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就说你舍不得这个女人跟她的小孩,就算死,也留了后路让他们逃走,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唯一原因,装什么酷,现在不流行这一套了。”
妇人浑身一颤,凄楚的望向身边的男人,泪水让她的眼睛晶莹了几分,依稀看得出当年年轻的风采。
“真的吗?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华琦腰板听得更直,侧头望向心爱的女人,“我发过誓会好好的照顾你,我不食言。”
妇人掩面哭泣。
华琦倍觉难受,他轻轻放开揽住她的手,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与他无缘,永远是他的兄嫂,虽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怕她受委屈,不时的在兄长想动手动脚时出言调停,但护得了一时,又怎能护得了一世。
世间上最难受的事,就是听一个可怜的女人,而且还是被打得像猪头的女人哭得哀戚,连况正义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也献出他自认为不错的解决方案--
“你干么不离婚,然后跟他结婚呀?”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乃是世间真理,哪有、哪有……”对他惊世骇俗的提议,她吓得脸色苍白。
“那你老爸干么把你嫁给老大,不嫁给老二,看起来老二对你比较好。”
华琦脸色一暗,“我是养子,养父将财产全给了兄长,球球的爹也希望她过好日子,我……我不怨。”这也是他必须从军的理由。
听他这么说,妇人哭得更厉害,她跪蹲在地,又怕屋外人听到她的哭声,只能紧紧的掩住嘴。
况正义嗖的站起来,这群古人智商比猴子还低,他比着华琦鼻头开骂,“你不怨,她怨呀,你以为她被打不会痛吗?你以为她甘愿跟个不喜欢的男人睡吗?”
“她是我兄嫂,我能如何,她是被大红花轿抬进家里的,我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但我能让她被人说是淫妇吗?”他痛彻心扉道。
撞墙!
况正义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头拿去撞墙。跟这些古人说话真的很痛苦,他们脑袋像石头,而且就算过得再痛苦,也仍像石头一样屹立不摇,丝毫没有想过环境在变,他们的境遇就可能跟着改变。
算了,既然两人都想委屈到死,他在旁凑什么热闹。他摊手,“好啦,你们之间的儿女情长我不管,但我不是东帝,也不是玉座蓝月,拘留着我这小人物干什么,请让我走吧。”
“大哥已向主使者抓到东帝,那主使者说东帝还在宫内,他一个字都不会付,大哥正暴跳如雷,而东帝--”
华琦有意无意朝他瞄来一眼,那一眼很诡异,况正义只觉浑身发毛。他只穿了件中衣,其实就跟现代的睡衣差不多,但该遮的都遮了,这瘸子干么用这种诡奇眼光看他?
然后顺着他的眼光,他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吻痕,都是被那变态朱朱吸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么?”他老大不客气的问了。
吻痕就吻痕,你爱看给你看,大爷晒晒恩爱放闪光,强调自己有多幸福,可以吧。
“没事。”华琦摇头。
这种眼光会没事?靠,杀了他,他都不信。
他勾勾小指,叫瘸子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所谓记者,最擅长的便是捕风捉影,所以白日见了这对叔嫂,他就直觉两人有奸情。
果不其然,他的直觉百发百中,所以绯闻一向是他的长项,但他还有另一个长项,那就是直到如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