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夜晚,无趣至极。更郁闷的是,楼下有人,他暂时走不了。
许久之后,司徒雨裹着浴巾出来拿了套睡衣,顾行云看见她暴躁地扯睡衣上面的吊牌,再扫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她应该不常来这里住。
换上睡衣再次出来后,司徒雨看似恢复正常,她清醒地对顾行云说:“谢了。”
这意思听上去像是——戏演完了,你可以走了。
顾行云不动,冷冷地抽着烟。司徒雨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楼下有三五个男人徘徊在小区里,正是在酒吧外面推挤他们的那伙人。
“真遇到麻烦了?要不要叫保安?”司徒雨问道。
“没用。”顾行云又解释说:“我车肯定动不了了。”
司徒雨会意,无所适从地坐在梳妆台前拾掇自己的头发,又大方留客:“两件客卧随便睡。”
顾行云笑了起来:“不怕你叔叔又回来了?”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司徒雨扯了下嘴角,“为了气他,很可笑对吧。”
顾行云懒得吱声,从他的表情来看,答案是肯定的。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司徒雨难得的想解释:“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
“小爷没功夫想。”话被顾行云打断。他一开始就说了,不感兴趣。
司徒雨耸耸肩。她从镜子里看顾行云,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将梳子扔在桌子上,起身上了床。
房间里透着烦闷。
片刻之后,一句话声音极小的话从被子里发出,带着嗡鸣,像小女孩的。
“他不是我叔叔。”
顾行云回头,司徒雨像孩童般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只占据床很小的一块地方。
她的音色和床一样软。
顾行云不喜欢听故事,尤其是爱情故事。司徒雨也不擅长讲私事,特别是关于司徒家。
一大箩筐的混乱独白听完,顾行云问司徒雨:“你学什么专业的?”
司徒雨微愣一下,说:“新闻。”
顾行云嘲讽道:“看来你毕业后得转行,表达能力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