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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屁股,吐出霍临的半截肉茎,一贯坐下,让它碾过自己的肠道,激起一阵战栗。他呼出一口气,发觉不够刺激,没有找对地方,便再度抬起,调整好角度,坠落而下。
汉人的呼吸被他打断,闷哼出声,脸上仍旧是不认同的神色。图瓦什注意到他的眉头拧起,眼瞳亮如耀星,紧紧地盯着自己,是发怒的前兆。
他给他一个吻,拿下他的手,和另一只手腕一齐交错着扣在他头顶。汉人的手腕比他想象之中纤细,他一只手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它们握住——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不知道这样纤细的手腕是如何能将丈八长枪挥舞得横扫千军。
霍临仍旧挣扎。不忍伤他,挣扎也只是给自己添堵。他停下来,口气颇冲:
“你到底在气什么!”
突厥人答非所问。
“我在勾引你。”
他不再与他交流,也没有再“勾引”他,只一味地盯着他的眼睛,抬起腰,坐下去,感到穴内的刺激与上身的痛楚,听见霍临沉默了。他心中有股怆然,欲望却如离弦之箭,让他抓也抓不住,更别谈停下来。
他闭上眼,不再注视霍临面容。
当黑暗降临,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感受,只需随波逐流。即使随后感受逆行而至,比看得清楚时更为清晰锐利,他也可以假装与己无关。在他体内肆虐的肉茎与他无关,肠壁因战栗而泻下的雨露与他无关,像有一颗心脏在胃部跳动、灼烧的感觉与他无关,脊椎涌过的酥麻、乳尖如被针刺的痛痒与他无关,喉间滚出的呻吟、意乱情迷的神志与他无关,甚至不自觉地收缩甬道、腰部扭动着迎合也与他无关。
他不停地在霍临身上起伏,越来越快,大腿与腰部频繁运动而生的热意往上升到胸膛,让他的皮肤透出丹红而艳丽的颜色,乳尖愈发充血。他掐破自己的乳尖,痛声喊叫,知道乳孔开了,里面的乳汁早已多到他承受不住,只要随便揉揉自己的胸膛就会一泄如注,洒这个汉人一身。就像他曾被侮辱为“奶牛”时他被要求的那样,他抓揉自己的胸肉,颤抖着呼吸、呻吟,感受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乳尖喷射而出,仿佛是从身体深处抽出来的血。
他掐破了另一边的,抓挠自己的胸部,在铜色的细腻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抓痕。
在他喘着气挤压自己胸乳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早就意识不到后背的痛楚了。欲望能使痛苦麻木,他在以前就领会到了这个诀窍,现在却忘了。
他责备他自己。
他回忆他以前是如何做的。他绷紧腹部的肌肉,但需要随呼吸放松,不然会被甩上巴掌,斥责他“只顾自己快活,不知道服侍主人”。他挺起胸膛,仿佛空中有几双看不见的手在玩弄于它,而他得奉献上足够的“诚意”。而至于他在上的骑乘位要简单许多,节奏由他掌握,可以避免突如其来的顶撞或是抽打。
有的人喜欢九浅一深,喜欢听他叫。有的人喜欢全进全出,看他哭哭啼啼,呻吟着赞赏他阴茎粗长雄壮。有的人喜欢他一直保持同一个频率快速地进出,一言不发,甚至出声会遭受责打。而有的人什么都喜欢,什么又都不喜欢,唯一的乐趣便是指责他犯了错,即使他按照他的要求行事,也依旧要被“惩罚”。
还有什么?他记不清了。
他记不清的事太多了。
暧昧的记忆是他给自己的保护,现在他却有冲动把这层保护撕破,让自己被封印其中的污血遍洒淋头。心灵的痛楚从不消失。它会麻木,蛰伏,潜藏,但绝不消失。只要他还想感受,还想爱,就必定还会受伤。
他只是没有想到让他受伤的是承诺给他爱、片刻之前才告诉他“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人。
穴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热潮在身体内激荡。钉在他柔软之处的肉楔也坚硬如烙铁,头部吐出湿滑的粘液——这是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明明他自己喷水如泉涌,次次都让他撞在丰沛的泉心,他却能分辨出哪些不是自己的。
他忽然有了失明之人才有的恐惧。
他急忙睁眼,看见眼前的是霍临。霍临正撇着脸,眉毛纠结如盘龙,双颊泛着春桃一样的颜色,脸上、头发、胸膛、腹部都洒着稀薄的乳白液体,颇为淫靡。
尾椎窜上剧烈的酥麻,图瓦什骤然停下,嘴巴呼气,背部塌陷,阴茎喷射出精,后穴绞动,不到一个眨眼便也被灌注热液。他无意识地呻吟,脑子里一片空茫,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空气渐渐结冰,两人都感觉到冷了。
“满意了?”
霍临正回脸,眉毛还是虬结着。
图瓦什眼神虚无地望着他,不回话。
“你到底在气什么!”
霍临的火气再压抑不住,
“什么话都不说你想干什么!以后都这样,吵架?!”
突厥人仍旧沉默了几个呼吸,开口:
“你说我勾引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为这个要把自己折腾得一脚踏进鬼门关?
', ' ')('霍临脑门充血,脱口而出:
“你没勾引我?”
图瓦什神色狠戾起来,扣着他双腕的手越发用力,能感觉到他的骨头。他眼周发红,从齿缝间撕出几个字:
“我不是你的婊子!”
汉人一时怔住,从一个突厥人口里听到字正腔圆的俚语给他带来的冲击,因这个突厥人是他的爱人而更为深刻。他脑子打结,前因连不上后果,莽莽撞撞地驳斥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的婊子了?”
他反驳完才想起来:
“这词你从哪听的?谁告诉你的!”
图瓦什还是不解其意一般咬牙切齿地重复:
“你说我勾引你!”
霍临一阵头晕目眩,后悔自己以前上学没好好听夫子讲课,现在吃了天大的哑巴亏。他的火气都成了哑炮,只好熄了气焰,说:
“放开我,我给你解释。你身上的伤不能不管。起来。”
“不!”
图瓦什甚至压下身,更凑近了他,瞪视过去,要把他剥皮拆骨一般。
突厥人真的都是狼。
霍临不禁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心起来。他鼻尖叹气,从不知道自己的脾气还能这么好的。
“我说你勾引我不是说你是我的婊子。我是说……”
他舌头打结,停了好些时候都找不到除了“他在勾引我”以外的措辞来解释当时的情况。在自己的爱人愈见严厉与失望的眼神下,他拿出了围魏救赵的伎俩。
“你以为勾引是什么意思?”
突厥人眯起眼,似在打量他是不是想花言巧语蒙骗过去,片刻才答:
“勾引是婊子、妓子、贱货对男人做的,让男人来操自己的事。”
一连三个下流词把霍临砸懵了,口都不知如何开。这意思解释的移花接木,还不能算错。到底是哪个神人教他的?
他弃车投降。
“谁告诉你的?那个克拉什么?勾引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不是……唉。”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汉语也不是个好东西。
“勾引是一个人诱惑另一个人……诱惑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突厥人摇头。
霍临深感窒息,恨不得揪着那个克拉什么的领子问他为什么教只教半头,现在他想教都找不到方法。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来,思维彻底成了一团乱麻,决定抛弃言传,只用身教,便略扬起下巴,柔和了语调,说:
“过来。再近些。”
图瓦什不明所以,警惕地低下头,被他的唇尖扫到了上唇,已经有些干燥了。他楞了下,身体却先一步又降下了些高度,被彻底吻上了。
霍临念着要“勾引”他,又不会勾引,吻得着实别扭。舌触到了他的舌,想自己是不是该若即若离,触到了就走,便舔他上颚,被他追回来,再扭开头,错开两个人的唇,一息不到又咬上他下唇,故技重施。可没到一半便被突厥人咬住了舌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动。
图瓦什舔了他两下就松开口,抬起身,埋怨:
“你好烦。你在干什么?”
霍临胸中一梗,直愣愣地说:
“我在勾、不是,诱惑你。”
突厥人狐疑道:
“油、诱惑就是亲我?”
“不是!”
汉人崩溃了,破罐破摔:
“勾引和诱惑就是你对我做的,但是我没把你当婊子,更不是什么妓子贱货!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词的!”
遇上一个不称职的老师,学生就只能自己靠想象领会。图瓦什懵懵懂懂地想了些时候,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可他还是委屈。
“我没有勾引你。”
霍临没办法了,肯定他:
“你没有勾引我,是我忍不住。”
图瓦什转瞬之间云开雨霁,破泣为笑,俯下身亲近他,说:
“我是勾引你。我想让你操我。”
汉人连忙吻住他的嘴,不能让他再说了。他的命根子还在他的身体里,绝对不能再来第二轮。
爱意似乎让吻变柔软,唾液也带上甜味。图瓦什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没有劫后余生的大起大落,也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是冬天之后必定会有春燕归来,日落之后必定会有朝阳初升,霍临也必定是那个霍临。
他恋恋不舍地与他分开,迷惘而愧疚。
“对不起,我没有信任你。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时候,我不记得你是霍临了。”
“跟你说了不要后入,你非要。哪有人非要撕自己伤疤的。”
我会。
图瓦什在心里回答他。
我会。
不撕开,就不会愈合。
“我爱你,霍临。我爱你。”
他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抹去他脸上的奶液,莞尔笑道:
“你好色。你在勾引我。”
', ' ')('霍临被他的惊人之语吓住,急忙推他起来,顾不上他后庭积攒的水液一时关不住闸而倒泻而下,弄脏了虎皮,连声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别说话了。我看看你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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