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如此跟她说话,她待她如此之好,除了不让她以奴婢自居,有时更是春草姐姐春草姐姐地叫唤她,她也曾天真地以为就像之前在香嫔院那样过一辈子也行,不争求皇帝的垂青,躲在一个角落里平平淡淡地过完这本就不易的一生,比宫外还快活。只是宫里似乎总是容不得他们“嚣张”,要低人一等的终归要低人一等,规矩是铁,人折不过。犯事了就会有饿狼争先恐后地来撕咬你,谁也不能怪谁,他们也是受害者。
春草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哭化了一滩雪泥。这是少女们的温梦床,也是她们的葬冢啊,只有这里面受苦的奴才们才知道它的真实面目,我们谁也挑战不了它。
田恬扔了手中的物什,跑过去要扶她起来,可是她怎么也不起,横竖也跪了下来,抱着她轻声安慰。她边哭边像个大姐姐一样说着宫里的禁忌,就像罪徒为了求饶恕而虔诚祈祷,激动又漫长。
“我们以后出去好么?不呆在宫里。”田恬说:“等我。。。”
“出去?小主,别做梦了,我们出不去的,你怎么不不能往好地方想吗?”春草打了她一下,力气不轻也不重。
“我能出去的,虚眉说了,我不会死在宫里的,或早或晚都会出去,到时候,我们四人一起。”田恬看着她,想给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