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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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活几天,全要看秦绍安对他的兴趣。

白榆娇纵、脾气大,却不傻。见男人说完话便转身离去,苏晓则一副要来拉扯他的模样,粗粗地将这句话咀嚼了片刻,扑棱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追到男人身侧。鞋底踩在黏稠的血液上,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此时他顾不上这许多,一把攥住秦绍安的衣袖,声音都紧张地变了调:“我、我可以自己走……”秦绍安瞥了一眼他因过于用力而发白的指节,白榆激灵一下松了手,语气也越发软下来,几乎变成了哀切的恳求,“我错了,秦大少,不,秦爷……您随便怎么玩我,求您玩够了放我走……”

“这么怕死,怎么还敢来招惹我呢?”

秦绍安脚步不停,甚至速度都没放慢。白榆浑身发软,根本追不上他,扶着墙走了几步,眼见着男人离他越来越远,终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给我塞名片,说我长的好看,要约我……可是名片是假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你,你不能杀我……”

锃亮的皮鞋折返回来,停在他眼前。

白榆泪眼朦胧地抬头,顺着一丝不苟的衣服向上看去,秦绍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查到我是谁,还敢选绑架这条路——白桐就是这么管家的?”

“他们告诉我你凶的很,我没信……”白榆不敢直视秦绍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中间,“那天你明明特别温柔,网上有好多认识你的人,也说你人特别和气……我就……”他说不下去了,怀着一肚子委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裤子上洇出一大片湿痕。

秦绍安的眼角流出一分残忍的愉悦。

他蹲下身子盯着浑身写满绝望的白榆,左手向衣服兜里一摸——空的。

新衣服,没有烟给他抽。

秦绍安拽着白榆的小臂将他扯起来,粗糙的指腹从饱满的唇瓣重重抚过,勾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做了这种事,没有活着的道理。”

“不过……好歹是上过床的关系,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白榆被架着塞进了车里,尽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忘紧紧地贴着车门,尽可能地与坐在内侧的秦绍安拉开再多一寸距离。秦绍安完全不理会他,摸出手机发了几个消息,见他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皱了皱眉,轻飘飘丢过去一句“别嚎了”,成功地让白榆闭了嘴。

……比塞住还有用。

白榆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滚,嘴巴却牢牢地闭紧了,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动静来。秦绍安扫他一眼,又丢了包抽纸过去,意思不言而喻。白榆生怕秦绍安嫌他哭得浑身脏兮兮的,对他“没了兴趣”,忍着脸颊红肿的刺痛抽出纸来擦眼泪鼻涕。在用了大半包纸之后,白榆终于哭不动了,两只眼睛红肿着看向窗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其实从没告诉过秦绍安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的“成功”,本身就是个圈套。

他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又转头去瞧秦绍安,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盯着地上一团团的废纸。

“对、对不起!”白榆显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慌乱地弯下腰,想把那一堆脏兮兮的纸巾捡起来,车身一晃,脑袋便狠狠地撞在了车前座上。

秦绍安的眉头在一瞬间锁得更紧,冷冷打量着疼得揉着额头的年轻人。眼见着白榆在自己的目光中再次惊惶地弯下腰去,秦绍安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算了。”

“什么?”白榆抬起头,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秦绍安却不肯再开口,自顾自再次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白榆犹豫了一下,终于直起身子来。方才秦绍安的态度似乎有了点软化,他想借这个机会讨个饶。

“秦……爷,”白榆小心翼翼地凑到秦绍安身边,秦绍安没理他,继续看着网上的热闹。白榆有点胆怯,鼓足了勇气带着浓厚的鼻音开口,“您……对什么样的感兴趣?我可以学!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行……”

秦绍安不吭声,只用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白榆便瞬间一哆嗦,再次默默地窝回车门附近,眼睛又湿润起来。

——究竟怎么做,才能活的久一点呢……

三层小楼外铺着碧绿的草坪,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客厅里带着不规则条纹的灰色沙发、光亮的玻璃茶几上摆着鲜亮的插花。二楼的窗户开着,米白色的窗纱被吹得飘荡,楼上半开半阖的百叶窗正透出朦胧的光,在连星星都看不见的黯淡夜空下甚至有点温馨。

只是眼下容不得白榆分析秦绍安的品味——当然,他现在混沌一团的脑子也分析不出什么——秦绍安便直接带他上了三楼。

一道走廊将整层楼分成了左右两侧,右侧那扇门显然与左侧那两扇木门不同,冰凉的金属质地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窗户里透出的凉风让白榆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绍安在左侧第一扇门处停下了脚步:“这间是我的卧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入。你住在里面那间。”

白榆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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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越远越好,怎么可能随便靠近秦绍安的私人领地,闻言睫毛抖了抖,轻轻地“嗯”了一声。秦绍安也不多废话,直接拧开了右侧的大门。

这是一个被单独隔断出的小房间,暖风开的很足,长长绒毛的地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杉木清香。墙角一只柜子,不知里面装着些什么。左边墙上嵌了一只玻璃门,白榆用余光瞥过去,里面是一个设施完备的盥洗室,崭新未拆封的灌肠器具明晃晃地摆着,墙上钉着个精致的柜子,各式肛塞整整齐齐地撂在上面,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地方是给谁用的。秦绍安从衣柜上摸过一只遥控器,正前方的电动门便缓缓退向一侧。

白榆从没见过这样的房间。

各式各样的鞭子、刑架、天花板上的滑轮……屋子里只开了一圈昏暗的夜灯,白榆也看不清房间的全貌,但这几样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恐惧。

电视剧里的刑讯场景不合时宜地跳到了他的脑海里,苍白着脸色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我、我错了,您别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看着那扇百叶窗,鼻头忽然就又红了。

……都是假的。

房子的温馨是假的,房子主人的平易近人和温柔风流也是假的。

明明都是那么、那么的令人畏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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