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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巧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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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春意盎然,公园内不是粉红就是黛绿,一派怡人好景。沈孝年与顾怀宣二人对坐在小小凉亭内,虽无亲密举动,但那一言一行间也是情意绵绵。

沈孝年很享受和顾怀宣在一起的时光,这个弟弟纯真、直率,有一说一,又并非无脑的烂天真,对于新闻时事也能发表出一番独到见解。有豪情、有胆识,只是似乎没什么壮志,一旦问到他今后的打算就会露出迷茫神色,让沈孝年也猜不透他将来会出落成什么样子、会有何等前途。

“小于。”沈孝年轻轻拂过一片花瓣,“我总看你很熟悉,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呢?”

顾怀宣扑扇了一下浓密的长睫毛,敛去眼中的心虚:“没有吧。”

沈孝年笑了:“也是,若是以前见过面,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顾怀宣心中一惊,抬眼看他。

沈孝年接着道:“肯定会契而不舍地追求你。”

顾怀宣松了一口气,双手交握放在石桌上:“孝年哥,你为什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是不是交往过很多对象?”

沈孝年回想了一下自己失败的恋爱史,强撑面子道:“那是自然,哥哥我可是抢手货,你若是不好好珍惜,可是会被别人拐走的。”

顾怀宣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会好好珍惜的。”

晚间,顾怀宣带着沈孝年去了一家自己很中意的餐馆,点了招牌锅包肘子、鸡里蹦以及扣肉,另有两素一汤。

沈孝年的右手还有些行动不便,好在是在包间内,门一关,顾怀宣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给他吃。趁着沈孝年咀嚼的空当,他赶紧往嘴里扒拉饭菜,吃相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斯文。

沈孝年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其腮帮子上抹了一下,抹下来一片葱花。

“着什么急,我又不和你抢。”

顾怀宣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得喂你嘛,所以要快些吃。”

“我不着急,你先吃,吃完我再吃。”

“不好,一起吃。”

等到二人都吃完了,叫伙计来撤去残席,重新换上茶水点心,又坐着聊天。顾怀宣心痒了一整天,如今终于等到二人独处,就忍不住要去碰他的肩膀、拉他的手。

沈孝年也心痒,他一直等着吃这小子一口鲜,但如今胳膊有伤,行动不便,没法成就那一桩美事,暗想等到拆线之后、离开保定之前,怎么也要得手一次。

双方对彼此的身体都是那么的憧憬,没一会儿就搂抱着亲在了一处。顾怀宣按着上次沈孝年教他的方法,反客为主,将沈孝年亲得头晕目眩、气喘吁吁。双方唇舌分开之际,顾怀宣还将他那鲜红的舌尖抻出来狠吮了一下。吮得沈孝年一激灵。

沈孝年面颊绯红,神情餍足,很舒服地将头抵在顾怀宣的颈窝处,回味了半晌才道:“孺子可教。”

顾怀宣那下体已经微微有些勃起,他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哪儿禁得住这般挑逗,回想起与沈孝年那狂乱的初夜,他蠢蠢欲动又羞涩难当。

沈孝年觉出了他的窘迫,左手轻轻覆上他的裆部,笑微微道:“我还没硬,你先硬了,就这么想跟哥哥睡觉?”

顾怀宣臊得满面通红,伸手拉住沈孝年的手移开:“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管它了?”

“不管它。”

沈孝年笑了,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等明日拆了线,跟哥哥去酒店开房间好不好?”

顾怀宣被他那气息弄得后脊梁发麻,吞了一下口水:“嗯。”

将顾怀宣送回家后,沈孝年本是打算坐洋车回旅店,但抬头之时发觉今晚月白风清,还能看见散碎星子,就想先步行一段,等走不动了再叫辆洋车。

他一手攥着花,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行走在晚风习习的街道上,心情是非常的怡然,甚至想要高歌一曲。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发声,街角黑影一闪转出来一人,他当即闭了嘴,庆幸自己没有丢人。可定睛一看,他发现那人竟然是俞兴遥。

俞兴遥手里拎着一个大行李包,没有看向前方,而是径直走到路牌下方眯了眼睛去看上面的指示。

沈孝年惊喜交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刚想开口呼唤,却意识到手中还攥着一把鲜花,此刻形象宛如一个趁夜出门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正在愣怔之际,俞兴遥已经收回目光准备朝这边走来。沈孝年把心一横,飞快地将花扔进旁边草丛,同时调整出笑容对着前方开了口。

“兴遥,这么巧。”

俞兴遥抬眼见到是他,惊愕地停住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沈孝年快步走到他面前,露出了由衷的微笑:“天津那边都打成一锅粥了,我可不敢掺和,来这边躲几天,你呢?这是从邢台回来了?”

俞兴遥点了一下头。

沈孝年又朝他凑近一步:“那你又是来这边做什么?”

“顺路来看看亲戚。”

“哦?你有亲戚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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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弟。”

沈孝年回想一瞬,面上的笑意有些不对味儿了:“就是去年跟你来天津的那个?”

俞兴遥点了一下头。

“他真的是你表弟?”

俞兴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是啊。”

沈孝年凉阴阴地哼了一记:“不是你的小情人?”

俞兴遥皱起眉头:“是不是情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沈孝年有心说点难听的,又想着自己刚和俞兴遥缓和了关系,不好再激怒他,只好将那恶语咽了回去,改换柔和语调套话:“那你和这位表弟发展到哪步了?”

俞兴遥不愿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无可奉告,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好好,我不问了,那你现在是要去他家?他家在哪儿?”

俞兴遥觉得如果自己说了,这家伙没准儿会上门纠缠,便冷冰冰道:“不告诉你,我现在很累,想要快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那行,明日我正好要去医院拆线,也不知道伤口长得好不好、能不能拆,你明天若是有空,能不能陪我去趟医院。”

俞兴遥这才将目光扫向他的右臂,又心算了一下日期:“给我看看你的伤。”

沈孝年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因为天气转暖,他不愿让伤口总捂着,只松松缠了两圈,此时慢慢将那纱布揭开,露出那一道狰狞扭曲的伤疤。

俞兴遥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托起他的胳膊冲着路灯方向看了看:“应该是可以拆线了。”

沈孝年立刻追问:“那明天你陪我去?”

“你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对,就我一个人。”

俞兴遥尽管不信,但也没有拒绝:“你住哪儿?明天上午我去旅店找你。”

“振兴旅店,你几点来?”

“九点吧。”

沈孝年露出满意笑容:“那我就回去等你了。”

俞兴遥无奈地点了点头。

沈孝年心情愉悦,又正好看到马路口有一辆等活儿的洋车,便招手将其叫了过来。坐在车上,报了地址,他回头向俞兴遥挥了挥手。

俞兴遥站在路边,木桩子似的目送他离开。

沈孝年一路都在高兴,高兴得把什么都忘了,等回到旅店、进了房间,才想起自己那束花还在草丛里。

怎么办?回去捡?不合适,也似乎没什么必要,一束不值钱的花而已……

翌日天明,沈孝年早早洗漱穿戴完毕,坐在旅店一楼的长椅上等待。等待的过程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背着书包坐在沈宅大门前的石阶上等待俞兴遥。那时候沈家的几个少爷小姐都有仆人接送上下学,唯独到了他这不知怎地,不是人手不够,就是车辆不够。他也不劳人送,自己和俞兴遥约好了一起去学校。那是他每天最开心的时候。

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九点零三,俞兴遥还没出现。沈孝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他现在不守时了,不知道是有事耽搁还是已经不重视自己了,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九点零八分,俞兴遥大步流星走进旅店大门,一眼就看见了沈孝年。

“抱歉,来晚了。”俞兴遥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洋派打扮,短发利落、面色红润,一脸的公事公办。

沈孝年站起身,并未对其迟到一事发表意见,笑眯眯道:“咱们坐洋车去?”

俞兴遥向外一指:“我租了一辆汽车。”

沈孝年将怀表揣进里怀:“真贴心。”

俞兴遥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回这句话。

二人乘坐汽车去了医院,上午人有些多,他们光排队就排了一个多钟头,等进入诊室拆完线,已经过了中午。沈孝年提议在外面吃一口,俞兴遥见的确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便同他去了附近的饭店。

席间沈孝年有些怏怏的,俞兴遥知道他是在忧心伤处留疤的问题——他在医院时反复询问医生会不会留疤,还去药店买了几种号称可以祛疤的灵药。

俞兴遥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沈孝年,尤其他不开口抱怨,自己就不好主动出言劝慰,况且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留点疤也没什么。

沈孝年沉默了一阵,渐渐恢复精神,开口道:“兴遥,你下午要去做什么?”

俞兴遥边往嘴里扒拉饭边道:“去拜访一个客户。”

“准备什么时候回天津?”

“明天就走了。”他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什么时候走?”

沈孝年给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我再等等,那边情况稳定我再走。”

扫了一眼俞兴遥的盘子,他问:“怎么吃这么少?”

俞兴遥犹豫着答道:“最近有些胖了。”

沈孝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没看出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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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兴遥在肚子上按了按:“肉都长这儿了。”

沈孝年放下筷子,拖着椅子朝他挪近了些,伸手在其肚子上摸了一把,笑了:“还可以,也不算胖,你以前是比较清瘦的,上了大学之后才壮起来。”

俞兴遥的嘴角似有似无地翘了一下:“是,你们那时都说我瘦了好看。”

“瘦有瘦的好,显得年轻。”沈孝年盯着他成熟的面容,想他其实也变了很多,“壮有壮的妙,能把我抱起来顶在墙上。”

俞兴遥本还淡笑聆听,听到他那后半句,嘴角一抽:“你……”

沈孝年脸上笑意扩大,将胳膊肘架在桌面上撑着腮帮子,歪着头看他:“兴遥,你之后交往过几个情人?”

俞兴遥的嘴角彻底垂下来:“你不要问这样的问题。”

“我没别的意思,聊聊嘛。”

俞兴遥偏过头不看他:“这种话题属于隐私,没有必要告诉别人。”

沈孝年不死心:“那你和他们在一起时有没有想念过我?”

这次他好半天都没有得到回答,俞兴遥打定主意不理,半晌回头盯住桌面道:“你还吃不吃,不吃咱们走了。”

沈孝年望着他的脸,心中满是失望:“不吃了,没有食欲。”

二人结账出离饭店,沈孝年面对了车水马龙的大街问:“你明天什么时间走?我送送你去。”

俞兴遥道:“不用那么麻烦了。”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俞兴遥偏过头看他,看出他情绪低落,尽管是已经告诉过自己千百遍不要对他心软,但还是不由自主软化了口气:“早上七点的火车,你起得来吗?”

沈孝年也侧过脸:“能起来,我现在觉没那么多了。”

他在发育期嘴馋觉多,早上总是要娘或者老仆叫很多遍才能起来,到了课堂也经常打瞌睡。等中学毕业以后,他终于不用再早起,基本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那时陈熹延偶尔和俞兴遥过来找他玩,还当着面叫他瞌睡虫。

大概二人都想到了那段岁月,不禁对视莞尔,之后俞兴遥移开目光:“行,那你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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