针,蔚为壮观。”

陆祁:“……”

严钧:“……”

事实证明,就是纵横商场的陆老板也不是法医系高材生一合之敌。

等两人拎着箱子下了楼上车后还心有余悸,陆祁忍不住想幸亏把老婆接出来了,要不长此以往,没准就变态了。

本来陆祁的打算是好好和严钧巩固一下感情,多滚两次床单。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俩人都没那个美国时间。回家第三天陆祁就带着陈特助出国去解决公司事务了,严钧腰还没好利索就被拉着临走又滚了一次——美其名曰:解馋。

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严钧还没来得及在家扎陆祁的小人,因为之前作孽太多,报应就来了。之前他给邓安泽扔了颗炸弹,把邓安泽搅得一个多礼拜没怎么合眼,偶尔补个眠还都是在办公桌上度过的。这下他回来了,上头的文件也批下来了,邓安泽赶紧一脑门官司地过来抓人。

一开始严钧还哼哼唧唧地说腰疼,要请假。结果,挂了电话后三个小时,邓安泽直接把车开到陆祁家楼下了。严钧听到有人敲门,一开门吓了一跳,因为门外站着的那个领带歪斜,衣领皱皱巴巴的男人正是他那个清贵的师兄。他惊讶地发现他师兄瘦了一大圈,眼眶底下都是黑青,直接从禁欲系变成阴郁系了。

严钧瞪大眼:“这是怎么了!”

邓安泽幽幽的目光透过眼镜落到他苍白的脸上,又慢慢移到他领口处隐约可见的吻痕,再往下看他扶着的腰。他冷冷地说:“你倒是逍遥。”

严钧看他这样也很内疚,他没想到就一个礼拜师兄就被折磨成这样了,如果知道的话,他回来那天就会去帮忙,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严钧也不管他那饱受摧残的老腰了,面色一整干脆地说:“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严钧快手快脚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通,就跟邓安泽出门了。邓安泽神情委顿地开车,严钧僵硬地扶着腰侧坐,这师兄弟俩放一块看就跟一起遭了大难似的,生动形象地体现了上世纪中期社会底层人民受苦受难,三餐不继的社会现实。

不过俩人相比,严钧还能强点,因为邓安泽的状态看起来活像下一秒就能撞出个七车连环追尾,严钧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师兄,“师兄你这状态能开车吗?我看还是找个人开车把咱俩弄去吧。”

“没事,我还坚持的住,”他顿了顿,“现在研究所的人都跟我差不多状态,大家都很忙,根本腾不出人手来。”

严钧沉默——他很清楚这件事多棘手,首先就要搞明白这种新式毒品的制造原理,然后又要弄清楚他的药性,最后更要研制出可以批量生产的解药。估计现在研究所的人都要一个掰成两个用了。

“倒是你,”邓安泽瞥了他一眼,“你和陆祁成了?”

“是啊。”严钧笑了笑。

“这次去s市事情的进展怎么样?”

严钧:“挺好的,总体很顺利。”

“那就行,”邓安泽点头,“我已经很跟老师过招呼了,你只要有时间的时候去老师那扎一头就行。”

严钧:“谢谢师兄了。”

“这是小事,”邓安泽打趣他,“你跟陆祁新婚燕尔就把你俩拆开,陆祁不会生气吧。”

严钧眉头一挑,“师兄和我家老陆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生不生气你还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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