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舞阳低声笑了出来，笑声有点儿苦涩缓缓道：“司老板你这是何必呢？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傻子吧，明明喜欢对方却是不想过分干涉对方的一举一动，只是默默守护在身边就好，你说傻不傻，你说对方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你已经爱她入骨？“
“一万两打底，随着你问的消息获得是否困难开始加价儿，对了，你要问什么？”司蔻的声音渐渐变得刻板了起来，令人听了有几分不舒服。
龙舞阳狠狠瞪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眼，明明知道她要问什么，还是这么多的套路，这个人太鬼了。如果没有清哥哥，此人倒是和阿瑶能凑成一对儿，实在相配！
“我想问的是阿瑶去哪儿了？”龙舞阳眼底的担忧倒是很真实。
司蔻唇角一点点的微翘：“我……不知道。下一个问题。”
“司蔻！”龙舞阳猛地站了起来。
司蔻抬眸淡淡看着她道：“舞阳公主殿下，是谁告诉你我春风馆是什么消息都能得到的地方？怕不是有病吧？下一个问题，没有的话，请出门左拐，好走不送。”
龙舞阳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成了拳头，怪不得此人如此变态，招呼着一帮男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性子实在是不讨喜得很。
龙舞阳到底还是压下去了心头的愤懑，阿瑶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既然清哥哥将她送出去总归有送出去的道理，她倒是自己多想了。
“司老板，买消息的事情暂且不说了，我想和你买药！”
司蔻一愣突然大笑了出来，倒也是开怀的很。
龙舞阳看着司蔻那张欠揍的脸，暗自咬了咬牙，今天她好不容易从王府里溜了出来断然不能浪费在这个白痴的身上。
毕竟之前清哥哥获得摄政王的封号，虽然后来不了了之，可是昨儿宇文央还是几乎气疯了去将书房都砸了一个稀巴烂，今天又不知道急匆匆去了哪里。
这几天宇文央倒是不甚管着她，甚至还嫌弃瑞儿爱哭闹又送回到了她的暖阁中，此番她这才得了机会出来。
她冷冷看着仰起头笑得有几分夸张的司蔻，眼角狠狠抽了抽咬着牙道：“笑够了吗，司老板？”
司蔻华丽的袖口捂着唇，挑着妖冶的眉眼看着龙舞阳摇了摇头笑道：“素闻这天下美人数得上号儿的便是北舞阳南萧瑶，好得你舞阳公主不管是才华还是聪明才智都是压了萧瑶一个头，怎么也学她犯起了蠢？”
龙舞阳定定看着司蔻淡淡道：“司老板素来是做地下生意的人，你手头的东西我也有所耳闻，我想和你买一副断生药喝喝。”
噗的一声！司蔻嘴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随即拿起了一边的素锦帕子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嘴巴擦干净了去，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一看不要紧，司蔻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素来不是个喜欢怜悯和同情别人的人，他过去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让他早已经失去了同情和怜悯的这个功能。没想到听到龙舞阳的这句话后，倒是第一次心头影影绰绰有几分唏嘘了。
司蔻定了定神看着龙舞阳缓缓道：“断生药，我想你应该清楚此药的威力，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服用此药便是再也没有诞下子嗣的可能性，你可想清楚了？其实呢，云王妃也不错，云王若是不作死倒也能做个安平王爷，你跟着也错不到哪里去。“
“多少银子？”龙舞阳从袖间拿出了一沓银票定定看着司蔻。
司蔻微微一顿唇角微翘露出一抹无奈淡淡笑道：“这种不积德的药，自然是要价贵一些，十万两银子。”
龙舞阳神情一怔，果然是个奸商，她看向了司蔻朱唇亲启淡淡笑道：“好，成交！”
司蔻起身从自己的那只稀奇古怪的楠木柜子里拿出来一只白玉瓶，他拧开了瓶盖却是一股子淡淡的烟气瞬间而起，甚至带着几分好闻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