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两位爱卿站起来说话吧。”
齐蕴知与文御史相互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圣人为何夜半时分宣他们二人秘密进宫。
此刻周围烛火绵延至高台,内官恭敬的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锦盒。
天子的声音如同自遥远的亘古传来:“文家自来掌管秘史修著一事,也是经历了一朝又一朝,从先帝那一代,修到而今寡人这一朝。”
齐蕴知与文御史皆不知天子要说什么。
又听天子道:“我最是信得过你们文家,那么多朝臣,无人如你文家一般,今日喊你们来,也是有事要交代。”
旋即冲着台下的文御史道:“文御史,你靠近些,我有话同你说。”
文御史咽了咽唾沫,缓缓走了上去。
一旁的内官将锦盒送到文御史面前,只听天子道:“这是我草拟的圣旨,而今放在宫中不安全,文御史放好,务必与秘史置于一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打开。”
文御史一愣,看向天子,不解其意。
之前那么多老臣谏言,最后谁也没落的好下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念头?
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恭恭敬敬回了句:“臣接旨。”
“你要对着三尺神明起誓,用你文家满门起誓。”
文时月眉心微拧,手还没碰到 * 匣子。
顿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一字一句道:“我文卯今日接旨,若是有半分对不起圣人,且未尽到护好密召的责任,则以我文家满门的性命起誓,文府必定不得好死,满门... ...离散。”
他咬着牙,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天子的脸上才缓缓浮出笑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旋即又伸手,朝向身后的内官,内官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钥匙,交予圣人手中。
天子对着台下的齐蕴知招了招手:“齐司马,你来。”
齐蕴知犹豫片刻,缓缓迈步向前。
走到天子面前时,接过天子手中的钥匙,只听对面白发老人道:“这是地牢中的钥匙,这么多年,地牢里只关了一人,想来司马也听说过。”
齐蕴知点了点头。
天子看向他:“齐司马如何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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