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挠挠头,“什么航空医学体检中心……”
“查什么?”
“耳鼻喉、眼睛什么的,”展飞咬着包子,“你继续睡吧,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所以没叫醒夜行和见星儿。听说你今天也要走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一面。”
李定西笑起来:“有空来医院看我吧。”
展飞点头:“一言为定!”
李定西:“一言为定。”
“祝你成功,”李定西坐着挥手,“我能不能吹牛逼说我有个哥们儿开轰炸机就靠你了。”
展飞:“轰炸机没有舰载机酷。”
李定西:“都行吧。”
“那么,”展飞回头给了个眨眼,“我能不能吹牛逼说我有个兄弟在精神病院当大哥大也就靠你了。”
宿舍门悄悄关上,李定西往后一栽,倒在枕头上,哼哧哼哧喘气——
好难受啊。
下午,季川和李定西的家里人带李定西去医院体检。
李定西一被接走,拿着木雕小摩托在课桌上定点转圈的路见星停下动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思考了很久。
他玩儿了木雕玩儿瓶盖,最后把瓶里的饮料一口气全部喝光,轻轻打个隔,哼了几声小调,剥开一颗薄荷糖塞嘴里。
盛夜行看他把试卷都写完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另一只手放在路见星大腿上。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地耍流氓!
路见星抄起笔,在纸条上写两个字:沉闷。
“夏天沉闷吗?”盛夜行抬眼问。
“夏天不沉闷。”路见星想了想,如此回答。
“那什么沉闷?”
“心里。”
盛夜行松一口气,心里又有点儿窃喜,“意思是你看李定西走了,心里很不舒服,是吧?”
路见星没回答,转过脸继续玩儿木雕摩托去了。
“……”
盛夜行突然听路见星嘀咕了一句什么。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没一会儿,路见星又嘀咕了,盛夜行还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路见星:“没什么。”
盛夜行:“……”
路见星不搭理他,照葫芦画瓢似的,学着盛夜行那天的语气小声道:“感谢路见星。”
“哈。”盛夜行笑一声,心里烫得发涨。
这么可爱干嘛啊?
晚上回寝室之前,盛夜行拉着路见星在回去的路上买了点儿辣卤。
路见星洗澡,盛夜行也挤着进去洗,洗完出来满头大汗,路见星觉得自己的澡都白洗了!
辣卤才咬了没一口,盛夜行就特别放肆地按着他肩膀凑过来,“今天李定西不在寝室。”
路见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李定西下午体检去了,叹一口气。
以后都不在了。
“还会叹气了?”盛夜行失笑,拿过李定西没喝完的果酒瓶子灌一口。
喝了没几口,盛夜行就把路见星抵到墙根儿坐着,自己低头捋衣服。
他从书包里摸了根不知道哪儿买的口红递给路见星:“给我涂。”
路见星震惊了:“?”
“涂一下!噢——”盛夜行抬起脸做口型,“是这样吗,会不会方便涂一点?”
路见星笑不出来了,瞪着眼答:“谁知道!”
盛夜行噘着嘴,眼神还酷酷的:“麻利点儿。”
要是让那群孙子知道自己逼着路见星给自己涂口红,得笑到断气。
口红涂完,盛夜行继续扒着路见星的衣摆把路见星推倒,低头捋开衣摆,对着小腹处深深地印了一个唇印。
路见星:“!”
“想要大片的红色,以后找我给你亲,”盛夜行从他稍稍有轮廓的腹肌上方抬眼,“不用口红也行。”
吻痕能种在小腹上?