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的登徒子?”
基中一个年纪稍长,生得极为英气的女子指着吴桑开口便问。
吴桑被这些生的极美,却又并不柔弱的女子唬的一愣,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登徒子。我是怡王的小厮,桑哥。”
“你就是桑哥?”
大伙显然都听过怡王与小厮桑哥的传闻。现在瞧见真人便纷纷打量起她来。
她虽生的瘦弱,便面目生俊,身上即无世家子弟的顽绔,又无下人小厮的卑微,气质淡然不欲。
年少的瞧了,心里绮思纷动,望着她一进移不开眼。
那个英气的女子心里也是一动,皱着眉问道“你不好好服侍怡王,到我们绮园来做什么?”
“绮园?这里不是秦王府的后花园吗?”
英气女子听了,两眼盯着她的面上问道“你要去后花园?”
吴桑点了点头“王爷说,这秦府的后花比我们的怡王府还要大,让我自己过来瞧瞧。”
那英气的女子瞧着吴桑不像在说假话,便道“后花园在东面,你怎么到西面来了?”
“后花园在东面?”
显然吴桑一时还消化不了自己被人给算计了的事实。
“是啊,后花园的方向跟我们绮园是正对着的,你沿着那边的小门出去,一直向东便可以到了。”
吴桑听了,谢过英气女子便出了角门。望着前面的路她突然失了所有的性致,立在路间只想找个地好好的睡一觉。
或许醒了,那些字便可以自脑间消失了。
支着吴桑去逛后花园,君墨安坐在书房内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他起身离开书房便向着后花园的方向奔。
及到近前才想起秦王府的花园不是般的大,在里面找人不说是大河捞针也是差不多。便自园门口折回住处,带上了团子。
睡了两天团子的精神明显好了些,瞧见君墨安一双绿眸便转来转去,嘴里也不停的“吱”鸣。
君墨安瞧了它兴奋的样,摸了摸它的头道“你帮我找到桑哥好不好?”
堂堂一个天地灵物被人当成狗来用,团子绿眸子竟然也翻出一个疑似的白眼。
不过想想自己那个迷糊的主人真的可能走丢,它还是很积极的自君墨安的怀里跳了下来。
团子的腿脚虽短,跑起来却很快。带着君墨安七拐八拐便到了“绮园”的门口。
君墨安瞧着那个半月门便皱起了眉头,谁不知道这“绮园”内是皇帝亲赐秦王的戏班。
她们虽为戏子,却有别于一般的伶人。除了演出,平时并不会以色媚人。
曾有沉迷于她们班头烟杆霞的皇亲,得知她们被皇帝赐于秦王后,假借酒醉闯入“绮园”硬被她们用棍棒打了出去。
后来那人还去皇宫告过状,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君墨安抬头的空,团子以经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君墨安随了还未到塘边便瞧着班子里的姑娘们手里拿着树枝正够着水里的东西。
众人瞧着窜过来的团子以为是只兔子,丢了手里树枝便想去捉,抬头正好看到走过来的君墨安。
众女纷纷立定行了礼,那英气的女子道“不知王爷到我们的绮园可是为了桑哥?”
君墨安冲着女子道“正是桑哥。听烟霞姑娘的话,他刚刚到过这里,不知现在向哪个方向去了?”
烟霞听了指了指角门的方道“刚才见着的。他自那里出去,去后花园了。”
君墨安听了同她告辞便要去寻。烟霞指着水中的一块绢道“王爷,水里的这块绢好像是那位桑哥掉的。”
君墨安听了回头,瞧着水面下果然有块绢在水里沉沉浮浮的。
他四下搜寻,没有瞧见团子的身影。
塘边围了一众女子,他的功夫不便施展,只得寻了最长的树枝同着众女一起在塘边将那绢钩了过来,塞入袖内,而后向着角门走。
他才出了脚门,团子便又不知打哪钻了出来,扒着他的脚,领着他便向一边的林木深处走。
走到一棵合抱粗的树下,团子总算停了下来。昴头冲着树子不停的跳跃。
君墨安顺着它跳的方向便瞧着一角湖兰的衣角自枝叶间垂了下来。
他连忙喊道“桑哥。”
树上呆的迷迷糊糊的吴桑忘了自己身处树枝,听得耳边有人叫自己,直觉的便看清喊自己的人。
她一个侧身,半个身子落空。人便向着地面扑了下去。以她的轻功此时拧腰完全可以避免跌落树下的结果。
可是她的心茫茫然的,懒得动。就那样睁着眼向着树下掉。
掉到地半,景致不动了。
一张带着薄怒的脸伏于她的脸面之上。
“你没事爬那么高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