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躺在一边看剧本，听着他的笑声太聒噪了，他坐起来，说：“你小点儿声，吵到我了。”
刘楚彬故作斯文地摸了摸嘴角：“怎么，不仅不感谢我，还嫌我？”
余凌对他踢了踢腿，说：“感谢感谢。”
他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毕竟他跟付瑛在一起那会儿，除了乔武鸣跟陶波知道，其他人连个眼风都没打到。而且他那时候是个素人，也没有谁会天天盯着他给他拍照。
证据没有，再加上他一直以来口碑不错，搞垮他也不是那么简单。
余凌把剧本看完，又把手机掏出来。他两个多小时之前发给付瑛的微信，到现在还没回复。
他皱着眉头问她：“你在干嘛？”
付瑛这会儿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这几天也被网络上的事情折腾的够呛，虽然事情还没有个说法，但作为老师，也已经影响够大了。他看了付瑛一眼，缓缓开口：“你跟余凌那事儿，是真的？”
付瑛手撑在办公桌上：“嗯。”
“你们在他高中的时候就……”校长觉得这话说出来实在丢老师的脸，所以他顿了一下，说，“那个了？”
付瑛没说话。
她想否认，但事实她清楚，她确确实实做了老师不该做的事情。
“我也不问你那么多，”校长说，“你看学生现在都对你挺不满的，你先回去休息几天，过段时间再看情况。”
付瑛点头：“好。”
拧开门把之前，她听到校长低声说：“唉，怎么跟学生搞上了啊。”言语间全然把付瑛当作了麻烦，完全忘记了他当初是如何夸赞付瑛工作能力强，带的学生给学校长脸的。
付瑛快速穿过走廊回办公室。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下。应该是使了十成的力，推的她整个人往前猛地一扑，栽在了地上。
“骚货。”
“果然不一样啊，”女生说，“睡学生的人摔个跤都在卖骚呢。”
付瑛看都没看那人是谁，迅速起身，进了办公室。
她知道她现在有多落魄，那么多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嘲笑她身为老师居然跟学生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但即便再怎么愤怒，她也忍着一口气，绝对不能跟学生动手。
三十多岁的人了，早就明白，比起金钱和饭碗，尊严简直不值一提。
付瑛不想看手机。她看到余凌发过来的消息，但她不愿回，她心里止不住地痉挛怨恨，她不可思议地想，为什么明明是他愿意的，却要让她承受所有的苦果，就因为他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吗？
想到最后，她又告诉自己，明明就是她开始的一切，怨不得余凌。是她害了他。
临睡之前，付瑛收到了顾未和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