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也是为了解开这个误会。”对于她有些淡漠的回应,香妃也不着恼,主动建议,“听说你要办一个化妆班,我可以做你的模特。”
上一刻还毫不在意的人默默支棱起耳朵,听着她的话。
“我的身份即便被大家证实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不需要活动在外。”冰雪聪明的人猜出她的顾虑,轻笑着解决她的后顾之忧。
听上去的确是个动人的提议,毕竟发展副业一直是她的愿望。
可她与项天礼的谈判在前,不能毁约,既然她答应了不会做危害王府的事,那么半步越矩她都不会做。
“多谢想法好意,不过您只需要帮医馆澄清就足够了。”她抿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拒绝了她的好意,“这段日子您也不好过。”
香妃似乎很意外她的回答,随即温婉一笑, “还好,说起来是我的过错。”
这一追究就又要追究到那帮不懂事的下人身上,两人显然都不愿意继续,默契地错开话题,“都过去了,您不必自责。”
“既然你不想继续做化妆班,不如去南王府小住几日,以示我的歉意。”香妃顿了顿,忽然邀约。
乾陵悦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那群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丫鬟,连连摇头,惹不起我躲得起,更何况平白无故是别的地方留宿也确实不合礼数。
“想来也是,毕竟是我的人先不敬。”得到意料之中拒绝的回答,香妃眼中不掩落寞。
对此,罪魁祸首没有任何歉疚,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只要不和南王府的一切扯上关系,项天礼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不,应该就不会给王府带来麻烦,之后她就可以准备准备安安心心地调查。
“既然如此,你想要我如何澄清?”香妃回归正题,总不能在自己身上挂个“我是香妃”的牌子,那样反而有此地无银的嫌疑。
“您常来这里买胭脂,一天一次,务必让丫鬟每次叫您的时候都带上‘香妃’二字。”乾陵悦早就有所打算,迅速给出回应。
“好。”这不是什么难事。
解决完主要问题,乾陵悦跟着就要起身送客,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南王会怪您乱用钱吗?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送您。”
香妃满脸讶异,“这些都是我自己安排,南王从不会过问,难道安王妃会被限制?”
被限制倒不至于,只是她把钱看得比较重,听她这意思没有问题,她也就不再多话,“多谢香妃配合。”
“没事。”她摆摆手,临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安王妃,稍后便到。”
礼物?还分开来送?难道是什么大摆件吗?药柜?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猜测着。
正在替二当家看着柜台,忽而想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粗鲁地扔进来,那人嘴里塞着抹布,惊恐地与柜台后的她对视,挣扎着。
乾陵悦刚要上前,后面跟着进来两人,一脸凶相,“谁是这家医馆的掌柜?”
“我是。”二当家不知何时走出来。
那两人见到他,态度也没有任何收敛,抬脚提了一下地上的人,“这是你要找的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打伤阿歌的那个人。
“多谢,你们可以走了。”怒火冲到脑袋顶,乾陵悦站出来,沉声对那两人道。
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对视一眼,想到香妃的叮嘱,不由得加了一句,“这人有点武功,不要伤……”
“我有办法。”乾陵悦打断他们的话。
两人只好离开。
她蹲在那人跟前,拿出他嘴里的抹布,“谁让你来的?”
“我自愿的。”他理直气壮。
乾陵悦点点头,很有骨气,但没用。
她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劲儿,脱臼自然而然。
他咬牙忍住痛,怒视着她,“若非我被绑着,你能碰到我?”
懒得听他啰啰嗦嗦,她利落地卸掉他的小臂,“打算说了吗?”
仍然没有回答。
“嗯?”她面上是笑,眼底是怒,直接卸掉他的整只胳膊,“我也不着急,反正你身上的关节还有很多。”
他下意识看向一边的二当家,后者挂着残忍的冷笑,“我动手,次次见血。”
“没打算说?”乾陵悦“咔嚓”一声,卸掉他的另一只手掌,盯着他扭曲的脸色不为所动。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这被绑的人还有几分硬气。
当然,只是她虐得不够狠,如法炮制地卸掉了他的胳膊以及一只腿,他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连挑衅的话都说不出。
“忘了告诉你,我略懂医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我有很多。”她轻巧地勾起一个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