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她蹙着眉头,红着眼,精神有些不振,像是一晚没睡等到了现在。
田恬一惊,回来后发现披风忘了还给尉迟默格了,进院时她便折好端在手上,现在春草肯定看见了。她将它藏到身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这个惯性的动作只会引起春草更多的注意。
田恬赔笑:“春草,你这么早起来。”
“奴婢一晚未睡。”春草摇头,脸色很是难看,垂下眼睑,复跪在了雪地上,“小主,奴婢知道奴婢一个做奴才的不能以下犯上,说小主的不是。可是小主,就算小主不顾及奴才们,也得为小主自己和家人想想啊。小主,自从你进宫以来,三天来头的出去,万一被一些搬弄是非的人知道,小主,无论小主出去是为了什么,还得爱惜自己。”
她本来话没打算说这么重的,可是一看到她的笑,不知轻重的样子,火气便一下上来了,她比田恬虚长几岁,不知宫里的辛苦。当她还在宫外没大没小四处乱跑的时候,她在宫里就会因为一个眼光一个逗笑而被打被罚被饿肚子,她看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也不排斥和别人勾心斗角,可是,她家小主这般无所顾忌,迟早会迟到苦头的,她不希望,那个苦头一下来就是没命的苦头,这样她还未学着如何生存便死了。
经过翠柳那件事,春草对着宫里没有可以安宁的去处认识了不少,以往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小主外出,可是若被发现?谁会放过他们?小主无权无势,谁又能庇护得了她?天真迟早是要被现实敲聪明的,春草自己就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