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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车水中play)(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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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才刚露头,歇在帐中的年轻人就被掀开被子哄起来,门口金光四溢刺人眼目,他还没来得及遮挡,小臂先给抓了,匆忙向外拖去。

“……安远!快,堡主要好酒,你赶紧弄过去!”来人是个面貌沉稳的大汉,头发高束,精神气劲俱在,是天泉卫的领头吕获。

一听这需求,年轻人不大想理会,紧皱了眉头,发现自己离床铺远了,继而泄气似的,直挡着眼前光辉,想转过身去。

“你这人真是,怎么跟你爹似的……”吕获平时心直口快,又受堡主器重,有些话旁人不敢说,他敢,“娇气!”

被骂“娇气”的年轻人,正是天泉堡主卢薪的独子,卢安远。在这里没人叫他全名,都是“安远”,好像是说他这人跟堡主一点儿都不一样,在悬河市里也自成一派,不像是要承继天泉堡的模样。

但吕获不这么想,他觉得这分居堡内两处的父子,骨子里脾气可像了。比如这个时候,沙里滚大的孩子,心胸之中还是个出身大族养尊处优的少爷,娇气。

“……一大早就喝酒,这脾性……”安远抓了两把头发又揉着眼睛念叨,忽而想清楚了,“咱们捅了夜鹰窝?”

吕获看着他双眼放光,也不知这都从哪儿来的仇怨,他们要是跟阿悉部翻脸,那堡主的生意可就少了,异想天开!

“这夜鹰又能吐金子又能吐玉,捅了窝可就什么都没啦!”

天泉卫统领在堡里居于高位,若堡主离境,是能号令堡中事务的,吕获即使不跟堡主全然一心,也得为天泉堡着想,可安远神情看着着实可怜,他透了句内幕:“夜鹰从东边一路奔回来,给你爹带好消息来了!”

年轻人一听,立刻转身向床铺跑:“我不去!”

昼伏夜出的野鸟伏在他们天泉堡,还敢劳烦他这少堡主拿酒?安远长得高,看起来在堡中都能独当一面了,可这种时候,心里面那个无人疼爱的孩子就翻在外头,混着早起的气。

“又在这儿闹什么!”吕获看见他这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赶忙揪了后领拖回来,“你爹难得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就乖乖地,把东西送去!”

“什么好脸色,分明是在羞辱我!”

安远想想自己会的功夫,到底不敢跟吕大头领动手,一脚帐内一脚帐外,只好隔空跟堡主赌气。他知道吕获人实在,不会将他背后的话翻过去,一肚子火冲上来,得在这里说干净。

“我明明能领兵,却把我派去,照看旅店?”悬河市里旅店好几家,暗地里都是堡主的生意,都算在安远名下管着,“暴殄天物,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没让你做劳苦活儿,没让你看账,轻松又有财路,怎么就是不顺眼了?”吕获想着就觉得真是舒坦,天泉卫上山下沙整日暴晒,他还羡慕安远呢,“堡主多重视旅店啊,往来的消息,各国的情势,连捞金子的机遇,不都在旅店里?小娃娃,这叫器重!”

边说边拨弄着安远露出来那只耳朵上的金坠子,吕获仿佛在责问,要不这玩意儿哪里挣来?

年轻人一想就烦躁,躲开了也不知是该出脚还是收脚,心头闷得慌,撇开旅店事,一吐为快:“这三个月里,我天泉堡中多少尖兵强将都被派到邑阳附近刺探情报去了,结果怎么着?又是那阿悉人拔得头筹,生意也不做,先回父亲这儿讨功领赏来了!”

每次看见那个夜鹰计利沐,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昵,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懂礼义廉耻的蛮人,就差宣告天下,他是天泉堡主的入幕之宾。

如今还压了他一头,讨好了父亲,让他送酒……“凭什么是阿悉人!”气归气,可安远一想到父亲让吕获叫他了,心头又不全是怒火了,毕竟天泉堡中,该骂的只有外来人,“凭什么,又是这个计利沐!”

安远两脚都蹦出了帐子,剁得地面上沙土飞扬,以此泄愤。

那阿悉的计利沐,在他这年纪,都已经带着族人满天下跑了!而他呢?天泉堡主的宝贝儿子,没出过这连天的荒沙大漠,没去过中原,就连阿悉人的老家忽阗都没到过!

父亲看得紧,安远总觉得四周都是眼线,会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报给父亲。他二十岁了没有婚娶,进过他帐子的姑娘,父亲不仅知道,不满意了还能干预。可是父亲屋里有个嚣张的外种,他连个嘴都插不上,受的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窝囊气。

跺脚还不够,安远跑出去两步,停下来,突然向着堡墙之外万里黄沙大喊:“什么阿悉部!让他们屙稀去!”喊完了又走回来站定,面上就是做个少堡主该有的稳重与高傲了。

“行了?好了?舒服了?”这也不是吕获第一回见了,年轻人的脾气发泄了就好,他一掌爽快,拍在安远背上,“快给你爹拿酒去!”

那边咒骂一通,这边夜鹰听不见,沉醉在浴桶中,好不惬意。

房门吱呀开了,计利沐隔着热雾看过去,方才冲他叫叫嚷嚷的堡主关门进来了,定睛仔细才发现卢薪身上就披了件广袖的外袍,除此以外不着一物。

“我说怎么还给我,换了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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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料迎着窗棂里的天光,透得出身形轮廓,配上这水汽,是夜鹰也湿了羽翼,昏昏然坐在这儿束手就擒,“这水原是给堡主用的。”

须发如前,可身上带着丝丝凌乱颓靡的意思,若说前面床上还有人,也真有可能。不过等那与肉同色的外袍褪下了,计利沐靠在木桶边沿打量来人一番,肌肤无瑕,连一点情浓所致的红痕都见不着。

卢薪像是觉察他的目光似的,刻意放慢了动作,踏阶抬腿,一脚踩在桶中,激起一阵水花,让人看不分明那胯下异处。计利沐当然想靠近,但既然堡主想让他观赏,他不动,就乖乖望着眼前人,扭转身体,背对了他,要抬另一条腿。

可能是嫌水烫,卢薪一脚下去,停下那边适应,热水立即熏红了腰背——那细腰别说是男人,计利沐也没在差不多身形的女子那边见过,更何况是这个年纪;往上肩膊一对凸起的骨,并不尖利,却有浑润的弧度,漂亮得如同打磨过的玉器,出自鬼斧神工。

跟着那红晕缠绕了不沾碎发的修长的颈,计利沐还年轻,看不得那么久的美味珍馐,轻啄了颈侧显易处,一手环着腰身,一手协助浴桶外面那条腿入内,困住了再加深吮吻。

“广济说我迫不及待,”堡主将“迫不及待”这四个字念得深重,半靠在背后的怀抱里,像是提醒,着急的人到底是谁,“那我,就先过来了。”

关起门来,计利沐不在乎这些脸面上的事,将人拖入水中,与他同回方才倚着的地方;可卢薪不让他再多欣赏这一片背影,借着水力翻过身来,扶在他肩上,压着水波,自下而上看他。

“是我听信谗言,”青年从那眼底找到的是期待,要等他好好表现,便立刻认了错,“摄狸的床上,没有美人……”

计利沐说着动了动腿,把卢薪勾近了,贴在他下身悄然勃发处,再摸那光净的额头面颊和精致的须,突然勒紧若即若离的后腰,额头抵着额头,引来堡主鼻间的低笑与细微的挣扎。

“摄狸这是在,没日没夜地等我归来……”

话还没说完,他的狸奴伸手,握了他在水下奋起的硬挺,稍一撸动,就凑上来,好像是主动,以自己就他了。

天泉堡主对外是个男子,未有人疑惑过;可是那下体藏了一口女子的宝穴,就在阳根后面,两件物事周围光滑圆润,只比寻常人高隆些——卢薪较男人多一又少一,又较女人少一多一。

古怪得很,可是知晓此事之人,都尝了其中妙处,不见有人能自拔过。计利沐要配合堡主,托着他的后臀送过来,但没想到他此举之意不在湿淋的女花,而是要人一路碾过肉缝,直抵后穴穴口。

不像平时那样紧窄干燥,这里显然是预先准备过,小口微张着,卢薪一动腰,就能包容了青年肉刃的头部。

他与计利沐熟悉了,不必停下久等,鼻音一哼响,他又能吞下半途;实在是被磨到肉壁上要地了,才勉强稳住,抬眼盯着惊喜的夜鹰,勾过后颈,又抵了额头道:“广济太早,堡里来不及备上好酒,我总得想个法子,不显怠慢。”

真是好法子。过去要享此处之欢,还得开拓许久,如今堡主提前打算了,在水里招待,顺畅,而又热情难耐,令计利沐胡乱抚触一通,直接掐在腰上,一击顶入深处。

“在天泉堡洗这么个澡,真是奢侈得很,”夜鹰大人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男人女人,没有一个敌得过此地一狸奴,“我可不知道,要用多少玉件来换了。”

不拿玉也行,他在这里先好好表现,再奉上新鲜的喜讯,足以酬谢堡主的盛情。计利沐缓缓抽出,又猛然而入,顶得卢薪肘击水面,噼啪一阵,喉中提高了音。

“快,快些……”青年又是这么一个来回,惹得他不满了,本就不用费力的事,还不先一步,解了憋闷难忍的春情。

摄狸没要消息,夜鹰便不提。他知道卢薪给他后穴,是为了激起身子里外属于男子的那股欲念,要久战,好好消磨;他这一路赶来没有休息,刚一松懈,也是躁得很,有精力陪伴了噬人的老虎,还假装对面是只狸奴。

二人起伏着将水花拍在了外面一地,时不时还要抓在桶沿上,折腾出不少响动,好半天才听见,有人在外嗵嗵敲门。

计利沐看了堡主一眼,发现他心里有数。

“是安远,送酒来了。”卢薪想起这安排,撑在青年胸膛上暂歇,而恰好门外响起了两声“父亲”,有所疑惑。

听这声音,早不是小儿,却还被父亲留在身边,挂念非常……计利沐心头有种莫名的妒意,趁身上人都注意儿子去了,拔出阳物猛力将人翻了身,双手按了另一双手在浴桶边沿上,挺身自后再贯进穴底。

“计利沐!”这下出乎堡主意料,挣动间自然不叫那汉名,“计利,唔……”

那一副至美的肩骨浮出水面,引来青年激动,波涛欢腾,屋里的水声,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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