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担心什么？”
余凌往锅里倒了油，又撒了一把葱姜蒜，说：“我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那现在看着呢？”付瑛说，“有答案了吗？”
余凌看着面前的案板。
“我过得一点也不好，可能要失业了，”付瑛说，“你呢，你的电影怎么样？”
付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就是觉得很不爽，所以她也要把这份戾气带给其他人，之前因为余凌突然出现而产生的那么一点温暖很快不见了，她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她的膝盖破皮流血了，她放任着没处理，现下正钻心的疼。
“我不好。”余凌说，“我昨天一晚上没睡。”
付瑛看着他。
“飞机误点了，”余凌说，“我换了高铁过来的。”
付瑛低下头：“你说这个干嘛。”
“我的意思是，”余凌说，“你能不能别轻易放弃我。”
他从付瑛的表情中看出了厌烦，还有浓重的疲惫。这让他想到当初，她就是那样放弃了他，回到了更适合她的丈夫身边。昨天晚上在高铁上，他打盹做了个梦，梦到的就是付瑛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活生生被吓醒了。
他这么卑微，但好像没有其他的办法。
付瑛的手指被牛奶瓶冰的颤了一下，她尝试着放轻松，说：“我没有。”
但她很清楚，她确实在这之前就想过了，要不要及时止损。如果跟一个明星在一起的结果是这样，那她宁愿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至少不会被人打扰，安稳宁静。
“那我先做饭。”
付瑛“嗯”了一声，回到客厅。
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付瑛没说话，余凌也没说话，两个人偶尔抬头看一眼电视，但心思都不在电视上。
吃完饭，付瑛终于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余凌很快把她的碗拿过去，带进厨房里洗了。
付瑛无声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一口气，重新回卧室里躺着了。
刚隐隐约约有了点睡意，身边的位置就软了下去，余凌躺了上来，侧卧着，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头顶顺了两下，付瑛闭着眼睛，感觉心里一下子就愧疚的一塌糊涂，她转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埋进去。
余凌悄悄地叹了口气，把她搂的更紧了。
付瑛抬起头，从这个角度，她能看见余凌好看的嘴唇和鼻子，以及利落的下颌线条，眼睛下面有些青，还微微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