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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光晕中,美人嗔怒,面上泛起如烟薄红,这绝色又无限激发人类内心阴暗欲望的美景让沈澜君沉迷其中,可让他并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再一次俯身亲上那已然微肿的红唇时,被认为早应失去行动能力的白卿云突然将他推开,只是那股力量实在太小,沈澜君并没有被推动,只是他嗤笑一声,佯装被推开,戏谑的看着那白色的身影像是一只羽翼破碎的蝶往船舱外跌跌撞撞的逃窜。
真美啊........
沈澜君心下感叹,那装满眼中的不屈与倔强,陷入绝境也不愿放弃的坚韧,像是被银色蛛网束缚的蝴蝶,拼命挣扎着进行生与死最后的博弈。
沈澜君并不着急,他知道白卿云会停下的。
果真,白卿云只是刚推开船舱的门,就停下了脚步,他手臂用力的抓着舱门,支撑着尚且无力的身体,可他却再也没有往前一步,只是死死的盯着外面水光荡漾的湖面。
飘荡着数十艘画舫的大燕湖水面上本应徜徉着婉转奢靡的丝竹乐声,不知不觉全部消失,原本人影幢幢的画舫上,也静的令人发指,偌大的大燕湖,除了浪花拍打水面船只的波声,竟然再无一丝一毫的声响。
偌大的明月悬挂天际,被波光粼粼的湖面分割成无数细碎的银辉,通透的月色下,掩盖不住那隐藏在画舫中的阴影。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环环相扣的局,以书信为饵,邀约开阔湖面让他放松警惕,又用美酒佳肴掩盖真正的毒药,最后为了防止意外逃离竟让武功高强的暗卫伪装游客分散在画舫之上。
中了蛊毒他可以憋着一口气潜水逃生,可又如何能够逃离这数十武功高强的暗卫阻拦?
本就是靠着胸中一口怒气强行运转凝滞的内力,而恢复些许行动力的白卿云,在看到眼前这般天罗地网后,内心不免涌上绝望之感,他只觉得深深的荒谬可笑,白卿云胸口起伏,身体因为实在无力而疲惫的喘气,他闭上眼睛,复而睁开,那双原本凛冽的黑眸因为愈来愈重的昏沉感而显得有些迷茫,他看着施施然踱步而来的沈澜君,嘴里喃喃道:“你当真是疯了.......”
沈澜君撩起白卿云一束黑发,放于唇上亲吻,道:“我早就疯了。”
白卿云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沉睡于混沌的黑暗中,沈澜君接住了白卿云软倒的身体,他亲吻白卿云闭上的双眼,低声道:“为了你,我早就疯了。”
等白卿云昏昏沉沉的再度恢复意识后,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空气中漂浮着厚重甜腻的香味,眼皮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脑中一片混沌,破碎的记忆如同黑白雪花一般无序的飘散于脑海中,他头疼欲裂,全然不清楚自己如今在何种境地。
朦朦胧胧之间,白卿云突然听到一声轻笑,这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根金针扎进了他的脑仁让他猛地清醒,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入目的是一顶灿金色镶嵌满靛青宝石的黄金莲花底托,十六根一寸宽的金条从莲花延伸而下向四周辐射,构成了一个直径两米高三米的金色鸟笼。鸟笼上有善雕刻的工匠雕画出的精美花纹,白卿云似乎被这超乎常识的场景所惊住,缓了一会儿神后才继续打量周围,他躺着的地方铺满了柔软如云垫的地毯,房间周围放着一簇簇燃着明亮火光的大大小小的红烛,将这没有丝毫窗户的房间照得如同在白昼一般,而鸟笼正摆在房间正中央,在红烛明火的照映下,纯金打造的鸟笼折射出深浅不一耀眼的金光,与那闪烁的蓝色宝石交相辉映,极尽奢华靡丽之色。
白卿云皱眉,想要起身,却隐隐感觉触感不对,他低头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女子出嫁时的火红嫁衣,上面用金线绣出华丽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样,偌大的裙摆铺开像是层层堆叠的牡丹花瓣,而他披散着一头乌发,一双手上戴着金色镣铐,衬得那须臾间便夺人性命的双手有些纤弱。
不光是系统,哪怕是已经有心理准备的白大佬,内心都被这变态的喜好震住了,而系统突然感觉一股森然寒意从心头涌起,它小心翼翼的观察白卿云的脸,震撼的发现白卿云脸色似乌云罩顶,求生的欲望霎时间让系统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见。
活了数万年,第一次穿上女子罗裙的白卿云终于要绷不住自己的演技,他深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将已然泛起红光的眼低垂叫人看不清他内心真实情绪。
而沈澜君正坐在正面面对白卿云的一把红木雕花摇椅之上,正举着一只青色琉璃杯,慢悠悠的欣赏笼中美人。
大红的嫁衣衬得白卿云肌肤更加雪白,女子嫁衣上的花纹修饰了白卿云精致得有些锋锐的美貌,因为空气中催情的熏香眼尾有一缕嫣红之色,眼睫好似因为不安而轻颤,清冷如谪仙的人此时沾染了红尘情欲。明明白卿云骨架也并不算小,甚至由于常年习武有一身流畅如猎豹一般的肌肉,而他被淹没在合身定制的繁复绣裙里,就显得尤为娇弱。
美人颜色娇似月,玉骨亭亭若雪侵。
被囚禁在金笼里的美人,天然便有一种禁忌之美,娇嫩,柔软,无助,祈求施暴者的垂怜,这激发了男性自然本能的野
', ' ')('蛮征服欲,也满足了那不可言说的邪恶占有欲。
和白卿云共处一室的沈澜君自然也受到了那催情熏香的影响,他喝掉最后一滴酒,内心灼热的欲望吞噬着他的理智,沈澜君随手扔掉杯子,缓步走近那如红楼绮梦一般罪恶的金笼。
他蹲下,伸手捏住白卿云的下巴,白卿云却反常的温驯的像只乖巧的猫咪,将下巴轻轻搁在沈澜君滚烫的掌心间,只是那双眼依旧半遮,不经意间恍若能看见那美丽的眼睛盈满了情欲的薄雾。
被过度的渴求灼烧理智的沈澜君只是以为这强烈的催情熏香早已吞没白卿云的理智,他已提前吃过解药都觉得这从西域进口而来的熏香效果霸道无比,他嗓音浸透欲望的沙哑,轻声诱哄,又似命令道:“阿云,张嘴。”
从知道十一真名后,这个亲昵得仿若床笫间的爱语的称呼便萦绕在沈澜君心头,今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唤出来,仅仅一个简单的昵称,便让他的心弦激荡震颤。
白卿云听话的张开嘴,露出那靛青色的莲花,不知是否是因为靠近母蛊的原因,那朵刺青在鲜红舌面上的莲花图样越发鲜艳,沈澜君则是低头,轻轻含住白卿云的唇舌,缠绵吮吸。
一个俊美带着深沉情欲,一个清冷却被引动红鸾,隔着罪恶的金丝笼,宛如世间最缠绵恩爱的情人,甜蜜又急迫的接吻。
啧啧暧昧的水声从唇舌纠缠中泄露,沈澜君不舍得放开这般乖巧的白卿云,打开笼门,被白卿云总是突然发难的小侯爷警惕的看了白卿云一眼,见白卿云只是无力的依靠在笼边,恍若备受情欲煎熬一般微喘着气,沈澜君放下心进入笼中。
只是他刚转身关好笼门,一股大力带着金属的冰凉压迫在颈间,沈澜君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他双手反射性的想要抓住那根金链,背后附上一个滚烫的身躯,白卿云吐着灼热的呼吸,他贴在沈澜君耳边,冷声道:“这就是侯爷想要的?”
沈澜君自嘲的笑了一下,由于喉管还被压制,沈澜君艰涩道:“阿云,你又骗了我。”
“呵,彼此彼此。”白卿云冷笑道,随即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放我走。”
沈澜君此刻已经由于过度的缺氧眼前有些发黑,却还是死死咬着牙道:“死也不放。”
“你!”白卿云怒道,手下力气忍不住加大,然而看着沈澜君痛苦的模样,他不自觉的放松手中的力道,沈澜君借此得到喘息的机会,然而黑化的小侯爷并不介意继续刺激着白卿云道:“阿云,你还是这样心软。”
白卿云此刻像是被灼热的情欲炙烤的有些受不了了,他不理睬沈澜君的挑衅,只是冷声说道:“给我解药。”
沈澜君笑了,似乎是觉得这样天真羞涩的白卿云有些可爱,喘息道:“我就是阿云的解药。”
他缓缓用舌舔过嘴唇,诱惑道:“阿云不愿试试吗?我会让阿云很舒服的。”
白卿云没有理他,只是固执的重复道:“解药。”
沈澜君看着倔强的白卿云,叹息道:“没有,阿云,这是从西域进来的燃心点欲,除了交合,不会有解药,若是一直得不到舒缓,那便会暴毙而死。”
沈澜君当然在说谎,只是他为何要告诉白卿云?他乐得欣赏白卿云欲火焚身的情态。
白卿云不说话了,沈澜君听着身后的白卿云呼吸声越发沉重,渐渐感受到白卿云似乎是由于强烈的欲望而无力支撑他的身体,白卿云缓缓软倒在地,沈澜君嘴角勾出成功的微笑,他转身抱住白卿云,像是在庆祝他终于驯服了这只猛兽一般,他舔舐着白卿云因为情欲而痛苦难耐的眉眼,亲吻过白卿云的鼻梁,细密舔咬着白卿云尚未消肿的红唇,然后缓缓剥开白卿云身上繁复的嫁衣,像是在拆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那矜持却有些急切的动作暴露了沈澜君自己也忍不住的事实。
他一边脱下那鲜红的嫁衣,一边沿着白卿云的脖颈慢慢啃咬,留下点点红梅,直到最后脱下的只剩一层里衣的时候,梦想成真的时刻就在眼前,渴望多年的人横躺在自己身前任由自己施为,那等焦急灼热的心情是没有经过等待的人不能理解的。
只需要一步,他就可以彻底的得到白卿云了。
他可以彻底的拥有他的明月,侵占明月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彻底的打上独独属于他的标记,让白卿云浑身上下充斥着他的气息。
沈澜君垂首细细吮吻白卿云的锁骨,慢慢脱下那层洁白的里衣,如玉般白皙却又有着男性爆发力肌肉的胸膛呈现在面前,胸膛上两点粉嫩因微冷的空气而挺立,沈澜君痴迷的吻上白卿云的胸膛,没有注意本该昏迷的白卿云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漆黑似深渊,没有情欲灼烧的迷离水色,只有戏谑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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