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彩霞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出来,她望着楚夫人,夜琉璃与殇神医正想问她们可否用过饭了就听见楚夫人道“徙儿,你自己吃吧,为师与神医还得替王爷号下脉,调下针。”
吴桑满心的都是君墨尘,现在听楚夫人与殇神医要替他诊治,根本就无心用饭凑在两人的身侧不肯离开。
楚夫人瞧见强压她着回到桌边,盯着她让她多少用些饭。
因为急她也顾不得礼仪拿起碗就着沿如同喝白水一样大口的喝了起来。
府里的粥熬的很化,粘粘稠稠的糊在口腔里喝的稍急些便呛的吴桑一阵猛咳。
“咳~咳~”
她咳的有些喘不过气,手里的碗都抖了起来。
楚夫人瞧了心痛,递了杯水到她的手里,然后一面拍着她的后背一面道“慢些喝,都一年没见了也不急于一时。”
原本是宽慰吴桑,却因为心里气她遇事自己压在心底,独自扛着,楚夫人说话的语气便些重。
吴桑听了只当她是在气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歉然道“徙儿令师父担心了。”
楚夫人叹了口气,拿出绣帕替她拭了拭糊在唇边的粥汁,道“为师明白,不是真有难处你也不会不告而别。为师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说完楚夫人望了眼床的方向,道“当初被你的不告而别真正害苦的人,是王爷。”
提起君墨尘,楚夫人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神情枯稿,双眼充血的将救命之药扫落于地然后跪在自己与殇神医的面前求着把他的心脉封住的可怜人。
两情相依的人最后却也只能天人永别。
她觉得命运可悲,忍不住望眼发色雪白面相却并未衰老的吴桑,心里突然起了侥幸,问道“徙儿,这一年不见,你身上的蛊毒可曾解了?”
楚夫人问的是蛊毒而不是诅咒令吴桑有些讶异,但很快的明白过来,即便君墨尘与夜琉璃没有告诉楚夫人自己身上诅咒的真相,那个药王谷景容肯定也会知会师父。
她点了点头道“算是解了吧。”
“算是解了?”
楚夫人与夜琉璃显然无法明白她的意思,纷纷的抬头望向她。
她不想细述只是道“徙儿身上的蛊已然死了,虽说余了些毒素,但是已无大碍了。”
见她只是以一言蔽过,楚夫人与夜琉璃都明白关于解毒的事定是有些不易让人知晓的内情。
因为她身上的毒仍在,楚夫人与夜琉璃的心又落了下去,不过只要她无事便好,她不便说她们也不便问。
楚夫人瞧了眼吴桑喝了大半粥道“即然喝不下,便算了吧。神医那里也快处理的差不多了,不知一会王爷会不会醒来了。”
听到君墨尘会醒来,吴桑的血都快要沸腾起来,她费了许多的力气才压下了现在挤到殇神医的身边让君墨尘醒来便可看到自己的念头。
楚夫人望着徙弟如同百抓挠心坐立难安不停的用眼角瞄向床边的样,起身道“这半天了也没动静也不知道你师叔忙的怎么样了?师父过去帮下忙”
吴桑听了忙随着立起道“徙儿随着师父一起过去看看。”
夜琉璃见了摇了摇头道“明明自己想的紧还找什么借口。”
她自语的声音不高,但足可以传到吴桑的耳中。
吴桑脸一红,装做没听见的跟着楚夫人来到了床边紧张的望了眼床上的君墨尘。
承着他头顶上最后一根银针被殇神医捻动拔出,他眼睑下的眼球便开始震颤起来。
吴桑以为他将要醒来了,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袖下的手更是攥的死紧,连掌心被抠出血印都没有半点的感觉。
“唔~”殇神医望着床上的君墨尘舒了口气,抬手拭了拭额解的汗,然后望着边上紧张的面色开始泛白的吴桑道“徙侄,你放心到了十五那日王爷便会醒来了。”
今是初七离十五还有八天。
吴桑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得了,更何况她不能忍受君墨尘在毒发的痛苦中醒来。
她小心自怀里取出一只木匣交于殇神医道“神医,这里桑哥寻来的解药还请神医替王爷医治。”
听手吴桑竟然带来了君墨尘的解药屋内的人都有些诧异,但除了彩霞余下的人面上却并无喜色。
殇神医不好直接拒了吴桑只得将她递过来的木匣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