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云神情淡然:“见笑了。”
司徒雨轻哼一声,不予置评。她醉了,刺激的夜晚能冲淡一些东西,别的不关她的事。
被推挤的那一刻,顾行云裤子口袋里的盒子被人顺走了,司徒雨看到了,他自己也知道。
按照司徒雨给的地址,摩托车驶近n大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
电梯里,司徒雨将口红印记胡乱地抹在顾行云的脸上和脖子上,顾行云玩笑道:“这样很假,倒不如动真格。”
司徒雨也笑,“想得美。”
可当他们走出电梯按下门铃之后,司徒雨整个人迅速贴在了顾行云的身上。
于是司徒霖一开门就看到纠缠在一起的这对男女。
司徒雨半露着香肩,如同一块橡皮糖似的粘在这个她不过傍晚才偶遇的男人身上。
“我叔叔。”司徒雨无比随意地跟顾行云介绍。从门被打开到话音落下,她的目光始终不曾经过司徒霖的脸。
听到“叔叔”这两个字后,顾行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在这之前,他揣摩过这二人的关系,朋友能让他插手,说明他们不是男女朋友,而从他们各自的状态和年纪上来看,更像是金主与受了伤的金丝雀。
金丝雀想逃,他帮就帮了。可禁忌之恋……
真他妈的糟心。
从开门的那一刻起,司徒霖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司徒雨。他眼底有一只被捆住手脚的兽。
卧室门被司徒雨关上的一瞬间,顾行云看到司徒霖的脸像染了墨一般。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司徒霖陷在沙发里,能看到主卧门下漏出的光。
屋子里的司徒雨“咯咯”的笑着,欢愉的声音不断地从缝隙里传出来。司徒霖连烟都不想抽,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隐忍着。
主卧里,司徒雨半醉半醒。
被顾行云嫌弃地扔回床上后,她站起来,在床上跳来跳去,将床垫弄出声音。她笑着,将自己的头发揉乱,遮住脸。
顾行云倚在窗边抽烟,无视着她的幼稚。
从主卧的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浴室的门应该没有关。客厅里的落地灯却被关上,随后,大门被关上。
司徒霖走了。
听见门外的响动,司徒雨穿着黑色吊带裙站在了花洒下面。
透过浴室磨砂质地的窗,顾行云看到一个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的剪影。
吐出一口烟雾,顾行云转头看飘窗外的万家灯火,自嘲般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