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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祂者。
你说
学校食堂的二楼点餐区,周幼里问黄媛,有个人结婚了,对另一个喜欢他的女的说,都是因为你我才结婚,这是什么意思?
黄媛反问:那人喜欢那女的吗?
怎么呢?
如果不喜欢,因为那女的才结婚,不就是说明她把他逼得太紧,吓得这男的赶紧结婚的意思,这是别缠我,我死也不会喜欢你的潜台词
不是。肯定不是。周幼里白了她一眼,如果他喜欢那个女的呢?
这样啊,黄媛举起筷子,那就是另有隐情呗。
电视剧都这么演,我爱你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因为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虐恋情深你懂吧,男主得了绝症,不想让女主伤心,跟别人结婚只是为了让她离开自己。
周幼里认真想了想。
感觉吃饱了,擦擦嘴巴,看黄媛继续眉飞色舞:或者只有他发现了真相,他们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没办法和女主角在一起,很痛苦,只能和别人结婚
周幼里觉得不对。
怪怪的,她莫名觉得梁胥肯定不是这种情况,他在提起离婚时,脱口而出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话,他说两年以后。
为什么会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呢?
确定的离婚日期,跟他所谓的前世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出生时发生的事啊?
胎穿呗。
周幼里愣:胎穿?
你不看小说啊,黄媛挑眉,那个清穿的电视剧总看过吧?穿越到过去,睁开眼睛自己是个刚刚出生的小孩,成年人思维穿越到孩子身上,看着别人给你换尿布
也不是这样。
周幼里叫停。她说:不是成年人思维,那个人就是小孩,后来长大,某一天突然记得了自己出生时发生的事。
诶?黄媛陷入思考,这个好像没有听说过啊
那她出生时发生了什么事呢?
被男主角收养。周幼里盯着沉思的黄媛看了眼,垂下眼眸,没啥特别的。
她归拢垃圾,准备起身把餐盘丢到收集处。你姐最近在干嘛?
黄媛跟上她,听到她提起黄莺,打量了周幼里一眼。
按身份,她理应叫她一声母亲,你姐这个称呼过于微妙了,她说:没干嘛呀,我又没有见到她。
两个人往教室走。
行至教学楼,周幼里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看看。
啊?
周幼里瞪她。
黄媛讪讪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周幼里打开她的聊天软件,视察黄莺的朋友圈一圈:婚礼之后陆续发了几条,蜜月期第一天密集,后来都很日常。
哼。把手机还给黄媛。
两个人走上高二的楼层,继续往前走,从一侧楼梯绕道走廊走到另一侧楼梯间。
接近顶楼,天台的门关闭,楼梯间光线昏暗,坐着另外三个女孩,苏馥在那里抽烟。
打了个招呼,三个人朝周幼里点头。
周幼里坐上最高一节楼梯,在角落的烟盒堆里摸出一盒糖。
窸窣着剥开糖纸。
她和黄媛走来之前,苏馥正在和两个女孩聊钱豫。周幼里一出现,对话就停了,嗑蹦嗑蹦地咬糖,周幼里轻轻抬眼。
苏馥赶忙说:刚在说钱豫要参加冬令营呢,加州伯克利。
周幼里说:哦。
他想搞外科,打算先去冬令营看看,学点理论基础,去医院实习。
周幼里不语。
她们三个看看对方,烟抽到屁股,小声继续刚刚话题讲,你想去就去呗,反正幼里也不在意。
噢,也不是,表情有点懊恼,苏馥说:我纠结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
在加州上学,从小认识,钱伯母很喜欢她。
女孩子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他妈喜欢有什么用?
靠,她长什么样?
周幼里揉着手里的糖纸。
再后来,黄媛加入话题,就算他妈逼他结婚,他不喜欢,那还不是个摆设。
我舅舅和舅妈结婚以后各玩各的,今年舅舅带了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回家,三个人竟然朝夕相处了三个月。
孩子没事?
不仅没事,还生下来了。
然后呢?
然后啊,嗤笑一声,舅舅就跟舅妈离婚了呗。孩子都生下来了。
毕竟都有孩子了。
有小孩,就会离婚,周幼里捏住手里的糖纸。
很突然的,她想起梁胥对她说的话,我们不会有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生下什么。
·
梁胥在涂吐司。
用刀把黄油挑了出来,然后在吐司上抹,他一边抹一边说,我不想让你结婚,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记得很清楚,
', ' ')('因为她说了两次,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爱着我,所以我们做了。
做了好多次,她的身体简直是为我长成那样的,湿,热,像熟烂的水果,操起来难以形容的爽。
摆盘,刀叉丢到一旁,梁胥端着餐盘转过身。
捆绑于沙发旁的黄莺满脸震悚地盯着她。
一部分用的是绳子,把她固定在沙发旁边,无法移动,另一部分用的是胶带,把她双腿并拢,手腕背于身后收拢,姿势非常受限。
她只能略微低头,前倾,发出两声呕吐的声音,干呕出带着胆汁的绿水。
没有吐完,她不受控制地战栗,过于不能接受,可以说达到了一种惊骇的程度,她对他喊:你怎么敢这样对祂?
梁胥走到了黄莺身边。
你怎么敢?你以为你是谁
他端着餐盘蹲下,握着手里的吐司,力道变大,黄油全抹上自己的手,把吐司捏破了一块,掉到地上。
你以为祂是
砰!,餐盘摔在地上,瓷器碎片到处都是,梁胥从满是碎片的地上捡起胶带。
紧紧裹住黄莺的嘴巴。
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饿。
整理了一会儿,梁胥从房间出来,走出婚房,司机在等他。
他坐上车,司机启动轿车,往公司的方向。
驶出小区时,司机突然说:小姐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问我在不在附近,好像要翘课
梁胥说:嗯。
过了一会儿,他问他:周幼里想去哪儿?
医院。
梁胥掀起眼皮。
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司机继续说,您别担心,我问过了,小姐没跟我明说,但我感觉她好像只是想去做个体检。我问她一定要现在吗,她还在上课,她把电话给挂了
掉头。
梁胥平视后视镜。去医院。
离学校最近的医院,五点半,晚饭过后上自习的时间,同时也是下班高峰。
车被困在车流里,停停走走,来得很慢。
司机在车库停车,梁胥挤进电梯里面,门诊大楼人满为患。
到处都是人,他直接上四楼,绕行,转弯进走廊,停在妇科门诊处。
周幼里和一个男孩靠得很近,站在一起。
病房跟出来一个女医生,不是说不可以婚前性行为只是你们都还未成年,高二学生,怎么说也应以学业为重。
周幼里皱紧眉头,那男生拉了拉她的衣摆,周幼里跟着他走了。
他们走到一个更深的角落里面。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说凭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
女孩子冷笑,喜欢我的人排着长队,他们都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吗?
不是,周幼里,我没有对你指手画脚,你知道的,男生沉默了半晌,我只是关心你,对不起。
他说: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不行。
为什么?
他比你厉害多了,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杀了他吗?
我可以带你走
周幼里从走廊深处走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裹紧大衣,揉了揉被弄乱的头发。
钱豫还在后面追,她跑了两步。
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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