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得用实践证明!
两人双双蹿上床,放下了床帘。
拉好床帘,盛夜行一回头就看路见星正躺在床上,眼神干净纯澈,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种“干净”让他又心疼了。
相比起最开始的“呆滞”,已经好了很多。
“我说,”盛夜行拉过被褥,缓缓躺下,“我本来这辈子打算一个人过的。就想着也不去祸害谁了。”
路见星:“哦。”
盛夜行补充:“但谁让那个人是你。”
“祸害。”路见星说。
“我和你就不叫祸害,叫互相救命。”
回想了一下那天落水的人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叫喊的语句,路见星开口:“落水?”
“嗯,”盛夜行靠近点儿用鼻尖顶他下颚,“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我的。”
“为什么,这么说。”
盛夜行突然顿住动作,低低地笑几声,悄声道:“在我的世界快要崩塌的时候,我也愿意为了你再努力一把。”
路见星有点儿被震住。
再怎么“两耳不闻自己事儿”,他也被震住了。
他感觉对方的这一句话像一只滚烫的手渗入自己胸腔,将心脏抓得又痒又热,热到鼻腔都在冒气。
怎么就那么想掉眼泪。
两个人一路扶持确实不容易,但他们是处在这么一个环境,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觉得正常,只要“活着”就行了。
可是明明和他们同龄的孩子正在努力考大学、在手游上打得火热、在篮球场肆意挥洒汗水,前途无量,对未来憧憬无比。
但他们什么都没有。
只有黑暗里,属于对方的一双手。
路见星忽然想起无数个相拥入睡的夜晚,盛夜行总是看着自己先睡了再睡的。
那每一晚的盛夜行,看着寝室窗外的点点光亮,会不会有想去触摸的冲动。
趁路见星发呆,盛夜行的手在路见星腰上不听话地乱摸,摸得路见星直接屈起手肘往后捅向盛夜行小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今天折腾得够累了,也没买套。
算了,熄火。
盛夜行讪讪地回抱住路见星,瞎亲几下,努力把心底那点儿小火苗给压下去。
果然,秋天是个让人忧郁的季节。
抱着东滚西滚瞎闹腾了一阵子,盛夜行被路见星的劲儿折磨得气喘吁吁。
他捏住路见星的脸,威胁道:“叫大哥哥。”
路见星困得不行,匆匆就范:“大哥哥。”
“这就对了,”盛夜行坏笑,“不但大,还是哥哥。”
路见星:“……”
“再叫一次。”
“……”
不叫了!
“本来也是哥哥,”盛夜行搂他,“以后就叫‘夜行哥哥’,行不行?”
正要回答,寝室里出现了一个突兀的人声:“老大,你别让人满足你的恶趣味行不行?”
盛夜行听出来是顾群山,立刻反应过来,“才进来?”
不是锁了门的吗?
门锁坏了?
顾群山声音有点发抖:“嗯,刚进来。你给谁打电话呢,还‘夜行哥哥’?”
“给我妹,”盛夜行检查了一下床帘够不够严实,“有事儿吗?”
路见星捂着自己嘴,已经学会了不吭声假装不存在了。
把买好的可乐放在桌上,顾群山朗声道:“李定西说下周可以去看他,说给你发消息没人回,拜托我转告你一声。”
“知道了,”盛夜行说,“你回去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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