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群山想起之后看不到盛夜行,有点儿失落。
说好还要有时间带好哥们儿飙车上环数的,但好像自从新交规出来,这些愿望都变成了“历史遗留问题”。
“我感觉你现在挺好啊,”顾群山忍不住说,“没发病也没多大脾气!”
“可我,是定时炸弹。“盛夜行说。
“嗯?”顾群山思绪才飘回。
盛夜行把滤嘴被咬得濡湿的烟扔了,伸手往顾群山肩胛上轻敲二下,“民航的事儿也别跟他科普了,没用。”
“行,我知道了。”顾群山说。
回到寝室,已是晚上十点。
路见星知道盛夜行不在寝室,早早地就自己看完书洗完澡,刚刷完牙准备休息。
他才拿着浴袍进卫生间又洗一次脚,卫生间门就被盛夜行急匆匆地撞开了。
盛夜行也没注意到卫生间有人,刚好就挤进去把路见星“禁锢”于自身臂弯之间,呼吸也近在咫尺。
路见星脸热,大胆地抬起手去碰碰盛夜行的面颊。
冰凉的。
然后,路见星凑过去用脸蹭了蹭盛夜行的脸。
蹭热一点!
随后,他紧紧抱住盛夜行,仰头想要一个吻。
亲一下吧?
亲一下吧。
盛夜行从校服袖口里探出指尖,敲下音符般地弹响路见星的腰侧,再将头埋进路见星的颈窝,狠狠地深吸一口气。
卫生间很小,混响效果十足。
盛夜行听到自己沉着嗓子问:“你喜欢我吗?”
他的语气随意,像问“你吃饭了吗”一样简单。
沉默往往让人窒息。
路见星不答,盛夜行也就没有问第二次。他没有再提,只是一口咬上路见星的耳廓。
意想不到的是,盛夜行开始急躁。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将路见星用大腿抵上卫生间的门。
直到路见星拎起洗漱台上装电动牙刷的盒子要砸过来,盛夜行才微微收回一些理智。
“……先别动。”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你后退,去阳台上。”
果不其然,和前几次一样,路见星还是习惯叛逆命令,偏偏要过来抱住他,像哥哥哄弟弟似的,一遍遍地说“没事了”。
盛夜行双眼发红,后脑勺疼得像有人拿了把棒槌在他后边儿一下下地敲,像要敲一颗钉子进去,嵌入他的骨血……
“也许是还不够喜欢。”盛夜行沉声道。
原本,他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他以为这句话像拳头砸上棉花,但没想到路见星突然扔了文具盒过来。
“咣——”一声。
床架抖了一下。
盛夜行先是忍了,却终于在路见星又甩了一包抽纸过来时,将衣架直接甩飞到阳台上。
盛夜行还手了。
衣架直接撞上玻璃窗户,发出沉闷声响。
虽然说这些武器都没有砸到对方,但屋内已小规模地一片狼藉。
“你扔,”盛夜行喘气,“你想砸的、看不惯的、看不起的、欺负你的,你全往我身上扔!”
吃了表达的亏,路见星再生气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想扔东西。
他讨厌被揣测,被误会。
他们继续漫无目的地砸,板凳都全部被踹到地上了。
正在盛夜行气到肢体都快僵硬的时候,路见星突然凑过来。
路见星用双臂环住盛夜行的脖颈,呼吸有些乱。
他好慌张。
他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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