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挑挑眉,什么话也没说,权当被对方表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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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法国有两部电影备受关注,一部是克里斯托夫·巴拉蒂执导的、他的首部电影长片,音乐电影《放牛班的春天》,另一部则是还未上映的,由塔玛拉·霍恩执导的悬疑剧情片《漂亮男孩》。
前者于3月17日在法国公映,并取得了850万人次的超高票房成绩,后者则是因为导演本人在自己的电影《漂亮男孩》刚刚放出正式地电影预告片,确定于下月5号上映后,就因为参加为法国空巢老人争取更多权利的示威游行活动,登上了法国包括《费加罗报》、《法兰西晚报》、《巴黎日报》在内的,多家发行量极大的报纸。
因为塔玛拉·霍恩导演本人的知名度,甚至海外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引起了国内外极大的关注,加入示威游行活动的路人也越来越多。
政府被迫站出来表态,会在夏季来临之前,出台相应政策,保障每一位市民的权益不受侵害。
这是游行活动的胜利,但是对苔米来说,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不日,法国著名八卦杂志《靠近(closer)》记者以一篇名为《天才导演的真面目》为题,以颇具嘲讽地笔触写了这样一篇报道:“这位年少成名、极具个性的天才导演,似乎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今年在犹他州公园城举办的圣丹斯电影节,导演就在本人的新片发布会上大肆攻击媒体,之后在荷兰鹿特丹电影节,霍恩再次将矛头对准电影公司,这场导演和电影公司的风波还未平息,霍恩又瞄准了巴黎市政府,这一次她选择直接向政府开炮……”
“‘她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低调,事实上这次示威游行的喊话人原本不是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她,或许她真的很想出名吧’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年轻人无奈向记者袒露内情……”
《靠近》这篇报道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为之愤慨:“卑劣的杂种,我们当中竟然会有这样的败类!赤裸裸的污蔑!”
“完全是颠倒是非,霍恩根本没有想当喊话人的意思,是会长说服了她。”
“上帝,这报道太恶心了,完全是一派胡言!
在众人纷纷为苔米打抱不平地时候,凯瑟琳发现了男友法利埃的异常,在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伐那个给记者胡说八道的家伙时,平时发生什么事情,都很积极发言的法利埃竟然诡异的一句话都没说。
在大家七嘴八舌议论怎样为霍恩洗刷冤屈时,凯瑟琳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男友。
心越来越沉。
待所有人离开后,凯瑟琳将她的男友法利埃叫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今天很奇怪,你有心事?”凯瑟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法利埃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啊,你看错了,我有些不舒服,凯瑟琳,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霍恩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是谁向《靠近》的记者说了那样的话?”凯瑟琳低着头,在法利埃看不见的地方表情越发凝重。
法利埃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女朋友,“我怎么知道?我想回家了,凯瑟琳,我今天很不舒服!”
“因为那个向记者胡说八道的小人就是你,是吧,阿兰·法利埃先生!”凯瑟琳紧握拳头,气愤不已地抬起头,“你因为不满大家推举苔米作为代表,向政府喊话,就跑到记者跟前胡说八道,是不是,阿兰·法利埃!?”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主动找上他们!”法利埃拔高声音驳斥他的女朋友,然后他看到凯瑟琳脸上失望的表情。
“不是你主动找的他们,他们找上你,所以你就对着他们胡说八道?”凯瑟琳为自己的眼光感到绝望,她以为他只是有些虚荣好面子,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品行竟然如此的卑劣,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渣!
“不是这样的,凯瑟琳,你听我解释,我没有主动说那些话,是那些记者误导我的,当时我鬼迷心窍了,我说完这些话我已经后悔了,凯瑟琳!”阿兰·法利埃想要过去握住女朋友的手,却被凯瑟琳狠狠地甩开。
“啪——”凯瑟琳一巴掌狠狠扇在法利埃的脸上,直接将他打懵,“我们完了,法利埃!你最好亲自向霍恩道歉,然后诚恳的请求她的原谅,要不然我就将你所作所为告诉媒体!”
说完,凯瑟琳转身,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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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害怕凯瑟琳将事情捅给报纸,或许是担心凯瑟琳真的和他分手。
第二天,法利埃顶着熊猫眼和右边脸上五根清晰的巴掌印,去eicar找霍恩,这位平日不可一世的“白乌鸦”发起人此时看起来特别憔悴,就像是被人按在泥地里狠狠踹了下体那般萎靡不振。
然后,法利埃将来不及告诉凯瑟琳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霍恩。
“我承认我是有些嫉妒你,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承认当时我很生气,但是在会长说完那一番话后我已经察觉出你是最好的人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靠近》的记者会找上我,一开始我很警惕,因为我担心那些人是政府的派来套话的,因为他们编出了很多对你不利的假话,还一定要让我回答‘是’还是‘不是’。”
“那个采访,我一直很小心,当那个女记者对我说采访完毕后,我以为采访就这样结束了,后来我们坐下来聊天,对方一直在夸我,把我夸得有些飘飘然,然后她又问我,‘为什么你是白乌鸦的领导人,喊话人最后却变成了霍恩’,我当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对不起,霍恩,我给你惹了麻烦,我错了,真的很抱歉,请你一定要告诉凯瑟琳,我不是故意的,请她不要和我分手。”
听完法利埃一顿检讨,苔米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描述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