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说道:“哦,你去吧。”
那口吻,像足了高高在上的女皇对待伺候她的男仆,“我知道了,退下!”
法利埃更憔悴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苔米像看智障一样看法利埃,“你不是说清楚了吗,我知道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阿兰·法利埃先生?!”
“没有了,培根太太,祝您生活愉快。”法利埃精神恍惚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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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是法国颇有影响力的八卦周刊,发行量极大,上到政府高官,下到名人明星,各种八卦一应俱全。
不过因为苔米本人名气有限,这篇报道所占的篇幅并不大,但是造成的恶劣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苔米受到了很多匿名信,信中内容言辞激烈,诅咒辱骂让人难以忍受。
苔米并未告诉雷蒙德这些事情,她并不是很在乎,因为无论是媒体所塑造出的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还是现在揭露的善于炒作的心机女,都不是她。
至于那些费尽心思写信骂她的人,苔米更是觉得这些人脑子不好就去吃药。
不过苔米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担心她。
看到了那些不实报道后,所以认识苔米的人都很担心,霍恩先生和霍恩太太天天给女儿打电话,生怕女儿受到什么刺激,变回小时候那个样子。
培根的家人也打电话过来宽慰,表示他们相信苔米,若是需要打官司,他们全家倾家荡产和和这家报社干到底。
不过他们所有人受到的冲击,都不如范池少年来得多。
因为就在昨天,范池和苔米打招呼时,不小心瞄到了苔米手中的心,虽然对方极快地将那些信折起来,范池还是看到一句“不要晚上出门,小心你漂亮的脸蛋儿”的威胁。
“怎么会这样!你最近天天收到这种信?!”范池不可思议地低吼出声。
苔米若无其事地向将信放进口袋,可惜让的范池一把将信抢了过去,范池法语听说读写都没有问题,粗略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整封信几乎全部都是咒骂和威胁。
“天,这是雷蒙德的书迷给你寄来的?”范池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疯狂的人,信上除了辱骂霍恩,还有一句“贱女人离开雷蒙德,你根本配不上他”,就是这一句,让范池笃定,对方是雷蒙德的书迷。
“谁知道呢,一个疯子,字写得那么难看,也不知道练练,骂人的语言乏味,除了婊子就是贱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幼稚至极。”苔米不屑一顾地说道。
“霍恩,听我一句,报警吧,要不然就告诉老师,再不济你也要通知雷蒙德,今天晚上我和几个同学商量一下,以后即使在学校,你也不要独自一个人,雷蒙德要有课,我就让布尔维尔或是杜瓦尔接你,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女人发起疯来比男人更可怕。”范池不放心地絮絮叨叨。
以前他觉得老大无坚不摧,但是现在他觉得这货二得有点吓人,多可怕的事儿,竟然一个人抗到现在。
“说够了没有,你简直比杜瓦尔更能说。”苔米不满意地哼哼。
因为担心霍恩,范池没有注意到,这或许是他此生从苔米口中听到的,口气最轻的一句吐槽。
范池看到霍恩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简直操碎了心。
当天晚上,受不了良心谴责的范池就给雷蒙德·培根打去了电话,叙述完整件事后,范池在电话那边一直强调,“这件事非常严重,非常严重!我建议你们报警,一定要报警。”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范——吃——”电话那边雷蒙德第一次念对了范池的名字。
范池有些受宠若惊,作为高富帅的杰出代表,雷蒙德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范池虽然跟在霍恩身边当小跟班,和雷蒙德却并不是很熟。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瞒着我这么多事,信的是我会好好盘问她的,事实上我们已经收集证据打算起诉《靠近》,官司打赢后,霍恩下部电影的钱,或许就不用自己掏了。”
雷蒙德声音浑厚低沉,范池有点惭愧,同样的构造,自己也不比人家少啥多啥的,没人聪明没人帅也就罢了,怎么声音也没人家这么好听呢。
正想着,电话那边,雷蒙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诚恳:“苔米曾经对我说,你在电影方面很有才华,也能吃苦,可惜你是中国人,中国人有句话‘落叶归根’,我想你是没有办法长久的留在法国,毕业后可能就要回去了,我一直希望有个人帮帮苔米,她小时候吃过很多苦,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人——”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帮她的!”雷蒙德还没说完,电话那边范池就开始拍胸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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